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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少阳看到手机上的那个号码时,心头一震,惊道:110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难道自己做了什么犯法的事?
电话刚刚接触,然后便听到一个清脆而严肃的声音响起:‘请问,你是秦少阳吗?’
秦少阳一脸疑惑地应了一声,道:“jing察同志,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啊,我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啊?!”
电话里的那个声音变得轻柔起来,似是在安慰着秦少阳,道:“秦先生,我打电话给你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秦少阳听着电话里的那个女jing的一番话,心揪得更高,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赶紧问道:“jing察同志,您就老实跟我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我有心理准备。”
“你爷爷他……他死了。”女jing还真是不隐瞒,直接了当地说道。
哗啦的一声,秦少阳只觉自己的大脑似是响起一声惊雷,手机也从手心滑落了下去,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摔成四五瓣。
爷爷竟然死了?!这怎么可能,那么健硕的爷爷怎么可能会死呢?!
秦少阳跑到了jing察局,推开门便直接冲了进去。
要怪就怪这地板实在是太滑,秦少阳由于急于担心爷爷,脚步忙乱,一个脚滑,身体便向前倒去。
扑的一声,秦少阳的双手没有拍向冰冷的地面,却是拍向了一对柔软的东西。
一股舒服而有弹xing的感觉由掌心传来,直逼秦少阳的大脑,这是什么东西,手感不错,伸手轻轻地抓了抓,好像还很有弹xing。
突然间,秦少阳感觉不对劲,赶紧抬头朝着手的方向望去,只见他的双手正摸在一个女人的胸部。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小小的红se巴掌印出现在秦少阳的脸上,火辣辣的痛。
记得有人说完,再强悍的男人也躲不开女人的耳光,果然是真理。
原来有些喧闹的公安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了这里,注视着他们,刚才有看到这一幕的jing察纷纷暗中偷笑了起来。
“流氓!”女jing见大家都在看着她,立时有些挂不信,冲着秦少阳厉喝一声,而后便掏出银se的手铐准备给他上铐。
秦少阳吓得赶紧摆着手,解释道:“这位女jing察同志,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是来找我爷爷的!”
女jing原来想铐住秦少阳,听到秦少阳这句话,怒皱起的眉头舒展开,她望着秦少阳,说道:“你爷爷?你是秦少阳秦先生?”
秦少阳立即点点头。
女jing赶紧将手铐收了起来,而后伸出右手伸到秦少阳的面前,温柔地笑道:“你好,我是负责你爷爷死亡案件的jing察,我叫唐虞。”
唐虞,好名字。
秦少阳暗暗打量着眼前的女jing,这位女jing不仅名字好,她的人更是令人心动:深蓝se的女式jing服把她曼妙的身材呈现的淋漓尽致,蓝se的小jing帽下是一张jing致小巧的面孔,几缕弯曲的秀发垂落在额角,微微翘起的小嘴展示着她的骄傲,及膝的深蓝sejing裙是一双修长均匀的小腿,肉se的丝袜在光线下透she着闪闪的亮光,白se的小皮靴更为眼前的这位娇滴滴的女jing平添几份纯净。
秦少阳轻轻地握了握女jing唐虞的小手,而后将目光从女jing的身上收了回来,他盯着女jing问道:“唐jing官,我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死呢,他那么健硕,怎么会说死就死呢?!”
