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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二狗是只土鳖,但也是个正常男人,他觉得偷看龙门的女人洗麻蛤不是啥猥琐的勾当,正相反是种炫耀的本钱,起码证明他可以不用小罗盘穿过眼前这片黑森森的鬼树林。
徐青和三个武魂成员按照呼二狗的意思手拖着手,还用一条粗麻绳绑住了彼此的腰,那模样就像门框边上挂的红辣椒串儿,任凭呼二狗拎着绳头往前走,鬼树林被一层浓淡不均的白雾笼罩,步入浓雾中便会感觉一阵阵头晕目眩。
呼二狗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廉价香烟给每人发了一支,低声说道:“林子里有瘴气,抽烟就能避过去,还得抽咱的这种烟,够劲儿。”
烟草又叫淡巴菰、金丝熏,也被称之为相思草,这玩意可避瘴气驱寒毒,抽多了就毒,咳嗽多痰伤脏腑,但该抽还是要抽,都抱着一种抽一根不会死的心理,呼二狗用香烟来避开鬼树林的瘴气也算是对症下药了,起码众人都觉得没有了头晕目眩的感觉,就是这烟味儿太苦。
龙门外围的鬼树林不仅有瘴气,还有一堆堆林中散布的灰石,这些石堆表面上看似平淡无奇实则蕴藏着一门极厉害的正一教奇阵,六丁六甲阵,这是古宋朝传下来一种阵法,虽说林子里的阵法只是残阵,对付那些丝毫不懂阵法的闯入者足够了。
呼二狗是个另类,他对什么阵法也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但他有两项异于常人的能力,超犬嗅觉和飞毛腿,他可以嗅到龙门中人行走时留下的气味,从而轻松找出正确的路径,他牵着一行人在瘴气遍布的鬼树林中左弯右绕,很轻松就走出了林子。
龙门中人对鬼树林和六丁六甲阵相当有信心,从来不会派人把守,这也给了呼二狗可乘之机,他以前就是用这种法子进入龙门的,其实他除了看婆娘的那啥还从龙门内顺了不少东西,只不过没好意思明说而已。
在鬼树林中转了五分钟光景,前面的瘴气徒然为之一空,现出一个往下的坡度,徐青把嘴角的烟头吐掉,解开腰间的麻绳准备抬步向前,不料身旁的呼二狗却伸手拦在他面前,低声说道:“你这样走过去冒头就会被人发现,跟我来。”
说完,呼二狗把腰往下一躬,猫着腰快步向左边走去,徐青等人自然是跟着他学样儿,猫下腰紧随其后。
呼二狗领着众人一路溜着边往前行,不一会儿工夫就来到了一块陡峭的岩壁旁,他伸手指了指岩壁上的一株斜伸在外的扭脖子松树说道:“瞧见那棵松树没?爬上去有个山洞,是我以前无意中发现的,藏在那里没人能发现,还可以观察到盆地里的情况,我一般进来了都是躲在里面等太阳落山。”
徐青抬头用透视之眼扫了扫长松树的那片岩壁,果然见到上面有个隐蔽的山洞,还是个典型的葫芦口,外窄内阔,里面不下百十平米的空间,就他们几个暂时藏身绝对是够了,让人意外的是这个岩洞里还有不少物件,看来呼二狗这家伙是龙门的常客,用他的话说,没少偷看嫩白婆娘。
岩洞离地有五米开外,普通人要上去没有攀岩工具肯定不行,但呼二狗这货早有准备,他反手从后腰上摘下来一个绳钩甩了两圈脱手飞上了扭脖子松树,然后脚蹬岩壁很轻松就爬了上去。
徐青根本不用绳子,脚下一蹬拔空而起,居然先一步落在了洞口的扭脖子松树上,抬手搭个凉棚放眼远眺,居高临下望去,盆地里的全貌尽收眼底,可以见到大片的田地和蔬果园,道路纵横通达,还有男女在田间地头劳作,不远处还有楼阁水榭,老式宫殿式建筑物衔接相连,看到这些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处野心勃勃的古武宗门,却好像书中的世外桃源。
刚看几眼龙门全貌,呼二狗已经爬了上来,他伸手一指盆地南面低声说道:“往那儿瞅一眼,别看这地方表面上看起来一派和谐,里面什么人都有,我就见过一对磨豆腐的婆娘和两个兔儿爷,那两只老兔子差点没把我恶心到吐了隔夜饭,不过有几个婆娘倒是挺水灵的,用手一掐都是水汪汪的。”
徐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眼望去,只见在几幢房舍间立着一座类似瞭望塔的建筑,上面还有两个手持弓弩的棕衣男人在小心戒备,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样的瞭望塔还不止一处,东南西北都有,不过岩洞所在的位置正好能被松树挡住,瞭望塔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不过要想施展声东击西的奇袭就必须绕过几座瞭望塔。
呼二狗低声说道:“这地方有个规矩,每天到太阳落山所有男人就会集中到一起,对着南面广场上的一个大铁笼子叩头膜拜,说那是什么龙神,其实里面关的就是一条怪模怪样的大蛇,他们愣是说成了龙。”
徐青眉头一挑道:“你的意思天阳落山就会出现一个完全不设防的空当,到那时候可以随意过去,只要被女人发现就行,我说得对吧?”
呼二狗点头道:“是的,而且我以前观察过了,男人们拜龙神要用去半个钟头,再加上一些讲话什么的至少要近一个钟头才能恢复正常,相信有了这一个小时,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
徐青点头道:“还是先进洞里面呆着,免得被人发现了麻烦。”他相信呼二狗说的都是实话,但他绝不会把这次任务泄露出去半点,就在他准备转身走向岩洞时突然发现在了一个男人从对面的一座宫殿式建筑物门内走了出来,虽然他一直低着头,但徐青一眼就能弄出他是谁,那个男人正是这次行动的,原总参龙风扬。
龙风扬似乎心情欠佳,一路走就没抬起过脑袋,他沿着建筑物之间的连接小路慢慢往前走着,就这样一步做两步终于到了一幢两层小楼门前,他伸手敲了敲房门,等了大概两分钟光景,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来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