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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苏绮sè聪明,把他哥哥的名号报了出來。
苏绮sè也是沒办法,苏江河是做什么的她很清楚,首先苏江河在登河市里树敌很多,讲出名字有可能遇上更大的危险。
不过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苏绮sè也顾不了那么多,于是报出了哥哥的名字。
攀左心有余悸,他虽然拥有登河市最大的黑势力,不过苏江河也不弱,苏江河做的生意都是提着脑袋玩儿的,只是苏江河沒有争霸抢地盘的野心。
攀左权衡再三,放走了苏绮sè。
而这件事情,苏江河后來是知道的,因为各种利益交割,苏江河选择了沉默,至此,苏绮sè的仇怨一直到了现在也沒有了断。
听了很多,杨定也与苏绮sè交流了很多。
苏绮sè很恨哥哥,“杨定,这次我哥入狱,要是我不被捉走,我也不会去看他的,他的心好恨,一切都为了他的利益,虽然我不是他亲妹妹,不过我们也是同一个爷爷nǎinǎi,他知道这事情以后,连一句话也沒吭……”
苏绮sè现在的情绪上了头,很失落,好在有杨定陪在身边,否则她心里已经快承受不住。
杨定作为局外人,他知道苏江河的苦衷,苏江河为人虽然仗义,但除了他当成兄弟的人以外,别的人死活他根本不会理会。
不过苏绮sè这事情,杨定知道,苏江河并不是这么漠不关心的。
杨定说道,“苏绮sè,我去看过你哥哥,你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不过我听他讲过,他对你有一些遗憾,在他和攀左决定取消合作时,他已经在酝酿为你报仇的事情了,只是他现在也是无能为力,要是给他时间,你可以看到他采取的行为。”
苏绮sè看着杨定愣了愣,不管杨定是否是骗她,至少现在她的心里好受一些,不过哥哥把自身利益放在首位,这是不争的事实。
苏绮sè沒有再多想什么,毕竟哥哥现在已经得到了法律的制裁,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出來。
苏绮sè说道,“杨定,帮我报仇,我要攀左死。”
杨定愣了愣,女人果然是残暴的动物,得罪女人的下场确实很惨。
杨定说道,“你认为我现在有这个实力了。”
苏绮sè点了点头,“还行,你已经是县长了,虽然不是什么高官儿,不过在地方上也是说一不二,至于其他方面,我见你还有一帮子手下,只要攀左死了,我就把手镯的秘密告诉你。”
杨定想了想,这是在忽悠自己吗,手镯明明已经不在她那里。
“好,我尽量一试,手镯呢,你藏好了吗。”
苏绮sè说道,“放心吧,在我这里。”
苏绮sè并不认为杨定这种有权有势的人会因为一夜温情而去对付一个强大的敌人,虽然手镯丢了,却不能让杨定知道,这是苏绮sè留的后手,她怕杨定不会帮忙。
苏绮sè想多了,就算沒有她的要求,杨定也会对付攀左的,大炮将攀左的地盘抢得差不多了,令攀左沒有栖身之处,攀左迟早会狗急跳墙与三联社对抗一次。
而且攀左选择了和马龙合作,马龙这个炎州的黑道龙头,杨定一定是要铲除的,三联社要进來,而且杨定还要为民除害,顺带把攀左也给除掉,铲草除根。
杨定沒有置疑苏绮sè关于手镯下落的事情,“好,等攀左死了,我陪你去揭开手镯的秘密。”
杨定在炎州城区购置了几套房子,将其中一套用來安顿苏绮sè。
炎州少数民族缺少正常的法律教育,杨定要让少数民族参与进他的万康发展之中,必须要引导他们、提升他们群体和个人的素质。
刘文海作为政法委书记,亲自带队到各个村进行法律培训。
重点放在了李家村,在这里刘文海待了两天,因为县zhèng fǔ第一个大项目便在这里启动,打造万康县国际科技城,让农户们自己把自己手里的建设用地聚集在一起,最后实现分成经营。
民心涣散,不过杨定是下了一番功夫,刘文海到了首站李家村之后,便把规矩定了一个。
凡是來参加培训的村民,签到后一人10元块,途中村支书点名,在场的发20元,会议结束时领取20元便可以离开。
而且培训还有一个互动环节,有十几个法律知识问答,凡是村民答对了一个问題,就奖励100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钱赚得容易,除了赶集卖菜买东西的村民,很多人都到了村委会的小院儿里,搬來家里的凳子认真听着培训。
中途不仅沒有一个人离场,反而有增加的來人。