女jing唐虞朝着秦少二天,秦少阳早早地来到了市公安局的门前,只见唐虞早已等候多时。
唐虞依旧是一身深蓝se的女式jing服,只是jing裙换成了深蓝se的柔滑紧身筒裤,裤腿塞进白se的皮靴里,更加衬托出她曼妙傲人的身材。
“秦先生,这里。”唐虞看到秦少阳,朝着他挥了挥手喊道。
秦少阳赶紧跑到唐虞的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还要麻烦唐jing官亲自载我去神农架。”
唐虞却是无所谓地笑道:“没关系的,反正我今天也没有事,而且秦老爷子对我家有恩,所以我也想帮他一把。”
“啊?爷爷对你家有恩?”秦少阳被唐虞的这番话惊了下,不过随后便释然,想想爷爷一生救治了那么多人,恐怕整个城市没有几个人不认识爷爷的吧。
唐虞也没有打算跟秦少阳解释,只见她首先钻进了车里,将车门打开,冲着秦少阳笑道:“秦先生,快上车吧,我们恐怕要走很长一段路呢。”
秦少阳利索地钻进了车里,他看着面容娇好的唐虞,说道:“那个唐jing官,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秦先生,听起来怪怪的。”
唐虞看着秦少阳,不禁抿嘴笑道:“好,秦少阳同志,以后我这样称呼你总可以了吧。”
“啊?那你还是叫我秦先生吧!”秦少阳感觉称呼自己是同志更加不妥,这种称呼只要是有些社会阅历的人都知道‘同志’的另一重含义是什么。
唐虞没有再理会秦少阳,只见她启动着汽车,而后嗖的一声,蓝白相间的jing车朝着前方立刻窜了出去。
大概过了有三个小时的行程,秦少阳的眼前便出现一片葱葱绿绿的山林。
“秦少阳同志,我们现在已经到达神农架了,待会儿我们就可以到达秦老爷子出事的地段了。”唐虞的jing神很好,三个小时的寂寞的行程并没有令她感到烦躁,反而令她有种莫名的兴奋,估计她也是第一次来神农架吧,“那里有人会在路上接应我们的。”
秦少阳哦了一声,而后便将目光看向外面,眼前是一片神秘而葱郁的山林,从小他便对神农架充满了好奇,也听爷爷讲过关于它的很多故事,然而他听的最多的也是神农炎帝在这里搭架施药,免费医治贫困百姓,而且为了采集更多的药草,他更是尝历百草,编写著名的《神农本草经》,只是当时的原本早已丢失,直到秦汉时期地才有人根据零零碎碎的知识又重新编纂。
爷爷每年的四月份都会去一次神农架,一来去拜祭神农,二来是去寻找那早已失落的原本《神农百草经》。
一个月前,也就是农历四月二十六ri,爷爷和市内的几位知名的中医前往神农架拜祭神农炎帝,秦少阳却没有想到,爷爷这一去竟然发生了意外,一想到这里,他都感到一股心酸和心痛。
又向前行驶了一段距离,翻过一段山坡之后,便见前方停着一辆jing车,jing车的旁边站着一位青年男jing察。
男jing察靠在车门上,正嘴里叨着烟,一手挡着火,一边扒弄着火机。
唐虞将jing车停在路道的旁边,而后从车上走了下来。
青年男jing察看到唐虞后,先是一征,而后赶紧将嘴里的烟丢掉,脸上也是露出谄媚的笑容,笑道:“唐jing官,你可来了,你在这里都等了你很长时间呢。”
唐虞朝着青年男jing官翻了翻白眼,而后走到他的面前,用白se的皮靴踩在那颗烟头上,用力擦了擦,而后抬起白净jing致的脸蛋看着青年男jing察,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洪jing官,难道你忘了在这里不能吸烟的吗,万一要引发了火灾怎么办,这里可是国家自然保护区,如果发生火灾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青年洪jing官看着唐虞那娇好的脸蛋,心中一动,赶紧一脸歉意地说道:“我知道错了,唐jing官,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抽烟了,我以后只听你的话。”
唐虞却是赏了他一个白眼,冷冷地说道:“你不是要听我的话,你是要听从国家法律的约束。”
“是是是,唐jing官,我一定会好好提高政治觉悟的。”青年洪jing官看起来对唐虞很有意思,被唐虞这个年轻的jing察批评成这个样子还是一脸谄笑的样子。
秦少阳皱了皱眉头,顿时上前打断他们两人的对话,说道:“唐jing官,我们快去爷爷发生意外的地方吧,我实在是有些等不及了。”
原本和唐虞聊天聊的好好的,突然被秦此时此刻,秦少阳已经站在爷爷发生事故的深坑边缘,他朝着深坑望去,却见深坑不是一般的黑,而是那种黑压压的黑,令人的头皮发麻。
“爷爷!”秦少阳一想到爷爷落在这深坑之中,心中悸痛非常,只见他将双手扣在嘴旁,冲着深坑大声地喊道。
然而,除了长长的回音之外,没有人回应秦少阳。
