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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三章步步杀机(上)
四十九名特种精英分为五支小队,大家有条不紊的执行各自的任务,就像一群沉默的狩猎者,张开大网只等猎物进入,唯独自由人找不到位置,拎着支沙鹰无聊的坐在树桩上看两只大个黑蚂蚁打架。
当大家进入旗标位置特种兵比武就已经宣告开始了,可徐青压根没找到紧张的氛围,或许是这群特种兵们太训练有素了,跟他们在一起反而没有压力,他心中甚至有种异样的感觉,就算现在找个地儿睡上一觉也没事。
一支小队负责勘察地形,寻找最好的攻击点,另外两支小队负责两翼,留守的二十人负责随时接应,自由人负责看蚂蚁打架,已经有一只蚂蚁被咬断了腿,这山里的黑蚂蚁真狠,脑门顶上两瓣月牙小钳子咬合力相当不错,断腿的蚂蚁一偏一倒的往徐青胯下钻,应该说是往他胯下的树桩里钻才对。
得胜的黑蚂蚁没有放过同类的意思,迅速爬上来用钳子卡住了受伤同类的头,这小东西之间的斗争失败的一方同样要付出生命。
徐青实在有些看不过眼了,随手用枪口一拨,把那只气势汹汹的黑蚂蚁掀了个跟头,然后用枪口把它罩住,对于一只蚂蚁来说这比坐牢还残酷,侥幸逃生的黑蚂蚁慢慢的爬进了树桩下的窟窿,断一条腿起码还能活上一段时间。
咔咔——
两声轻响传入耳中,徐青后背一僵立刻用护身罡气罩定全身,枪口一抬指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一只灰不溜秋的狗獾从矮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尖嘴上还叼着一只胖乎乎的山鼠,这家伙的牙齿相当厉害,山鼠脖子都被咬穿了,血滴滴的已经死透了。
徐青松了口气,伸手从腰间摸出把短柄斧扬手甩向狗獾,只听得吱一声尖叫,狗獾被斧头直接砍掉了半个脑袋,这事儿以前他在乡下时经常做,一只肥嘟嘟的狗獾能给全家打上好几天牙祭,肉味相当不错。
树冠上负责警戒的许尽忠朝这边望了一眼,他只能做个手势提醒这货噤声,在他看来在这种情形下打猎是件有悖常理的事情,人家是自由人不假,这也未免太自由了。
徐青连头也没抬直接走到狗獾跟前拎着条后腿一甩,把那只死山鼠甩脱,然后提溜着猎物直接走出了特种兵保持警戒的范围,倒不是他自由主义泛滥,只因为他感觉太无趣了,反正也不走远,一有情况赶回来就是。
曾经在山里滚爬过多年的徐青很快就找到了一条小溪,虽然刚下过两天大雨但溪水却清澈见底,是个不错的好地方,把手上的狗獾剥皮去头尾收拾干净,弄两片野芋头叶子把这东西包了,再弄点稀黄泥包了几层,挖个窟窿埋了,就近弄点干柴在上面生起一堆火,煨熟这只狗獾还要两小时,这堆火够了。
不是说徐青无组织纪律,有句俗话说得好,艺高人胆大,像他这种程度的武者已经不需要忌惮那几把破枪,就算是那帮家伙全来了正好一锅烩了,省得麻烦,还有一点就是估计五国联军智商不会比这只半生熟的狗獾子还挫,摆明比对手晚进林子还主动出击,脑袋被两头驴轮流踹了还有可能。
其实徐青估计错误了,现在前面八百米外的林区,付东海已经和五国联合特战队正面交上了火,对方同样也是三十人,大家可谓是旗鼓相当,就看谁的子弹先咬着肉。
哒哒哒……哒哒……一百发子弹是不够用的,就算是长枪也只能保持连续连射,要是一不小心扣死了扳机,一百发子弹就突突了,到时候难道举着军刺往人家枪口上冲么?
或许这些特种兵们以前谁也没想到过子弹居然会成为一种奢侈品吧!当然那些藏了私货的就强多了,战斗现在才刚开始,双方更多还是试探,谁也不会先亮出底牌,战斗进行了一刻钟,居然是个零伤亡。
试探性的攻击是相当谨慎的,就连子弹都没浪费几颗,一刻钟双方损耗的子弹数量共计只有两百余发。
付东海挥手对身边的队友们做了个撤退的手势,现在他们可说是深入敌军腹地,暂时后撤两百米就能进入来之前勘察得知的一处两边高中间低的山坳,依据两侧的制高点给胆敢追击的敌人痛击。
华夏特种兵们都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只需要一个手势就能马上做出反应,留下一支小队断后,另外两支小队在付东海的带领下迅速撤退,目标就是山坳两旁的高地。如果说双方的进攻布局巧合的话,那么还有二十个联合特种兵守在旗标处,这次大比武除了厮杀之外还有一个判定胜负的关键,夺取对方的旗标。
到明天上午,双方剩下人数最多的一方若能夺取到对方旗标就是胜利,但如果双方旗标未失则以人数多的一方为胜,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人数少一方夺了另一方的旗标,那么可以凭旗标增加十五人,很有可能反败为胜。
这种大比武中出现第三种情况的几率很小,因为人数多一方是不可能放任另一方夺取己方旗标的,必会不惜代价拼死一搏。
留下来负责掩护的小队保持着三枪一点的射击频率,对方并没有发现这边人数减少,依然是点射还击,双方并没有出现人员伤亡。
“我们已进入战斗位置,撤退。”留守特种兵耳麦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大家没有半点犹豫立刻往后撤退,他们的阻击任务圆满完成,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时往身后打几枪挑衅一下,吸引这帮五国联合兵进入伏击圈。
就在留下阻击的华夏特种兵们都以为能把敌人成功引入包围圈时,左右两侧的大树后悄无声息的飞出两柄三角形苦无,在空中闪出两道亮弧瞬间没入两名特种兵喉管,留在喉管外的只有一个漆黑的小圆环。
两名特种兵捂着喉管,声音已经被封死在了嗓子眼里,殷红的血丝从他们指缝中流出,身躯一晃歪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