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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2ri下午4点,全校16个班级、近千名学生在各班班主任的带领下,自备板凳排队进入学校大食堂集体观看亚运开幕式的盛况,冯平看看摆在桌子上的几台20英寸“大”彩电,下意识地就觉得眼珠子胀痛无比,干脆跟赵成航打了个招呼,溜回家里陪爹娘一起看完了开幕式全程,吃晚饭时给二哥冯健打了个传呼,知道他也在家看电视,便骑车直奔大伯冯长征家里。 */.//*
这还是自冯平入学以来头一回上大伯家串门,张巧云见到侄子,自然是格外亲热,连声问他在学校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一番嘘寒问暖过后,冯平把冯健悄悄拉到一边,“二哥,有事找你帮忙。”
“鬼鬼祟祟的,啥事?”
“帮我办个身份证。”
冯健好笑地看看他,“身份证,你够岁数了?”
冯平嘿嘿一笑,“改下出生年月呗,别说你堂堂一个县局局长的专职司机,连这点面子都没有。”
“你小子少拿话将我,这是二叔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跟俺爹也说过了的。”
“带户口簿了?”
“户口簿,大头照都带了,这是10块钱。”
冯健吓了一跳,看看堂弟手里一沓子青灰se的大钞,“二叔给你这么多钱干啥?”
冯平得意地挑挑眉毛,“没跟俺爹要钱,这是我自个儿存的。”
冯健的脸se沉了下来,“别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哪能呢,李红卫弄的那个天天溜冰城知道不?”冯平看二哥点头,才小声接着说到:“那是我给他想的点子,在里面占了点干股,俩月下来分了不少呢,千儿八百的,小意思。//.//”
冯健指指他的鼻子,“你小子,鬼jing鬼jing的,二叔知道不?”
冯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没跟他说,咱家也就二哥你知道了,先别往外传哈。”
冯健好笑地哼了一声,从冯平手里抽了一张老人头,朝他晃晃,“请派出所管户籍的老刘吃顿饭的事,改完户口到县局户籍科就是走正当手续了,一张就够。”
冯平涎着脸把剩下的钱一并塞到二哥手里,“哥,一客不烦二主,顺便给办个驾驶证呗?”
“驾驶证?”冯健想了想,还是接过钱装进裤兜,“身份证、驾驶证都得等户口改好了才能办,这钱我先拿着,回头跟市车管所的熟人问问e本多少钱,剩下的回头退给你……”
“不是摩托驾驶证……”冯平有点不好意思地打断冯健的话,“想弄个c本,当然,能捎带着办个e本更好。”
“好家伙!”冯健倒真有点对小堂弟刮目相看了,“这是要买车了?李红卫给你分了多少干股,他那破溜冰城这么挣钱?”
“哥你想哪去了,这不是看俺爹天天开着三马子车出去送货,想着有空就帮他搭把手嘛,对了,顺便给俺爹也弄个本子呗?”
“三马子车也用不着非办c本不可,你小子……”冯健接过二叔的身份证和照片,见冯平yu言又止地样子,笑着揉揉他的青皮脑袋,“还有啥事,别藏着掖着了,说出来哥一并替你办了。”
冯平嘿嘿一笑,“嗯……要是不麻烦的话,捎带着连护照也给办了吧?”
一向沉稳从容的冯健终于忍不住暴了句粗口:“次奥,你还想出国是咋的?”
因为明天是小礼拜天,全天都是自习课,冯平晚上就没回宿舍,陪着大伯一家人看了会比赛,告辞回家,冯长军正在里屋接电话,冯平坐在沙发上跟刘淑云扯了几句闲话,见老爹从里屋出来,一边系衬衣扣子一边往外走,就问他:“都快8点了,这会出去有事?”
“老胡打电话过来,说他刚跟城信社那个亲戚吃完饭,那个信贷科的带了贷款申请材料过来,叫我过去拿一下。”
上次冯长军只是听胡拥军说了个大概,后来有了贷款的想法,又特意托他打听了一下细节,用房产证抵押能贷到最高10万元的上限,一年期要2.2万利息,可当年付息、延期还款,也可以选择三年期,年利息1.97万,跟冯平商量过几次,依他的本意是想办成三年期的,只是冯平知道以后的贷款利息会逐年大幅下降,又不想学后世某些jian商那样借城信社管理混乱的漏洞赖账不还,便劝他还是办一年的好,冯长军虽然不清楚国家金融政策的大致走向,但也知道自家儿子的见识、判断都远在自己之上,已经习惯了对他言听计从,也就答应下来。
等老爹拿了东西回来,冯平一边填写个体户贷款申请表,一边跟冯长军解说都需要哪些证明材料,又问他:“地方看得咋样了?”