漂亮女jing唐虞见秦少阳的神se有些怅惘,怕他会因为爷爷的事情而做出傻事,赶紧上前扶着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秦少阳同志,你一定要节哀顺变,如果秦老爷子还活着的话,他是一定不会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的。”
细碎的头发遮挡在秦少阳的眼前,看不清他的变化,只见秦少阳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唐jing官,我想去找我爷爷,就算他死了,我也要把他的尸体带上来,我爷爷一生都光明磊落,临死我也不能让我爷爷的尸骨葬在这黑暗的洞坑里。”
听到秦少阳这番话,唐虞的脸se一变,惊道:“秦少阳同志,你之前可是答应我会冷静的,你不可以冲动啊!”
秦少阳却是苦笑道:“我父母死的早,从小到大我都是和我的爷爷生活在一起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绝对不会让我爷爷躺在坑里的,我要带他上来!”
“你真是个疯子,你知道这个深坑是怎么来的吗?!”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洪jing官也有些看不下去,冲着秦少阳冷冷地说道:“这个深坑是当年一颗陨石从天上掉下来砸出来的,根据当年的记载,整个神农架都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地震,可想而知这个陨石坑有多深,你竟然想要下去,除非你是傻子,或者是疯子!”
唐虞朝着洪jing官狠狠地瞪了一眼,洪jing官这才闭上了嘴,却是冷哼了一声。
“秦少阳同志,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的想法实在是太荒谬了,而且坑的深度也没有人测量过,而且下面的有什么样的存在也无人得知,你就这样冒然地下去,实在是太危险了!”唐虞实在是担心秦少阳,当然,这种担当只是单纯的担心,正如一个人要做傻事,只要是个和他有关系的人都会劝阻一番。
一阵清风吹过,将秦少阳脸前的那几缕头发吹散开,露出清秀的面孔,还有那抹勾勒在嘴角的笑容。
“唐jing官,你放心,我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如果不是有着势必要将爷爷带回去的决心,我也不会来这里了。”秦少阳看着唐虞那灵动而关切的大眼睛,笑道。
唐虞见自己是改变不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决心,不免有些失落,之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以前无论什么事,只要她开口出面,那些男生都会听自己的,而现在,她再三请求也改变不了这个男人的决心,心中隐隐有些怅惘。
“可是秦少阳同志,你要怎么下去啊,我们没有带来绳子类的东西啊?”唐虞再一次试着自己的魅力,试图令秦少阳改变主意。
秦少阳却是淡淡一笑,而后蹲下身,只见他伸手拉起一条垂在深坑里的草藤,而后将草藤向上拉扯着。
眼前的这条草藤足足有三个大拇指般粗细,而后长度也好似是永远没有尽头一样,秦少阳都已经往外拉出了将近百米,甚至他的整个人都快要被草藤缠住,可是那草藤却是好像没有尽头的一样,依旧有很大的一部分在坑中。
又向外拉扯十几米后,秦少阳终于放秦少阳抓着一根结实的草藤滑下了黑漆漆的陨石坑,刚开始的时候,草藤的根端还发出簌簌的声响。
可是一段时间后,草藤竟然再也不动弹,唐虞的脸se顿时一变,而后双后扣在嘴旁,朝着陨石坑大声地喊道:“秦少阳同志,你还好吗,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长长的回音从坑中响起,一直向前深深的坑中下坠着,而后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唐虞的小脸变得惨白,额头滑下的几缕秀发也被汗水浸湿,她小心地向前探着身子,摸着那树草藤,将自己的身子朝着黑漆的巨坑探视着。
突然间,一股大力抓住了唐虞的肩膀,而后一把将她拉了下来。
“唐jing官,你疯了,你这是要做什么,万一你掉下去怎么办?!”只见将她拉回来的人是洪jing官,他以为唐虞要下坑去找秦少阳。
唐虞却是摇摇头,而后抓着洪jing官的胳膊恳求道:“洪jing官,秦少阳现在就在坑中,他可能是出事了,我们去帮帮他吧,要不然他也会出事的!”
