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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放下书包,和她打了个招呼,“早啊。”
她也对我说了一声,“早上好。”
然后,我们就尴尬下来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的样子,我低头装作看书,心里有点乱,也有点忐忑,因为我昨晚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想出个之所以然来!到现在我都还在迷茫着,在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我不忍心拒绝陈婷婷,害怕她伤心,又做出什么傻事来。可不是么,之前以为误会的事情,她就这么受伤,要是我这次直接拒绝她的话,她不知道会伤到什么程度!但是如果我不拒绝她的话,我心里又放不下嫂子,我心里有另外一个女人,我怎么能全心全意地和她在一起?
只是这事情由不得我,如果是我能选择的话,我肯定是能拖就拖,可惜陈婷婷她不会给时间我拖。
我坐下来才没多久,她就在桌子下面,腿轻轻地碰了我一下,飞快地望了我一眼,然后就在纸条上写了一行字,推到我面前,看了我一眼,接着马上低下头去,整个动作做起来都是羞答答的,像是一朵正在盛放的娇花。
我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这么一行字:你,考虑得怎么样?yes,or-no?
她虽然是给了我选择,但是我知道,我只能选择一个,那就是:yes!
她在桌子上把玩着手指,很忐忑的样子,我看到她的脖子都红了。
我想了一下,决定一咬牙,用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我们还小,高考快到了。
写完之后,我就把纸条推到她面前,然后就随便从桌面上拿出书,装模作样地看起来,其实注意力是放在陈婷婷身上,看她的反应怎么样。
她看到了之后,没有回头看我,而是看着纸条发呆,我清楚地看到她的侧脸并不好看,她是咬着唇的。
过了一会,她又重新换了一张纸条,刷刷地又写了一行字,停顿了一下,又把纸条揉成一团扔掉,换了新的一张,再写了一行字,才推到我面前。
我低头一看,是这样一行字:你是在拒绝我吗?
再用余光去打量她,发现她是在拿着语文书看,只是她不知道,她把乌龙到把书都拿反了。
她在紧张,我已经看到她的手指都在轻轻地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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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了一口,我还是不够勇气直接跟她说话,我还是得借白纸黑字来表达自己的委婉。
我写了一行字: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应该以学习为重,我并不是拒绝你。
她很快就回了一行字过来:和我在一起很打扰你学习吗?
我飞快地望了她一眼,刚好她也向我望过来,我们两个的眼神接触在一起,瞬间就觉得尴尬了。
我赶紧低下头去,想了一会,又再写了一段话给她,我是这样写的:的确会分心,我上个学期的成绩已经下滑了不少,我爸骂了我不少。我想,我们还是等高考完了,再考虑这些事情,好吗?
她很快又写了纸条过来,上面很简单就两个字:不好。
看到她这两个字,我就感觉到一阵头疼,特别是她把纸条给我的时候,还瞪了我一眼,就更加让我头疼了。
幸好在这个时候,上课铃声响起,解救了我,我赶紧就把纸条揉成一团,塞到书桌里面,拿出书假装认真学习。
陈婷婷鼓着气,瞪着我,我没有看她,她也没有办法了。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她又重新写了一张纸条给我,上面又这样写着:你是不是喜欢其他女生?
看到这几个字,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说是,她肯定很伤心,还会问我是谁。说不是的话,她也会问我既然没有喜欢其他女生,为什么不能接受她?而且,我也不想对陈婷婷说谎,我是真的喜欢嫂子。只是这件事是不为世俗所容忍的,我要是说出来,肯定引起震撼的。
于是我就纠结了。
犹豫了好一会,我才写:你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学习吧,其实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也每天在一起。
她这次就犹豫了好久,足足有十分钟,中途我还被老师提问回答了问题。
而且十分钟之后,她没有用纸条和我说,而是直接凑过来,压低声音问我,“我只想问你一句,你除了我,还有没有其他女生?”
我身体下意识僵了一下,这尼玛还上着课,她这样凑过来,刚好老师也看到了,瞪了我们一眼,我想不紧张都难!
不过幸好老师没有多管,他转过身去写黑板字了,我压低声音对她说,“上课呢!你不怕老师点名啊。”
她哼了一声说,“怕什么?反正老师不敢说……哎,你别转移话题,快点说,除了我还有没有其他女生?”
我无奈,只好回答她,“什么意思?”
她在我大腿上轻轻地掐了一下,说,“别装,你还有没有和其他女生联系,暧昧。”
这个肯定是没有的,于是我就老实地回答,“没有,当然没有。”
她的脸色好看多了,唔了一声,然后再和我说了几句话,就开始专心上课了。
我挠了挠头,也没有搞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既然没有再说下去了,我也松了一口气,能拖就拖吧。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于是,我和陈婷婷又这样重新恢复了以前那种每天都粘在一起,但彼此都没有确认男女关系,差一层纸就捅破的那种关系。
不过她又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保证除了她之外,我没有和其他女生有暧昧关系。我说好,因为我本身就除了她之外,就没有和其他女生有联系了。
只是我忽略了一个人,许惠。
有时候老天就这么喜欢和人作对,有些事情你不想它来,它就偏偏在关键时刻要来!
是这样的,那天是星期三,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我和几个同学在打球,手机放在篮球筐底下,换场的时候,我去看手机几点,看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而且都是陌生电话,我刚开始没理。然后打完下课的时候,我就拿起手机直接回宿舍了,只是走到一半,电话又来了,我接了电话,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许惠打来的!
而且,在电话里面的她语气还挺急的!
“喂,正京,你现在在哪里?”她说。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我在学校啊,刚放学,怎么了?有事吗?”
她嗯了一声,接着说,“你现在有空吗,我找你有点事。”
我想了一下,大概问了一下她是什么事,可惜她有些吞吐,没有直接回答我,就只是问我有没有空,想见一见我。她的声音有点压抑的感觉,好像是躲起来听的一样!我想了一会,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就说好,答应去见她了,她明显很开心,说谢谢我,然后就挂了电话。
说起许惠,我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她了,只是偶尔大家还有一点联系而已。她今天忽然要找我,我还真有点意外呢。于是我回宿舍随便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就出去了。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下楼的时候,被陈婷婷看到了,而我刚好是带着耳机听歌的,她叫我我没有听见,她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