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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煞气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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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房间很宽敞,家具也都齐全了。我知道你喜欢安静,这墙很厚,隔音效果不错。只可惜这房间没有窗户,你会不会觉得沉闷?”爱田由说。

    “不,这没什么关系。”

    我打量着自己的新房间。公主说的没错,这房间非常宽敞,在放了一张大床、一张巨大的长桌、一张宽大的书桌、几个书架和衣柜等一系列家具之后,仍显得有些空旷。

    “现在你可以远离弗雷德的唠叨,专心研究你那草药学了。除了我,很少有人会来打扰你,哈哈。对了,明天别忘了早起,不跟着我可就坐不到贵宾席了。好了,我走了,晚安。”

    “晚安,公主。”

    送走了热心的爱田由,我又仔细察看了一下房间,满意的对自己点了点头。这个房间不只是隔音好和没有窗户那么简单,而是其它内容。

    之前我还一直纳闷陛下为何会同意爱田由公主那心血来chao的提议。但当公主说这个地方是陛下亲自挑的时,我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而等我看到这个房间时,我几乎可以肯定陛下的用意了。

    因此当那面墙无声地滑开时,我并未感到惊讶。

    “希望你还算喜欢这个地方,我们也找不到其它更合适的房间了。”傅利斯宰相从密道中走出来。

    “比我原来住的地方宽敞多了。”

    “而且是属于你单独一个人的。陛下和我都认为,你现在的身份和职责需要你有点自己的**空间。你继续和弗雷德住在一起并不妥。”

    “我以为弗雷德……”

    “不,我的意思并不是弗雷德不可信任,他是你的第一位老师,而他为帝国效力的时间可比你的其他老师要久得多。但无论如何,让他看到你的一切还是不妥。而且,他也并不喜欢看到你在他面前忙来忙去。你知道,弗雷德其实……”宰相沉吟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摆了摆手,“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来吧,我要和你说些事情。把你的斗篷带上吧,今晚有点凉。”

    我披上斗篷跟着傅利斯宰相走进密道。十分钟后,我们已经站在观星塔的顶层,头顶是浩瀚的星空。

    “帝国最后一位皇家占星师在十年前死去,唯独这座观星塔保留了下来。”傅利斯宰相感慨地把手放在塔顶的栏杆上,望着夜晚的皇都,“这几年,我经常会爬到这塔顶上来,一个人在这儿待一会儿。”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老宰相,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这些。

    “我的父亲是一名蜡烛匠,我还年幼时,我们家就在皇冠街的那一侧。那时候经常要和父亲一起去送货,总是忙到天黑才回家。走在皇都夜晚的街道上,可以轻易地看到高耸的观星塔上时不时发出的闪光。父亲告诉我,那是神秘的皇家占星师在施法呢。于是从那时起,就对占星师和观星塔特别向往,一直想近距离地见一见那些神秘的占星师,想登上这观星塔来看一看。”宰相说到这里露出一丝苦笑,“十年前,我近距离地看着帝国最后一位占星师在我面前被吊死。而如今,我成了这座观星塔唯一的常客。这真是世事难料啊。”

    我当初刚开始和弗雷德学习草药学的知识时,也想不到自己以后要做的事情。我在心里默默说道。

    “从帝国建立开始,每位皇di du有自己的占星师,有点皇帝甚至有一大群占星师辅佐。”

    “我们的陛下没有。”我指出。

    “是啊,黑特拉三世是帝国历史上第一个没有占星师的皇帝。早在十年前,陛下刚继位时,卡赛尔公国的宫廷大、法师就语言:失去占星师将是黑特拉帝国衰落的开始。当然你知道,我们的陛下并不信这些,他从来都不信任法师,始终对那种超自然的魔法力量抱着怀疑态度。他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谋略与胆识,相信他的骑士与士兵。因此你看到魔法学院的那些法师在帝国始终被边缘化。要不是撒克逊平原战役中法师们的jing彩表现,皇di du有把魔法学院解散的想法。其实我们都清楚法师的重要xing,在东南诸国,法师都是非常受重视和尊敬的。虽然魔法的鼎盛时期早已过去,但现存的法术仍可以为我们带来许多优势与帮助。但因为艾涟皇后由于意外去世的缘故,陛下一直对法师有着相当深的成见。作为他的导师和朋友,我一直试着改变他那些偏见,那些对于一位君主来说不应该有的偏见,但他一旦固执起来,和他父亲一模一样,没人能够劝得动。”