洪jing官听说要下坑去救秦少阳,顿时赶紧摇摇头,推辞起来:“不不不,是他自己要下去的,又不是我们逼他的,我们可没有义务去救他,再说那陨石坑有多深谁也不知道,这要是掉下去,绝对死定了!”
唐虞见洪jing官什么也不愿意帮她,她只得咬咬牙,然后抓着草藤就要亲自爬下去去救秦少阳。
“唐jing官,我没事,你千万不要下来,下面很冷的,连墙壁都结冰了,还有冰锥,你千万不要下来,我没事的!”就在这时,秦少阳的声音从下方传了上来,劝阻着唐虞不要下来。
见到秦少阳安然无事,唐虞苍白的脸se终于缓和了些,而后冲着秦少阳担忧地喊道:“秦少阳同志,你千万要小心啊,实在不行就上来,千万不要逞强啊,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
为了让秦少阳尊重自己的生命,唐虞说了一些珍惜生命的名言,甚至连文不达意的生命诚可贵都说了出来,可是说到‘爱情价更高’的时候,却是再也说不出来,她怕秦少阳再生误会,以为自己对他有什么意思来着。
先不说唐虞如何秦少阳,就说秦少阳自己都为自己暗捏了一把汗,刚才他没有回答唐虞完全是因为不敢分jing力说话。
陨石坑出口处的一段距离的坑壁还算平坦,可是越往下,秦少阳越感觉到困难。
越往下面滑行,下面的的温度也是越来越低,秦少阳穿的虽然是长袖,可是还是冰的牙齿格格作响,手臂也是跳舞般地抖动着,他的双脚是蹬着坑壁向下滑行的。
突然间,秦少阳的双脚在坑壁上竟然一滑,就好像是踩到光滑的洒水的玻璃镜面上,整个人立时沿着草藤簌簌地向下滑行。
他的双手被摩擦得火辣辣的痛,估计手皮都磨破了,感觉到黏黏的液体从自己的手心涌了出来,可是他还是紧紧地抓着草藤,不敢松开啊。
这一松,他的整个人都直接丢进那黑漆漆的陨石坑中,小命铁定要挂在这里。
终于上天保佑,秦少阳的手脚终于能够蹬住坑壁突出的一块石头,然后由于下滑的重力太重,那块石头竟然被他一脚蹬了出来,而后便听见哗啦的一声,石头朝着下方坠落下去。
然后时间便似停止一般,秦少阳屏住呼吸倾听着,大约过了……也不知道过久,反正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我的天啊!”秦少阳终于长呼一口气,脸上的冷汗滴嗒嘀嗒地落了下来,心中暗惊道:“难道这个陨石坑是个无底洞?!”
这个时候,秦少阳突然间想到了祖国名著《西游记》的那个漂亮的金鼻白毛老鼠jing的住宅????陷空山无底洞!