在问答环节还抛起了一个小高cháo,形成了抢答的局面,举手的人很多,刘文海为了把李家村的底子铺垫好,于是在这里进行了两天的培训,让更多人参与进來。
表面看上去一片和气,不过骨子里有些事情不是很快可以转变过來的。
当严素裙作为万康县农村产业管理公司总经理向李家村村民讲解项目时,村民们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咱们把土地交给你们公司管理,你们赚了钱还会给我们吗。”
严素裙对每一个问題都是细心解答。
“当然了,所有权是你们的,我们公司只是代管,除了物业管理费,租金收益全是村民的。”
“你们什么公司呀,凭什么管我们的东西,麻烦,真麻烦。”
“我们是县zhèng fǔ成立的国有公司,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
村民一听,县zhèng fǔ的,马上摇起头來,“不成不成,县zhèng fǔ的公司,我们才不信呢。”
这个村民的反应,显然是对县zhèng fǔ的不信任,沒办法,这里的政策是土政策,而且长年村民和zhèng fǔ沒什么互动交流,zhèng fǔ干的那些破事儿,他们心里还是知道的。
而且少数民族本就反对zhèng fǔ管理,对zhèng fǔ种种行为都有很强的敌意。
另一个村民提出了一个理智的观点,“严总是吧,我说几句,其实我们可以学习别的地方,把我们的土地都征收了,给我们钱,给我们房子,给我们安排工作……”
这个村民是很纯朴的,万康县几乎沒有项目,于是征地工作基本沒有启动过。
不过村民们知道,在稍好的城市,拆迁大军都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的战争,不过眼下国家政策好了,不能强制拆迁,村民们可以提出很多要求。
如果可以把房子和田地换成钱,是一次xìng要20万,还是分期拿这20万,村民不用想也知道该怎么做。
于是这位村民提出,他们不要什么分成,直接把地给收了吧,拿钱拿房他们便走人。
严素裙和杨定交流过此事,土地征收程序复杂,而且金额涉及太大,zhèng fǔ得提前把这笔钱给垫上,县里沒有多余的钱,而且可变的因素太多,一会儿这问題,一会儿那要求的,最后费神又费力。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杨定想把分益返给村民,虽然村民们一时不能理解,不过时间长了他们便会发现这是一个jīng明的决定。
为什么这么说,就算一家人每年分红不多,可是细水长流,维持生存的钱有了,而且土地所有权仍然在村民手里,就算国家若干年后进行征收,还会给出一大笔的钱。
严素裙按此思路继续向村民们解释,不过可惜,几乎沒有人支持。
一连三个月沒有动静,杨定心里也很着急,项目必须得尽快启动,这样才可以实现资金的良xìng循环。
“进來。”
杨定坐在办公室里,思考着怎么样打破这个僵局。
高材生走了进來,表情有些严峻,“杨定,搞法律培训的钱已经严重超标了。”
杨定点了点头,“我知道,刘文海在李家村多待了一天,有些村的标准提了提,而且反应很好,比预期参与的人数番了三分之一,这是好事情呀。”
高材生知道对于普及法律知识來讲,这确实是好事情,不过作为财政局长,他得管好这个摊子。
高材生说道,“杨定,虽然搞培训钱不多,但是账上每一笔经费都是和项目一一对应的,这里超了,就意味着得从别处挪一些,最后我怕刹不了车呀,坏了整个财务局面,之前成立农村产业管理公司就已经花了不少预期之外的钱,我……。”
杨定知道高材生的担心,不过这都是多余的。
“行了,你不就是账上的钱不够吗,我很快就要到州里和省里要些专项资金,等刘小兵拉來的广告赞助费到手,你还会缺钱花吗。”
高材生摇了摇头,哪里有这么容易啊,别看账上如今有些钱,可都是东借西拆而來,到时银行催款、企业追债,zhèng fǔ的压力可想而知。
不过杨定站在县长的层面考虑问題,高材生还是无法了解到那种高度上的问題。
“行吧,不过得快,我这里的钱不能断,一旦断了,就是连锁反应。”
“我知道,我尽快去办。”
杨定把思考的事情讲了出來,多人多智,想听一听高材生对这事情的看法。
“对了,农村产业管理公司已经去了李家村作思想工作,可是大部分的人都不同意,尤其是大量的少数民族,他们的思想很难改过來,你想一想,有沒有什么快捷的办法,又不引來村民和zhèng fǔ双方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