    我越来越不懂宰相究竟想说什么。

    “其实不只是在对于魔法的态度上,在国家战略上,陛下他如今也有些一意孤行了。”这句在我看来非常危险的话,从傅利斯宰相的嘴里平静地说了出来,“我觉得他现在是有些穷兵黩武了。”

    这是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从傅利斯宰相嘴里听到对陛下如此直接的负面评价。

    “我们这些辅佐他的人,如果不能改变他的想法,也就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服从。虽然我一直在极力给他理智的建议,希望他放弃要征服整片大陆的想法,但对天龙人王国的胜利让他对帝国目前的实力产生了不小的误判,我担心这个国家最终会因为战争机器过度运转而导致全面的崩溃。即使会那样,我们这些人其实也没有多少选择,只能一直追随他,即使是奔向毁灭。忠诚的定义不就是如此吗?”宰相转过头来看着我,“但目前这还不是我们最需要担心的事。因为对陛下有那样看法的人可远不止我一人,而其他人很可能会做出其他的行为。你知道,我们刚打赢了一场巨大的战争,天龙人并不是一个小国,有太多事情需要处理。诸如战后重建、军队休整、人口迁移、占领区的规划等等这些重大问题将耗费我们大部分jing力,而这一切的根本便是帝国内部的安定。但现在我们还未在天龙人建立起稳固的统治,内部就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宰相声音低沉地说,“有迹象表明,帝国内部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怀疑陛下政策的正确xing,并对天龙人人产生同情态度。这已经不是个别现象了,而是在帝国高层的军官和贵族间蔓延,甚至可能包括好几名军团长和大公爵。我可以说,帝国高层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人不再忠诚。”

    我开始认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

    宰相望着星空:“如果不尽快采取措施,可以预见后果将会有多可怕。帝国元气大伤,连年战争伤亡惨重,土地欠收,各地百姓的ri子都不好过。现在正是人民在尽力抚平战争伤疤的时候。如果军官发生哗变,军队又极度厌战,各地区民众再发生动乱的话,届时帝国将面临分崩离析的危险。我们当然不能让那种情况发生。”

    他把目光转向我:“因此在必要地时候,我们得要采取一些迅速、有效的行动,从源头上铲除那些不稳定因素。”

    “这种现象在军队高层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已经有确凿证据表明有人在密谋了吗?”我问道。

    一颗闪亮的流星在宰相身后划过夜空,稍瞬即逝。

    “对此,我们现有的情报非常有限,这场全面战争和最近军队的大规模调动让我们的情报网络不再像以前那样稳固了。现在还不能断定他们已发展到什么程度,但愿还没有军团长或者大公爵直接参与其中,那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最近你要做好准备了。不用多久,我们就会查清楚一切。然后,”傅利斯宰相转过身去,看着夜se,“我们就需要你去做一些事情了。”

    “有请进入决赛的八位骑士入场!”传令员高声宣布。

    最后的八位骑士在海浪般的欢呼声中进入竞技场。按照晋级的顺序,他们分别是第四军团轻骑兵旅的伊凡爵士,第二军团的德科拉爵士,来自萨尔兹行省阿格里亚谷的谢世平爵士,菲尔德?索拉斯爵士,雅尔行省的里尔?克瑞伐勋爵,皇家骑士团的坎宁爵士,维斯德洛骑士团的谢尔顿?斯坦尼斯爵士,还有来自海岸城的尼尔兰提斯爵士,他仍戴着头盔入场,也不顾这是否礼貌。