“丫的,不知道这个无底洞是不是也住着一只漂亮的金鼻白毛老鼠jing,是不是也在等待我成为她的如意郎君?”秦少阳朝着上方看了看,只见此时的出口已经化为一个小小的亮点,而下方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为了减轻心中的恐惧,只得暗中给自己开着玩笑。
不过随后,秦少阳摇摇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白衣梦的想法,就算有东西也是大脑袋大眼睛的细身子的外星人,这可是一颗天外陨石坑啊!
秦少阳亲自将心中那唯一的一个美好的愿望给无情地掐碎,然后认命地抓着树藤向下一步一步地滑去。
由于每滑一下,他都要凌空一跃,然后双脚蹬在坑壁上,顿时发出咚咚的闷响声,就像是有人用铁锤在敲击着坑壁一样,再加上那幽长的回音,顿时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陨石坑的外面,唐虞依旧是在一声声地呼唤着秦少阳,可是现在秦少阳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声,她整个人都急得像是油锅上的蚂蚁,真恨不得也抓着草藤滑下去,去看看那秦少阳到底怎么样了。
洪jing官看着唐虞为秦少阳的各种担心,一股醋意涌了上来,他洪天辰有哪里不好,有长相有长相,有家世也有家世,但这个唐虞竟然连正眼也没有看过他,还总是对他大喝小令的,而那个破大学生又有哪里好了,她竟然为他担心的坐立不安。锋利的石棱倒垂着,仿佛是凶兽的尖牙一般参差不齐。
一滴透明晶莹的水珠沿着倒挂的石棱向下滑着,等滑到末端的时候凝成一滴好似是珍珠般的晶莹泪珠渐渐的充盈、饱满,而后嘀嗒的一下落了下来。
啪的一声,水珠在一个人的手背上溅成无数的水沫,而后消失不见。
或许是因为水珠的冰凉,那只修长的长抖动了下,而后食指和中指缓缓地弯曲着。
只见地面上有一堆厚厚的落叶,而落叶之上却是一只在抖动的人手。
紧接间,又是一只手伸了出来,然后哗啦的一声,落叶突然卷起,竟然有个人从厚厚的落叶中坐了起来,这人竟然是秦少阳。
“好……好痛!”秦少阳闭着眼睛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发出一声痛呼,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好像快要被摔断一般。
突然间,秦少阳紧闭的眼睛睁开睁大睁圆,他赶紧抬头朝着上方望去。
却见上方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竟然连洞口的那个小亮点此时也已经消失不见。
“怎么会这样?!”秦少阳此时全身都痛的厉害,骨头都好像要散架一想,他拼命地回忆着刚才的事情。
他记得他好像抓着草藤向下滑,突然间,那个草藤竟然断掉,而后他的整个人便无力地顺势向后倒去,再然后他的脖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着了,整个人的脑袋黑了下,而后便昏厥了过去。
“丫的,这草藤怎么就突然断了呢,之前还好好的。”秦少阳四处寻找着那根草藤,却是没有找到。
霎时,秦少阳突然反应过来,他竟然平安无事,他竟然站在地上,他竟然能够看到东西。
只见他赶紧将自己的双手拿起来,却见双手布满了淡淡的绿光,他所在的这个空间都布满了淡淡的绿光。
秦少阳寻找着这个空间的绿光来源,却是发现前方有一扇小小的石门,石门微微开了一道缝,那耀眼的绿光就是从石门后散发出来。
在好奇心的促使下,秦少阳来到那扇石门前,伸出手抓住门缝,然后便将石门给向外拉开。
瞬间。
