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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老爸的时候,老爸也看到我了,他和老妈的反应一样,刚看到我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愣了,压根就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的。
三年,老爸在体型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他除了头上的白发多了许多之外,皱纹啥的并没有怎么变化,他还是这么地魁梧,还是这么地孔武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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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或许是天性吧,我看到了老爸,就好像是老鼠看到了猫一样,心里会发出恐惧,很害怕他。尤其是他的眼神,他每当一瞪眼,我就会被吓得浑身发抖。
以前没有那种感觉,现在经历多了,我反而更加地感觉到老爸绝对不是什么一般人!因为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如同陈天豪那样的霸气!而且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总感觉,老爸身上的这一种霸气,甚至比陈天豪还要更甚几分!
才愣了那么一会神,老爸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而且他的反应和老妈是完全不一样的,老妈是激动得要哭,而老爸则是激动到面部表情在不断地抽搐,阴晴变幻!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马上就心里一沉,控制不住地害怕起来,因为老爸的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没有管我,他径自地脱鞋,脸色阴沉的像块黑炭那么地难看。
看到老爸的这个样子,我心里实在是难受,在没有看到老爸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面曾经模拟过很多个我和老爸见面的情景,但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因为老爸的反应,实在是太过冷淡,他好像是没有看到我一样,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就直接无视我了。
老妈为我出头,她骂道,“喂,贾开山,你儿子回来了,你哑巴了啊,屁都不放一个!”
然而老爸说了一句让我很伤心的话,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还是在脱鞋,语气很平淡,平淡到没有一点情感地说,“我没有儿子,我儿子早就死了。”
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身体震了一下,而且心里也仿佛被一个大钟狠狠地撞了一下那样地震撼,那样地难受!
陈婷婷她的表情也很惊讶,先是望了我老爸一眼,然后她又很担心地望着我,眼神闪烁。然而我已经没有那个心情去关注陈婷婷了,我听到了老爸的这句话,只觉得心里在滴血!
老妈马上就爆发了,她骂道,“贾开山,你要找死啊,你说什么呢!正京回来了,他不是你的儿子谁才是你的儿子?!”
老爸这个时候已经脱完了鞋子,他重新穿上了脱鞋,走过来,脱下外套,把手里的公文包放下,冷冷地说,“我没这样的儿子。”
我咬紧了嘴唇,忍着心里的难受,我向老爸走去,我深深地望着他,发自内心地,很深情地喊了一句,“爸。”
然而这一句,起了效果,老爸的动作停了下来,我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体也在轻微地颤抖,只是他和老妈不一样,他控制得很好,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过了一会,他连应都没有应我一下,然后,他转过身来,很冷漠地看了我一眼,直接绕过我,向厨房走去。
陈婷婷她站了起来,她拦住我老爸,有些激动地说,“伯父,正京他回来!他不是不想回来,他是不敢回来,这三年来,他每天都在饱受折磨的,他每天都想回来看你们两老的,你不要这样……”
可是,老爸他没有被感动,他只是很冰冷地打断陈婷婷的话,很无情地说了一句,“滚开。”
陈婷婷的脸色马上就苍白起来,看她的表情,像是被泼了一盘冷水一样,咬紧了嘴唇。
我了解老爸,他不是这种没有礼貌的人,一般来说,陈婷婷是客人,还是个女孩子,他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这样没礼貌地对陈婷婷地。但是现在,他竟然如此冰冷地叫陈婷婷滚开,那就说明,他现在很激动,异常地激动!只是老爸的城府很深,他的忍耐很深,他把这种激动,死死地压在身体里面了,他甚至连手抖都没有抖一下,他就淡定到这种地步!
老爸说完了这一句,他就要绕开陈婷婷,可是陈婷婷她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特别是这种情况,她为了我,她会继续挺身而出。
我的嘴巴动了动,很想走上去,抱住老爸,跟他痛哭一场,甚至是跪在他的面前忏悔!
但是,我不敢,老爸的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
陈婷婷紧紧地咬着嘴唇,她和我老爸对视着,然后,她就努力让自己冷静一点地说,“伯父,我不滚开。正京他离开了这么久,的确是不对,但是他现在……”
然而老爸又很无情地说了一句:“滚开。”
这下陈婷婷的脸色就更加地难堪了,我看到这个样子也忍不住了,我给了陈婷一个眼色,叫她不要再说了。
只是陈婷婷她很倔强,她挺起胸膛,鼓起勇气说,“伯父,正京他真的……”
这次老爸打断地更加地快,语气也更加地冷,他面无表情地说,“你再说,我把你也一并赶出去。”
陈婷婷还想再说话,我看不下去了,赶紧叫住她,语气有些颤抖地说道:“婷婷!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
“可是……”陈婷婷很着急地说着,我摇摇头说,“的确是我不对,我不配做他的儿子,我是个孽子。”
没有人体会我现在的心情,本来是兴高采烈回来的,现在却遭到自己父亲的冷漠。老妈原谅我了,但是他却不肯原谅我。
不过,我并不怪他,这都是我自己活该,他就只有我一个儿子,把所有的希望和爱都放在我身上,而我却对不住他,当年任性一走就是三年。
陈婷婷听到我这样说,她的表情很急,很想安慰我,但是她看我对他摇头,她就深深地叹了一下,只好忍住了不再说了。
老爸又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直接绕过陈婷婷,向厨房里面走去。
我向陈婷婷走去,牵着她的手,对她摇摇头,叫她不要说话了。
老妈是不怕老爸的,她马上就站起来骂道:“贾开山!你什么意思?!你儿子难得回来,你现在摆个臭脾气给谁看!你给我说清楚了,你还要不要这个儿子,你要是敢不要他,那我们就离婚!”
听到老妈这样说,我就更加地难受了,我心里像是被刀捅了几十下一样地剧痛。
然而最让我害怕的是,我张开嘴巴,明明是想说话,但是我却惊愕地发现,我竟然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堵住了一样,说不出来的难受!
老爸在里面传来一个很冰冷的声音,“那个畜生,你要就自己要去,我贾开山没有这样的逆子!我儿子贾正京在三年前就死了!哼!!!”
老爸他不肯原谅我,我忍不住握紧拳头,胸口激烈地起伏着。
老妈听到这句话,她更加地受不了了。
她叫了一声,然后就向厨房里面大步地跑进去,她冲进去之后,马上就从里面传出来一个争吵的声音,“贾开山,你有种再说一遍!”
老爸一点都不留情面地说,“说就说!我的儿子,早在三年前就……哎!你疯了!快把刀放下!”
听到这个声音,我立刻被吓得全身一震。
紧接着,又是老妈尖叫的声音,“你要是敢不认他,我今天就死给你看!你有种就你试试,看看我敢不敢死……你别过来,你过来我马上就抹脖子!”
我冲进去了,果然就看到,老妈她拿着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样子很激动,说要自杀。
而老爸则是站在她的对面,满脸的铁黑,死死地盯着老妈。
“妈!别……”我尖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