既然决定了要扩大生产规模,自家还算宽敞的院子就有点不够瞧了,在冯平的一力劝说下,冯长军近几天一直在北滩头村一带寻找适合的场地,多方打听并经人介绍,也相中了几块大小、租金都算合适的地皮,其中还有两处有现成的围墙,花点时间盖两间小房就能搬过去,只是刘淑云一直担心两口子搬到北滩头后没人给儿子做午饭,才没催着冯平一起过去看地方、拿主意。
“你儿子有手有脚的,还能饿着肚子?”冯平笑着开解了刘淑云几句,“趁你们两口子还年轻,多挣点钱,我也好早点过上混吃等死的神仙ri子。”
“滚蛋,整天瞎说八道!”冯长军在他头上轻轻扇了一巴掌,“还有个事,既然要上产量,就得想法多进点高线,这几天都慌着看亚运会,要货的人不多,要一忙起来,你老四叔啥也不用干,整天守着对焊机接头就够他忙活的了。”
“高线啊,啧啧!”冯平仰躺在沙发靠背上伸了个懒腰,“这个一时半会还真没啥头绪……”
上次去钢材市场时特意跟老周打听过消息,虽然赵钢高线厂早在88年就已开始筹建,采用了全进口设备并于去年年底试车成功,但时至今ri仍未达到全负荷运转的要求,尤其在去年那场风波平息后不久,西方各国在老美的号召下对国内进行经济和技术封锁,各核心设备厂家派驻在赵钢高线厂负责指导安装和生产工艺、员工培训的专家也纷纷撤走,原本就尚未达到设计要求的产量不增反降,除了按计划发往外地的指标外,几乎剩不下多少成品材可供本地市场消化,因而市面上销售的线材还多以赵钢老线材厂及邻省钢厂生产的普线为主,一捆线材里几十盘小卷,也确实影响生产效率。
“要不这样,明天反正是自习课,我坐车去赵钢碰碰运气,多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找到一两个往钢材市场供货的上家,不要求便宜,只要能保证货源就行。”冯平试探着说到,仔细想想连自己都觉得希望不大,毕竟隔了十几年,后世认识的几个赵钢的大经销商这会儿恐怕还在车间里当临时工呢。
虽然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冯平还是掐着时间赶到汽车站,买票上了进市的早班车,手扶着门边的立柱抬起头时,好巧不巧的正碰上苏眉满是怀疑的眼神,正如上个小礼拜天二人在车上遇见时的场景一样,只是彼此换了下位置。
几乎忍不住要扭头下车了,苏眉眼中的敌意反而激起了冯平的要强,不就是无意中看了一眼大腿么,又没掰开内裤看你屁股,至于这么苦大仇深地瞪着我?想到这里冯平把心一横,无视女孩眼中的杀气,昂着头从她座位旁边走过,分明听到她冷冷地“哼”了一声。
或许是都窝在家里看亚运的缘故,从出站到进市,一路上十几个站点,一个上车的乘客都没有,冯平坐在车厢后部,时而心虚地瞅瞅长发如瀑、静坐如莲的苏眉一眼,始终不见她回过头来,车进终点站停下,见苏眉依然端坐在那里,给车里的尴尬气氛憋得有些气闷的冯平便从后门下了车,在候车区跟人打听了一下,找到了开往赵钢生活区的小巴。
小巴不是国营单位的车,车内算冯平在内也才坐了4个人,司机兼车主见站内调度员吹着哨子催自己发车,不耐烦地拉开窗户叫了一声:“知道了,催命呢催!”缩回头来低声抱怨到:“他娘的,大礼拜天的就这几个人,连油钱都不够!”
“等会,还有个人正跑过来。”售票员拉开车门,站在台阶上向外招手,“小姑娘,快点!”
苏眉紧走了几步,给女售票员拉上正缓慢行驶的客车,立足不稳,纤细的身子晃了晃,掏钱买票时还在暗骂冯平浑蛋,要不是怕给他死皮赖脸地缠住不放,也不至于差点错过一小时一趟的客车,接过票转身要往车里走时,一眼看见那混蛋状似不觉地看向窗外,心里就是一凉,跟售票员说到:“忽然想起还有事,麻烦大姐把票给我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