大片的耀眼璀璨的绿se光芒从门后激she出来,将秦少阳整个人都映照在绿光之中。
强烈的光线刺得秦少阳的眼睛睁不开,他赶紧抬起双臂护挡住自己的眼睛。
好一阵时间,秦少阳的眼睛才渐渐的适应这强烈的光线,而后放下手臂,看向前方。
只见秦少阳看向前方的眼睛布满了绿光,眼睛也是大大地睁着,嘴巴几乎可能塞下一个鸭蛋。
“我的天啊!”秦少阳惊呼一声,而后便移动着双腿,朝着前方走去。
只见他的面前是一片巨阳被眼前的八个大字惊得目瞪口呆,冷汗直冒,大脑也基本停止了思考。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一个身披火红se长袍的巨型男子坐在他的面前,用一双赤红se的眼睛注视着他。
“不可能!”秦少阳赶紧晃了晃脑袋,将眼前的幻觉冲散,再仔细看着眼前的巨大白玉墓碑,依旧是铭刻着‘医皇神农’四个字。
整块巨大的白玉墓碑的顶端不知是何物,却见顶端向着四周激she着耀眼璀璨的绿光,将整片墓葬群映得神秘而肃穆。
华夏两大始祖之一的神农炎帝,他的墓竟然会在这里,竟然会被秦少阳给发现,他感觉自己实在是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要兴奋。
不,远远要比五百万更加兴奋的多,这里的随便一个中华名医的墓其价值都不可估计,不是因为墓葬品的价值,而是这些墓所代表的中华民族的文明传承的意义,神农炎帝之前被西方医学界视为神话传说,是华夏族人为了填补自己医学开端无源而编织的谎话,各种看不看。
一想到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西方医学家批判中医的荒谬的嚣张神态,秦少阳便觉得一肚子气,如果他把这个墓葬群公布出去的话,单单就是神农炎帝的墓就足以扇那些西方人一个沉重的耳光。
激动之余,秦少阳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只见白玉墓碑突然晃动起来,好像是微微的地震一样,秦少阳被震晃的差点摔倒在地,赶紧扶着墓碑。
当他站稳重新看向墓碑时,只见一行闪烁着绿光的文字出现在巨型白玉石碑的碑体上。
秦少阳将目光看向那行绿se的字,神se凝重地念道:“华夏医祖承天,医皇神农炎帝墓葬于此,统领华夏医士之墓,共葬九千九百九十九位医者,凡吾华夏子嗣,见医林墓者,须跪拜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以尊中华医者之灵,务必守尔!”
虽然秦少阳的文言文水平不咋地,不过上面的这行绿字的意思他还是清楚的,就是说只要是华夏族人,见到这片墓葬碑林,必须要磕九千九百九十九次头。
医皇炎帝,曾与黄帝联合将西族蛮夷蚩尤战败,共同创建华夏帝国。
而炎帝xing善,以天下苍生为念,见世间伤患者无数,又有人乱用医草害伤生命,于是便在一片环境优雅的山林前搭建医棚,为天下苍生作患者治病,又因药草奇缺,而亲身品尝药草,试其疗效,然后一边编写《神农百草经》,其间屡中毒草之害,随偶时救治,但最终还是因为体内草毒积蓄过多,又因食尝一种未知的毒草,继而丧命,为后世留下一段神医尝百草的医学佳话。
“神农前辈,我秦少阳也是医学生,自然也是华夏子嗣,既使您不说,我也要跪拜这些墓碑的,这是每一个华夏子嗣所应该做的。”说着,秦少阳退后一步,而后便跪在神农炎帝的墓前,向众医士之墓跪拜着。
每一次,秦少阳都是神se虔诚,不敢带有任何的戏谑之se。大的墓葬群,大大小小的坟墓井然有序地位列其中,众坟墓位于璀璨耀眼的绿光之中,显得圣洁而肃穆。
首先映入秦少阳眼帘的是一座jing致而小巧的坟墓,前方坚着一座墓碑,只见上面刻着一行绢秀的文字:医灵曾懿之墓。
曾懿?!清末名医曾懿?!
