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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到了晚上,吴崇真的派人来了,说是在城里最好的酒楼备了宴席,让罗毅前去赴宴,罗毅早已经打定注意,不理会吴崇,让他记一记,所以,看门的士兵回禀,罗毅劳累歇息了,不去。
吴崇无奈,一顿饭,算是白忙活了。
直到第二天,快正午时,罗毅才慢悠悠的去了府衙,带着赵文贤、兰妮,以及二十个锦衣黑衣人,进入府衙大堂。
罗毅昨晚没有赴宴,吴崇一晚上都忐忑不安,连饭都没吃,在酒楼坐了一夜,直到天亮时,他才失魂落魄的回到府衙,心里猜想着罗毅到底是什么意思,而此时,天已经亮了,他担心罗毅会来府衙,所以,也坚持着,不敢入睡,直到快正午时,他实在熬不住了,在后衙晒着暖洋洋的太阳,闭上了眼睛,而就在他闭上后不久,罗毅来了...
不得不说,吴崇是倒霉到了极点,跟罗毅的作息时间完全错开了,罗毅睡觉,他等待,罗毅来了,他睡觉...这一觉,注定是睡不成了。
“你们大人呢,怎么都到正午了,还不出来,到底还办不办正事了?”
赵文贤走到两个府衙的兵士跟前,大声呵斥道。
罗毅也道:“本钦差亲自前来,竟也不迎接,也不奉茶,岂有此理。”
两个士兵唯唯诺诺,忐忑道:“钦...钦差大人请稍后,我们...我们大人刚睡下,小的这就去把它叫醒。”
士兵连滚带爬的出了大堂,赶往后院。
没多久,吴崇急冲冲的赶来了,他脸上显然有着浓重的倦意,眼圈红红的,红中还带着乌黑,走进大厅,吴崇拜道:“见过钦差大人。”
罗毅坐在上座,旁边站着赵文贤,大厅两旁,每隔两人宽的位置,站着一个黑衣人。
罗毅仔细瞧了眼吴崇,笑道:“吴大人,你这眼睛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钦差大人明鉴,下官确实是没睡好....怠慢了钦差,还望钦差恕罪。”
吴崇顺着杆子往上爬,惊怠慢之罪全数归属于晚上没睡好的结果。
罗毅暗道了一声狡猾,要是吴崇不趁人自己没睡好的缘故,那罗毅就会追问到底,现在来说,就只能算了。
罗毅笑道:“大人不会经常没睡好,都这样慢待公事吧。”
“钦差大人说笑了,自上任以来,下官一直是勤勤恳恳,从不敢懈怠,每日天不亮就起来了,处理公务直到半夜才睡,钦差大人若不信,可派人查,下官...。”
罗毅摆手道:“诶,长史大人,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看你,还当真了。”
罗毅再次压了压手,吴崇找了个位置入座。
罗毅开门见山,直接道:“吴大人,我此次到扬州来,想必你已经知道是为什么了,国商院失窃,丢失白银十数万两,此乃大案,皇上派我来调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如果吴大人有什么线索,或者知道什么,可要如实的向我汇报,可不能包庇...包庇则,当视为同罪。”
吴崇连连点头,拱手道:“大人放心,此事我一直在查,已经有了些眉目,稍后我会将事情如实禀奏。”
“嗯,如此最好。”
在府衙谈了会,罗毅终于答应吴崇相邀,前往当地最大的酒楼,醉仙居酒楼,吃最好的菜。
扬州城里的醉仙居酒楼,当然也是罗毅开的,不过吴崇并不知道,酒楼新开不久,虽名声很响,但他还没来得急调查。
到醉仙居摆了一大桌子菜,一边吃,罗毅向吴崇问起了案情的事。
吴崇如实回道:“禀侯爷,案发之后,下官便将国商院库房禁严了,必须任何人出入,同时,将看管钱银的所有人员抓捕,全部关押在扬州府大牢...。”
“你等等,谁让你派兵去抓的?”
罗毅问道。
吴崇一愣,答道:“这还用谁让吗,此乃下官应做之事,下官...。”
罗毅道:“国商院是独立机构,凌驾于六部之上,只有皇上管得,你不过一小小的三品长史,岂能在国商院胡乱抓人?你这不但是乱权,更是枉视国法。”
吴崇完全懵了,不知道罗毅在说什么。国商院的事他确实不太清楚,毕竟是新开的院子,新设的官衙,可在他想来,自己是扬州最高行政掌管,在这片土地上出的事,都得归他管啊。
国商院出了事,他若不去抓人,让犯人跑了,那以后追究起来,当是谁的责任?
说到底,他也是有苦衷的。
“钦差大人,下官身为扬州长史,治下出了如此大的盗窃案,若不闻不问,如何使得,日后追究起来,我也担待不起,抓国商院的人,也是无奈之举啊。”
吴崇面色发苦。
他隐约间觉得,罗毅似乎是抓们找他茬的,一个不顺心就鸡蛋里挑骨头。
罗毅深吸口气,道:“好,那念在你是初犯,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你以后给我记清楚了,国商院是独立机构,只有皇上管得,连六部也不能插手,至于地方官员,就更不能越权了,否则,我就送你去刑部。”
“你抓了国商院的人,想必都经过严刑拷打了,你且说说,都问出来了什么?”
说到这里时,罗毅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为了掩饰心里的慌张,不自觉的喝了一口清茶。
吴崇被罗毅一吓,果然是有效,说话都拘谨了起来,没说一句话前,都恭敬的行礼:“禀...禀钦差大人,下官并未严刑拷打,只是将其拘押。”
饭桌上,除了罗毅跟吴崇外,还有赵文贤,赵文贤道:“不对把,我好像听你说,你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怎么不见你再提及啊?”
“我...我说过这话吗?”
吴崇拍了拍脑门,说道:“厄...许是我记错了,我要好好想想。”
其实,吴崇确实已经查到了一些事情,他并非没有对国商院的人用刑,不但用了刑,还是用的最恶毒的,他之前听府衙的人说过,罗毅审扬州的那些盐商的时候,就是用针扎人的手,一番下来,犯人痛不欲生,什么都说。
于是乎,他也有样学样,将这些都用到了国商院的头上。
不过对于这些,他不敢说,他看出来了,罗毅是明显护短,要是说用针扎国商院人的手,那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呢。
还有,他确实查出了些什么,但他更不敢说,因为查出来的那一点点线索,是指向国商院内部人员的,是内部人员监守自盗。
不妨想一下,以罗毅如今表现出来的态度,要是将这个线索抛洒出去,倒霉的是谁?吴崇即使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要是说了,只怕罗毅就该收拾他了。
所以,他打定了注意,所谓的线索,还是拦在肚子里吧,让罗毅自己去查,正如罗毅自己说的,这是国商院的事,跟他毫无关系。
“厄...侯爷,我刚才想了想,这件案子跟我扬州府衙,似乎没有任何关系,我也管不得,待下午时分,我就让士兵将国商院的人全都押到国商院,由钦差大人亲自审讯。此后,我也就不插足了,有什么用得着下官的地方,钦差大人尽管说,下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罗毅笑道:“你倒生的一张好嘴,不过,这件案子,你不参加可不行,你得当个见证,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咱们查案,是光明正大的。”
“至于国商院的人嘛,是得送到国商院,不过,每一次问案审讯,你都必须到场。”
吴崇道:“是,下官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