    “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你们现在站在这里就说明你们是帝国最出se的骑士。”黑特拉三世如此说道,“但比赛毕竟是比赛,记住,胜利者只有一个。正如我之前所承诺的,胜利者将获得由我亲自授予的‘圣骑士跃马勋章’和两百枚金币。好了,祝诸位好运。”

    看台上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分组的结果,贵族和平民都有人开始打赌谁会夺冠。公爵们似乎早就下好了赌注,正在讨论可能的结果。

    “十个金币,谢尔顿?斯坦尼斯胜出!”不远处某位大公爵的声音。

    “我赌二十个金币,里尔胜出。嘿嘿,怎么样,斯坦尼斯团长,有兴趣赌一下咱俩谁的儿子会赢吗?”克瑞伐公爵摸着他的大肚子,兴高采烈的提议。

    维斯德洛骑士团的斯坦尼斯团长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兴趣。

    抽签分组结果很快出来了,比赛马上开始。

    传令员高声说:“第一场,伊凡爵士对阵尼尔兰提斯爵士。”

    尼尔兰提斯爵士仍然穿着蓝灰se的盔甲,但背后已经披上了一件灰se的斗篷,上面绣着一头深蓝se的怒吼雄狮。

    “嘿,戴鱼盔的家伙,刚才一进来你就戴着,干嘛不把那玩意儿摘下来亮亮你的丑脸?”骑兵军官超对手挑衅地喊道,“还是等我一会儿把它打下来?”

    看台上一群第二军团的骑兵们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哄笑声。

    “简直是帮野人。”爱田由公主鄙夷地说。

    海岸城骑士的脸隐藏在头盔面罩后面,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动作上看他似乎毫不在意,上马,持盾,握枪,从容不迫。伊凡爵士也跨上他那匹异常高大的草原马,举起他那块巨大的橡木盾和比赛用枪。两人先后向奥尔尼?克拉斯伯爵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就绪。

    “开始!”伯爵一声令下。

    伊凡爵士一夹马肚,他的烈马载着他向前猛冲,尼尔兰提斯爵士的速度也不满。两人相遇时,伊凡爵士猛的一声大喝,举枪狠狠刺向对方头部。很明显伊凡爵士这一击用上了全力。观众们还没有时间为这危险的一击惊呼时,只看到长枪的空心枪头在伊凡爵士的头盔侧面炸开了。高大的骑兵在飞散的木片中重重摔下了马。

    在稀疏的欢呼声和看台上骑兵们的一片骂娘中,海岸城骑士得胜回到场边,扔掉了断枪。

    伊凡爵士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是土,晕头转向的。他的头盔一侧已经被打凹了进去,真按难以置信,不知道尼尔兰提斯爵士是怎么用比赛长枪的空心枪头把他打成这样的。骑兵摘下头盔,头上和脸上已经淌满了鲜血,看台上的民众一片惊呼。伊凡爵士愤怒地把头盔往地上一砸,大步朝场地另一边的尼尔兰提斯爵士走去。他怒目圆睁,加上一脸鲜血,模样狂野而狰狞。

    “拔剑吧,你这懦夫!让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骑兵说着从背后的斗篷底下抽出一把斧头来,“敢和我决斗吗,带鳞片的杂种?!”

    奥尔尼?克拉斯伯爵上前挡在了伊凡爵士的面前。

    狂怒中的伊凡爵士凶狠地等着面前比自己的矮半个头的皇家骑士统领。

    奥尔尼伯爵面不改se地伸出一根食指,指着骑兵的鼻子。那食指在伊凡爵士的鼻子前停了有三秒钟,然后缓缓指向竞技场的另一边出口。

    骑兵瞪大了双眼,凶恶的看着面前的老头,但奥尔尼伯爵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和野蛮的骑兵对视着,气定神闲的。

    最后,凶狠的骑兵还是放弃了和皇家骑士团统领的对峙。他扔下斧头,朝海岸城骑士的方向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走出场外。观众纷纷报以嘘声。

    “我倒希望那家伙真动起手了,”公主说,“然后被抬着出去。你说那种人怎么都会成为骑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