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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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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娘,是我错了,我害死了大宝,你们打我骂我吧!”刘雅琴噗通跪在地上,圆润的双肩不停抖动,呜呜的哭。

    马国平和覃康对视了一眼:“拘留所里的人怎么打你们,说清楚一点!”

    老婆子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也没怎么打,顶多是在我发高烧的时候罚我站,然后勒令同囚室的犯人用冷水泼我,或许连续几十个小时不让我们睡觉——我一躺下就用白亮亮的电灯泡晃我的眼睛,有时候拉出去问口供还拳打脚踢的,你看我身上的伤……”一边说一边把衣服撩起来,露出肚子上松松垮垮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的。

    “拘留所刑讯逼供!”覃康冷哼了一声。

    “你们到底有没有教唆刘大宝伤人?”李敬齐忽然问道。

    老婆子想说话,老头子一把把他拉的走在了地上:“别胡说了,还嫌不够倒霉是吧?那些人咱惹得起吗?”

    “大爷请抽烟!”马国平给老头子拿了一根烟,啪的一声用打火机点着了:“你说的是哪些人?”

    “听见马秘书长问话了吗?告诉你们,他可是市里的大领导,不要再有任何幻想了,你们虽然不是知识分子,但基本的法律常识总会懂吧?你们以为自己做的事儿,嘴一闭不承认,政府就拿你没办法了?你不承认,我们照常可以定你的罪!承认了,争取个好态度,我还可以替你求情……”李敬齐声色俱厉,说了一大堆话,给他们讲政策,分析当前形势和他们的“出路”等等,教育了半天,最末了说:“刘阳同志是个好同志,只要你们承认了罪责,他一定会原谅你们的!”

    马国平心里咯噔一下子,心想,你李敬齐说的这是什么屁话,是脑袋长到裤裆里去了,还是身上有动物基因?大小你也是个市委副书记,这种毫原则毫无根据的话怎么能乱说呢,刘阳的问题还没有定性,怎么就成了“好同志”了?这简直就是变相的给刘家人施加压力呀!

    “呜呜……”刘雅琴哭的更大声了:“刘阳是个狗东西,他不是人,是他害死俺男人的,俺才用不着他原谅呢?俺就算进了监狱,也不会像那个混账低一下头,他不是人,他是个****犯……”

    老婆子把刘雅琴摁在地上一顿拳头,覃康赶忙让法警进来给拉开了:“你冷静点,不能打人,你再打人就把你关起来,你儿子的仇也别想报了!”

    覃康的话惹来了李敬齐的不满,李敬齐皱着眉头白了他一眼。

    马国平凑到覃康耳边说:“要把它们分开!”

    覃康点了点头:“你把刘雅琴带到隔壁屋子里去问问,两个老的交给我们!”两人说完,就去请示李敬齐。本来审讯就应该是分开的,李敬齐也无从反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心想,马国平和覃康穿到一个裤桶里去了,这可不是好信号,一个纪检委副书记和一个办公厅秘书长倒是翻不起什么大浪,最要命的是马国平上边还有个秦市长,这就非常棘手了!必须想办法稳住他们!

    马国平把刘雅琴带到隔壁的房间。和他一起的还有个办公厅的综合秘书。

    马国平坐下来,指着对面的椅子说:“刘大嫂,你也坐!”

    “有什么脏水尽管往我身上泼吧!反正俺男人也死了,俺也不想活了,你们颠倒黑白,天理难容,早晚有一天老天会收拾你们!还有什么好问的,难不成你们要诬赖我****了刘阳,行啊,我承认,是俺把那个禽兽给****了,咋样,枪毙俺吧,给禽兽讨还一个“公道”,真是青天大老爷呀,千年不遇的青天大老爷呀!”

    “你听着,我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但我自问还是个合格的人民公仆,请你不要带有抵触的情绪,天下的乌鸦不一定就一般黑,兴许站在你眼前的还真是个包青天呢?实话告诉你,你要是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再想翻案,基本上也就没可能了。好了,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一分钟后,我会离开这间屋子,现在开始计时……”

    刘亚琴沉默。可以看得出来,这是自卑者的行为。

    马国平不认同这种卑弱的生活哲学,他心里想:如果你不开口,我也帮不了你,你日后必将悲剧的存在于这个世界。

    “好了……时间到了,尽管我试图帮你,但由于你的不合作态度,唯一一次翻身立命的机会没有了,再见!”

    马国平站起来拉门。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刘雅琴看着马国平的脸,双眼一夹,泪水滚出两滴:“我可以信任你吗?”

    马国平被她的说话时的优雅所震撼,莫名其妙的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个陈家沟子村的民办小学老师!”

    “难怪……现在谈谈你和刘阳的事情吧,啊……你说他****过你?”

    刘雅琴忽然话锋一转,逼视着马国平:“你真的会帮我吗?你不会像其他的人一样,官官相护,根本不听我们说话吧?!”

    “请你相信组织,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假设你遭遇了不公正,组织会给你一个公道!”

    刘雅琴的泪水已经无声地滚了一脸,她并不去擦,只吸溜了一下鼻子,接着又哽咽说:“我知道你们当官的根本瞧不起俺们农村人,俺们穷人命贱卑微,死了也没人管,俺男人死了也就死了,俺婆婆公公根本就不敢去告,可没想到‘恶人居然真的先告状了’不但不给赔偿,还把我们一家抓起来,硬逼着我们认罪,这世上还有天理法理吗?”

    “说下去说重点!”

    马国平淡淡的说。他正在试图营造一种类似于法庭般的庄严,用冷俊来淡化面前这个仿佛快被环境逼疯的女人的抵触情绪。

    “你和刘阳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长时间了,你说他****过你,有没有人证或物证?!”马国平引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