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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塔罗克痛苦的捂住心脏，他的面容扭曲，满头都是汗水，身躯变得有些消瘦，不似当初的俊美模样。
他的嘴唇开始干裂，双目开始失去神采，变得有些浑浊。
塔罗克的变化让全场都静默无声，宾客们瞪大了眼睛，惊骇的看着这一幕。凡雅歌一个连一级能者都不到的弱小者居然在一瞬间击败了五级能者？
而且那个戴着蒸汽礼帽的男人应该是塔罗克的仆从才对，为什么会替凡雅歌挡住自己主人的攻击？！
“凡雅歌收买了那个仆人！”
“一定是的！但是......但那个仆人为什么会变成木头机械的玩偶？”
“是魔术！这是魔术！是游离于科学之外的异端！”
男宾客们起哄，并且又惊有怒的看着凡雅歌，而女宾客们则负责发出刺耳的尖叫，污染在座诸人的耳朵。
“不要吵！”
克丽丝出声，她的声音并不大，但似乎有一种魔力，一瞬间便将四周的声音压制下来。
“凡雅歌，你做了什么？！”
她询问着凡雅歌，后者伸出一根手指，微微摆动：“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取回了原本我赐予他的东西..........或者说，借给他的？”
他话音落下，微笑着看向瑞斯：“瑞斯，接下来轮到你了。”
“轮到我了？我做了什么？！”
瑞斯一脸迷茫，而后对凡雅歌愤怒道：“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哥哥的吗？！”
“你成为了魔鬼？！还是你本就是魔鬼，吃掉了凡雅歌的灵魂？！”
瑞斯怒斥出声，凡雅歌摆摆手：“不，我不是魔鬼，我就是凡雅歌，凡雅歌的凡，凡雅歌的雅，凡雅歌的歌。”
“你应该是相信科学的，魔鬼两个字不应该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这是不允许的，是异端且无知愚昧的词语。”
凡雅歌将那根手指竖在自己的嘴唇边上，那礼帽的阴影覆盖而下，将他半张脸都遮蔽，看不清眼睛，只能瞧见那微微勾起的嘴角，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想知道塔罗克失去了什么吗？”
凡雅歌笑着开口：“我赐予他的是生命，原本他应该是活不过十岁的，但是提尔登央求我，请我帮助他活下去，并且健康成长，于是我赐予了他生命，而他身躯中原本的病魔则转移到了木制的机械小人上，为了维持病魔的存在，所以机械小人拥有了生命，并且成为了塔罗克的仆人，他们二人之间是以生命为纽带所连接的，而塔罗克之所以身体强健，没有任何病痛，那都是因为病魔已经转移到了机械小人的身上，而后者本就是机械所制，虽然拥有生命，但是对于病魔的侵蚀则是完全免疫。”
“现在我收回了生命，于是双方的纽带断开，那些积淀的病魔回归了原体，抽走了塔罗克从机械小人身躯中取得的生命气息，所以他现在才会这么虚弱。”
“这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时间已到。”
凡雅歌说完，四周的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瑞斯沙哑的开口，语气充满了荒谬与可笑：“你说........父亲.......求你为塔罗克续命........这太可笑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为塔罗克续命？在我有记忆的时候，他就是身体强健的模样！怎么会如你所说的一样呢？！”
瑞斯开口说完，凡雅歌叹气，笑道：“我几时说过，为他续命一事，我是在你出生之后干的？”
瑞斯愣住：“你想说什么？”
他脑袋里浮现出那个可笑而且荒谬的想法，身为四子的弟弟却比大子提前出生？这怎么可能，不说年岁上的无法隐瞒，就算是偷天换日，那么父亲提尔登为什么要这么做？
凡雅歌见他沉默，知道他现在脑袋里一片浆糊，于是无奈的摇摇头，对瑞斯道：“你也许无法明白，但你可以想一想，我什么时候称呼过你.....瑞斯哥哥？或者塔罗克哥哥？”
话音落下，四周寂静的可怕，有女士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砰的一声摔得粉碎。
无声的环境中，在瑞斯的眼里，凡雅歌的笑容忽然变得如此可怕，真的如同魔鬼一般，从深渊中爬出，要来撕碎所有存在的生命。
那只手掌朝前方抬起，与之前的动作一般无二。
瑞斯的心脏噗通的跳动起来，眼神开始变得惊恐，身躯不由自主的朝后方退去。
“别过来......你......”
“凡雅歌！”
“不要.....住手！”
凡雅歌失笑：“你在恐惧什么？我根本就没动好吧？”
不曾想到，这句话听在瑞斯的耳中，却如同催命的勾魂锁链，他转身疯狂的逃去，朝着楼上，顺着阶梯跑去。
“无用的挣扎。”
凡雅歌叹气：“我不过是收回曾经赐予你们的能力，那些力量你们本就不该得到，当初约定立下我才大开方便之门，现在时间已到，约定自动终止，你们的力量也该被收回了。”
“我收回.............我赋予你的光明.......你遵从我的意志！”
凡雅歌话音落下，在华贵的大厅中回荡。
瑞斯听见了这句话。
光明，什么光明？什么是收回光明？
光明.......光...........
瑞斯眯起眼睛，他忽然发现前方的景物有些模糊，那个门把手应该就在眼前，但是他伸出手去，却是一下摸了个空，随着这一下的错误，他整个人将栏杆压的倒塌，从二楼上直接坠落而下！
砰！
“呀！”
又有女宾客开始尖叫，不过一下子就被边上的人捂住嘴巴，瑞斯从地上站起来，那双眼睛朝前方望去，与克丽丝四目相对，后者瞬间呆滞在原地。
瑞斯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凡雅歌手中有一团光辉聚集，渐渐形成一个眼睛的模样。
“这便是收回光辉，你曾经目不能视，虽然有着绝强的头脑，但却是个盲人。”
“同样的理由，我帮助了提尔登，帮助你获得了光明，能够看见世界上的一切。”
凡雅歌失笑：“可惜，刚刚你所见到的最后一个事物，居然是门的把手。”
“大门已经关上，你最终错过了开门的机会。”
“现在我要收回石碑了，希望你的父亲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