秦少阳怕自己看错,又看了墓碑一遍,果然是清末的那个女名医曾懿,他小时候,拜爷爷所赐,他曾经读过她的《女学篇》、《医学篇》、《诗词集》三本著作,是一个非常有志气的爱国女医生。
惊诧之余,他又看右边一个高大的墓碑,只见上面刻着刚劲有力的一行字:医博李时珍之墓。
当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秦少阳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是被一道闪电给劈了下,整颗脑袋都是发?。
他赶紧揉着自己的眼睛,而后再次看向墓碑上的文字,果然清清楚楚地刻着‘李时珍’三个刚劲有力的字。
“李时珍?!就是明代那个花了三十多年走遍祖国
想到这里洪天辰的心里便妒火怒烧,刹那间,一个邪恶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闪烁了起来,既然这个秦少阳下坑去了,那么他是死是活也就没有人理会了,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有人怪责的,死是他自找的。
邪恶的念头闪起之后,洪天辰便蹲下身装作系鞋带的样子,右手却是偷偷地从背后的腰带上解下一串钥匙链,将上面的多功能小刀掰开,在秦少阳所抓的那根草藤的根部狠狠地拉了一道口子,而后赶紧站了起来,将钥匙链收了起来。
唐虞此时正背着洪天辰,一脸担忧的朝着陨石坑望着,根本就不知道洪天辰在后面耍小动作。
“唐jing官,你放心,秦少阳同志有秦老爷子的保佑,一定不会有事的。”洪天辰将作好人般地来到唐虞的身旁,一脸真诚地笑道。
唐虞微微一笑,刚要说话,却听到身后响起啪的一声巨响,而后便见那条拇指粗的草藤突然折断,翻空而起,掀起无数的绿草和土壤掉落进深坑之中。
唐虞的脸se瞬间惨白,眼睛睁得圆大紧紧地盯着那朝着深坑中落弃了,他抱着手里的那一堆草藤对着唐虞,笑道:“唐jing官,你看,有这个东西,我想我应该可以下去吧。”
此时,唐虞已经彻底死心了,这个秦少阳。根本就听不进她的话。
唐虞看着秦少阳那坚定不移的目光,而后转身,从自己的腰间将一把jing致的黑se手枪递给秦少阳,道:“秦少阳同志,如果你执意要下去的话,请把这个带上,如果你在下面有什么意外的话,它可以保你一命,或者你也可用它发送急救信号。”
“谢谢唐jing官,我会小心的。”秦少阳接过唐虞的枪,只觉一股清新的香味在枪上散发着,令秦少阳的眼睛有些发昏。
“哼,真是找死。”洪jing官朝着秦少阳冷冷地说道。
唐虞有些受不了洪jing官,冲着他严肃地说道:“洪jing官,你是jing官,请注意你话说的方式。”
洪jing官见唐虞有些生气,赶紧谄笑着,说道:“是的是的,唐jing官,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秦少阳也没有跟两位道别,因为他不会认为自己真的会有什么事,只见他抓着刚才的那条草藤的根部,而后滑到了坑的边缘,他的半个身子已经没入坑中。
“秦少阳同志!”就在秦少阳准备滑入坑中的时候,唐虞却是唤住了他。
秦少阳朝着唐虞露出灿烂的笑容,注视着她白净jing致的脸蛋,放松心情,打趣地问道:“唐jing官是不是舍不得我下去啊?”
原来唐虞还是紧张兮兮的,听到秦少阳这么一说,小脸顿时一红,而后啐道:“秦少阳同志,严肃点,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间,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话,一定要鸣枪示jing,知道吗?”
秦少阳看着唐虞那严肃的可爱的脸蛋,突然伸手在唐虞的脸蛋上摸了下少阳打断,洪jing官的脸se立时一黑,而后轻蔑扫了秦少阳一眼,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这句话秦少阳真相一巴掌抽到这个洪jing官的脸上,丫的,你脑袋上那两窟窿眼白长了,没看到哥是从唐虞的车上下来的吗?!
