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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开山是我爸的名字,怪人看到我一开口就叫出这个名字,我真的是被他吓到了!
可是怪人他好像有点神志不清醒,叫了一句贾开山之后,就又摇了摇头,喃喃地说:“不,你不是贾开山。”
我不是傻瓜,马上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怪人他多半是认识我老爸的,不然的话,没理由会这么巧啊!我和老爸乍一眼看虽然不是很像,但相处久了,还是能看到有四五分相像的。
怪人他竟然认识我老爸?
我赶紧就问了出来,我说:“义哥,义哥,你认识贾开山?”
怪人摇了摇头,眼神有些闪烁,挺复杂,我一时间还看不懂,他就否定地说了:“不认识,我随便说的。”
靠!你骗谁呢,你刚才都叫出来了,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啊。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微笑着问他:“义哥,你和贾开山是朋友吗?你刚才是不是把我错认成贾开山了?”
怪人望着我,有些仔细,感觉得出来,他是在打量我,然后,他又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不认识他。”
我马上又跟着说了一句:“义哥,其实贾开山是我爸,你是我爸的战友吧?”
这下怪人他的眼神又闪烁了一下,我紧紧地望着他,清楚地看到他的瞳孔明显就收缩了一下,明显他被我这句话给惊讶到了。然而让我有点无力的是,他还是摇头,淡淡地哦了一声,说:“是吗,你爸叫贾开山,可惜我不认识你爸。”
他后面又说了一句:“原来你爸叫贾开山,想必能生出你这种虎子的,也不是什么浪得虚名的汉子。可惜,我就生不出像你这样的虎子。”
说完之后他又缓缓地摇了摇头,一副挺感慨的样子。
我再试探地问了几句,无奈怪人他始终装作没有听到,顾左右而言他,我也只好把这个问题憋在心里了。
不过我也得到了一个结论,怪人肯定是认识我老爸,但至于是什么关系,这个就不知道了,我猜测多半是战友关系。因为我爸以前就是当兵的,当时是部队里面的连长。
那这样说来,怪人也应该当过兵啊。他这身高,估计在部队里面都是很出类拔萃的呢。
怪人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我给他打了一份粥,喂他吃完,他填饱了肚子,脸色好看了许多,很快就犯困了,他睡了过去。
我见他睡着了,没什么事,我也就回去了。
第二天过来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件尴尬的事情,银行卡里面竟然没钱了,而怪人还要继续住院,我就要去别的地方凑一点钱出来才行。
我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问他们借五千,说五千没有,借三千,可是个个连三千都不借,我就没有再问下去了。关键时候,猪朋狗友靠不住,我平时可没少请他们喝酒吃饭,现在我缺钱了,个个都躲得远远的。
我自嘲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笑话,落魄到这个地步了。
同时,我也更加地珍惜怪人这个朋友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患难见真情。你风光的时候,和你称兄道弟的那不叫兄弟,只能叫泛泛之交,就像小陈小海这些;而你落难的时候,有一个人为你挺身而出,不考虑后果的撑你,那才叫生死之交,就像怪人。
望望还在熟睡中的怪人,我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帮怪人凑到这一份钱。
其实我现在,有一个人能够帮我,只要我开口,她肯定是毫不犹豫地帮我的,这个人不是谁,而是陈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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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机,望着通讯录上她的号码,我有点失神,不知道该不该打,开不开得了这个口。
终于,我咬牙,打了过去,借吧,以后还给她就是了。
她很快就借电话了,语气很欢快,听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她说:“哇,我没看错吧,我们的贾大官人竟然会主动打电话给小女子啊,小女子受宠若惊哦。”
我本来挺沉重的心情,被她这句话冲淡了不少,不管怎么说,陈婷婷她对我真的没二话,如果她不是女人,那她肯定算得上是我的兄弟了。
“求不黑,我不是大官人,我是小屌丝。”我也开了一个小玩笑,她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又问我找她什么事。我没有直接入主题,先和她聊了几句日常,气氛轻松下来了,我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婷婷,是这样的,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可不可以……”
然而我还没说完,她就打断我的话,她哼了一声说:“不可以。”
我瞬间就惊愕了,根本就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拒绝我的,紧接着,我的心头就蔓延上了一层说不出的失落。我没有责怪陈婷婷,我只是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滋味不是很好受。
“哦。”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努力让自己自然一点,笑着说:“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说完,我就不管她,直接挂掉电话了。
转身望望依旧沉睡着的怪人,他睡得挺安详的,通过两天的疗养,他的身体虽然还没有恢复过来,他的气色也好看了许多,身上也没有恶臭了,就是脸色还有点苍白,眉头一直锁着,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心事,还有沧桑。
连陈婷婷都不帮我,那我就真的想不到有谁了。难道要我打电话给爸妈,告诉他们我现在缺钱,叫他们给我打点钱过来?这种话,我真的说不大出口,当初我一意孤行要走的时候,我爸就骂过我,叫我有本事一辈子别回去,说我出息了,不要问他们要钱。
我是个自尊行强得要死的人,我如何开得了这个口?
可是我不这样做的话,在短时间内,我哪里能弄得出几千块钱,来维持怪人的医疗费?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只是我不怎么愿意去做。我望着沉睡中的怪人,咬了咬牙,闭眼抬头,深呼吸一口,拳头握紧,握得死死的,然后放开,睁开眼,我大步地向外面走去。
找到了一个护士,我舔了舔唇,左右望了一眼,确认没有人留意我,我才鼓起勇气问那个护士,我有礼貌地说:“你好,请问你们医院接不接受捐精?”
这个护士还挺年轻的,估计是而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她听到我这样说,马上就古怪地望着我说,“你要捐精?”
我握紧拳头,微笑地说,“是啊,我要捐精。”
她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说:“身体健康,没有什么疾病吧?”
“没有,我很健康。”我又舔了舔唇说。
她又望了我一眼,说:“嗯,那跟我来,填一下表。”
我心里苦楚,脸上笑得很灿烂,笑道:“好,多谢护士姐姐了。”
然后我就跟着她一起去了,只是我不知道,我口袋里面调了静音的手机,一直在响,一直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