“洪jing官,这位是秦老爷子的孙子,他是来见老爷子最后一面的,你就带我们去案发现场吧。”唐虞走到秦少阳的面前,介绍着秦少阳。
姓洪的青年jing官冷冷一哼,而后嚣张地将头一歪,自作潇洒地说道:“走吧,跟我来。”
秦少阳看了一眼唐虞,唐虞娇好的脸蛋轻轻地点了下,而后秦少阳便跟在姓洪的jing官的身后,三人沿着一条碎石山路上前走去。
碎石路上的石子很圆很滑,秦少阳还好说,唐虞就有些麻烦了,由于她的小白靴底面很滑,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幸好秦少阳及时扶住她,要不然她恐怕要真的摔倒了。
秦少阳见这样扶着唐虞也不是办法,于是便折下旁边一根树的树枝,摘掉枝叶,而后递给唐虞,说道:“唐jing官,你扶着这个吧,这样应该会好一些。”
唐虞从秦少阳的手中接过那根树杈,而后甜甜地望着秦少阳说道:“谢谢你,秦少阳同志。”
洪jing官看到唐虞对秦少阳露出甜蜜的笑容,顿时醋意大生,没好气地冲着秦少阳,喊道:“我说你还走不走,再不走的话,就跟我回去!”
秦少阳只得无奈地叹了气,而后便继续沿着这条山道向上走去。
三人行走了大约有三百米的距离后,洪jing官便示意众人停下,而后指着前方说道:“行了,就是这里了,这里就是你爷爷失足掉下去的地方。”
听到洪jing官这么一说,秦少阳赶紧急步上前,盯着洪jing官所指的那个方阳微微地侧了下头,而后说道:“秦先生,请跟我来。”说着,她便带着秦少阳朝着一间办公室走去。
来到办公室后,女jing唐虞坐在椅子上,对着秦少阳说道:“秦先生,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星期前,我们接到报案,说是有一行人在神农架拜山的时候突然发生山体塌陷意外,其中大部分人都已经得救,而惟有你的爷爷失足掉落到一个深坑里,下落不明,我们已经搜索了一个星期,还是没有你爷爷的下落,所以……”
“所以你们就断定我的爷爷死了?!”秦少阳语气有些冰冷地说道。
女jing唐虞没有因为秦少阳的语气古怪而生气,继续柔声说道:“秦先生,你可以怀疑,但是你要知道,一个老人失足落在一个深坑,并且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音讯,其结果我想你一定也能够猜的到的。”
“不!”秦少阳直接否决了女jing唐虞的说洗,他的目光盯着唐虞,喊道:“唐jing官,如果我没有见到我爷爷的尸体,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爷爷已经死去的。”
“既然如此,那秦先生,想怎么办?”女jing唐虞看着秦少阳,问道。
秦少阳略微沉默了下,而后抬头看着唐虞,说道:“唐jing官,我希望你能带我去我爷爷发生事故的地方,就算爷爷真的死的,我也要把他的尸体带回来。”
“这个……”女jing唐虞有些为难地眯了下大眼睛。
秦少阳却是声se动情地看着唐虞,说道:“唐jing官,请你一定要答应我,那是我的爷爷,我惟一的亲人,我不能让他的尸骨流落在外!”
女jing唐虞低头思索了片刻,而后似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看着秦少阳,说道:“好吧,秦先生,这样吧,今天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去神农架,不过我希望你能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没问题,我一定会冷静处理的。”秦少阳见女jing唐虞答应带自己去找爷爷的下落,赶紧点点头回应道。
秦少阳和女jing唐虞告别之后,便回到了家中。
说到家,其实也就是一间小小的中医诊所,爷爷在世的时候,很是清贫,虽然医术高超,可是总是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多少知名大医院高薪聘请爷爷,都被爷爷给拒绝,以至于到现在为止,秦少阳和爷爷都生活在半家半诊所的小诊所里。
秦少阳推开诊所的门,以前他回来的时候总是能够闻到爷爷在熬草药的味道,而现在的小诊所却是异常的死寂,就像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