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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再次望向天边,喃喃道:“我想,这次我们可能真的没办法了。”
陈柯还在纠结大长腿姐姐是什么东西,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惊,急忙解释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西厄斯主控身体的时候,我就像睡着了一样,是没有意识的。”
周六掉转头,对他吐了一下舌头:“下个话题了。”
陈柯脸上一热:“什么?”
“西厄斯的执念,”周六叹了口气,“很有可能真的是你。”
“何以见得?他亲口说的?”陈柯追问道。
“嗯,他一直不让人碰他伤疤,可能不是因为他知道那伤疤可以转换他和你的灵魂,我们高估了他的智商,其实,他想问题特别简单,还有点笨。”周六说道。
陈柯不太喜欢周六提到西厄斯时的语气:“是蠢吧?”笨这个词多可爱,根本不适合西厄斯。
“我有时候都不敢相信,他是你分裂出的人格。”周六说道。
“他对你说什么了?”陈柯总觉得自己掉线这段时间,周六对西厄斯的好感度涨得有点超标。
“他说那道伤疤是一个印记,他最讨厌背叛,那道伤疤就是背叛的印记,说到底,他最执着的人还是你啊。”周六撇嘴,“所以,我想,我们可能没办法化解他的执念了,我又不可能把你让给他。”
“……那你打算怎么办?”陈柯问。
“我也不知道,对了,上次见面,我忘记跟你说,我捡到一块石碑,可以连通防盗章下面的评论。”周六苦恼,“不过,现在找不到了……本来我还想,有没有什么办法,通过那石碑和‘小陈柯’取得联系呢。”
陈柯想,就算和“小陈柯”取得联系,也只能添乱而已,“小陈柯”在真实世界看他和周六的现场,估计能给怄出血,只要见到陈柯本人,可能就要下黑手。
不过,陈柯对此并不介意,因为他相信“小陈柯”每天看到最新出来的防盗章之后,就会把它里面的不和谐内容改掉,确保没有第二个人看见。
这也是陈柯让“小陈柯”主导真实世界身体的原因之一,当然,他当时并没有料到周六会跟进来,只是想着西厄斯每天晚上都不闲着,万一章节被锁,可能会有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陈柯?”周六叫出声,他刚叫了半天,陈柯都在发呆,不知想什么。
陈柯回过神,觉察到一双细白温暖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心爱之人正担忧地望着他,陈柯的心跳加快几分,伸手搂住爱人的腰。
“我还以为你又变回去了……”周六松了口气,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对了,我的脸是不是快要消肿了?”
“我看看。”陈柯捏着周六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
“怎么样?”周六从下眼睑边缘瞪着陈柯。
陈柯不紧不慢地凑近周六:“嗯……你的脸……”
“怎么?”周六紧张起来。
“越来越像你了。”
“切,”周六无奈,“我以为我毁容了呢。”
忽然一个热热的东西碰了一下周六的嘴唇,周六一怔,陈柯握住他的腰,将他揽进怀里,低头亲吻他。
周六只好从善如流地抱紧他的脖子。
两人一言不合就开啃,黏糊了一阵,才稍稍分开。
周六喘息不定,眼角微红:“刚才……说哪儿了?”
“说要回去。”陈柯说,“回去有一个方法,扎死西厄斯。”
“除了这个呢?”周六问,“操2死西厄斯行吗?”
“你这个想法很有创意,我们实践一下。”陈柯说着,打横抱起周六,大步踏过甲板,向皇帝陛下御用的船舱中走去。
室内的灯烛摇晃着,波浪推动海船前进的同时,也使得它颠簸不平。
陈柯将周六放在软榻上,吻了吻他的脸,问:“背上的伤怎么样?”
周六都快忘记自己背上还有伤这回事:“御医的药不错,没什么感觉。”
“有些渗血。”陈柯借着灯烛的光仔细查看周六背后的蛛丝绷带,“你今天都干什么了?”
“呃,这个嘛。”周六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早上的刺客和中午的斗牛诸事跟陈柯粗略讲了一番。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不许再上去。”陈柯沉下脸,“西厄斯天生神力,用不着你操心,退一步说,他被顶死,正好我们就能顺利回家。”
“我知道了。”周六答应道。
陈柯审视着周六的脸,周六用真诚的目光表示自己真的“知道了”,陈柯才放过他,转身起来去柜子里翻东翻西。
“你在找什么?”周六好奇。
“垫子。”陈柯道,他从矮柜里取出一个羊毛软垫,约有一米多长,里面填充着厚实的羽毛,摸起来又软,表面又舒服,好像要陷进去一样。
“这是……?”周六接过软垫,放在坐榻上,舒舒服服地靠进去,闭上眼睛,“真舒服,不愧是奴隶主,真会享受。”
陈柯翘起嘴角,也跟着坐上坐榻。
“你要试试吗?”周六撑起身子。
“不用。”陈柯按住周六的肩膀,又把他放回软垫里,低头吻住他的嘴唇,暧昧的水声在唇舌之间搅动,周六感到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扩散开,头脑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直到周六的嘴唇被吮得嫣红如血,陈柯才松开他,周六茫然地睁着眼睛,琥珀色瞳孔间雾气弥漫,此刻他的脑子也有些不够用,但隐隐觉得陈柯放这个软垫出来,绝对是不打算干什么好事。
陈柯倾身向前,一手撑在他身侧。
当香膏熟悉的味道飘散开始,周六知道陈柯拿这软垫是为了干什么了。
显然是为了表达对昨天那个姿势的不满意啊!
但是周六的后背又不能着力,只能弄个垫子来缓冲——陈柯话说的少,却总是用实际行动来驱使别人按照他的计划办事。
虽说如此,周六还是很喜欢这种独断专行的。
……
他呼哧呼哧喘着气,紧紧抓着白羊毛的手渐渐松开,突然之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勉强抬起手,看了看,糟了,这手该黏在陈柯脖子上的!
周六一个寒颤,陈柯却俯下身来亲了亲他的嘴唇,那温存劲儿绝对还是本人,周六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睁着水汪汪的眼眸,打量起陈柯来。
“放心,压着呢。”陈柯拍了拍周六的小腿。
“……”不知不觉间就变成这种姿势了,周六的心是崩溃的。
完事时已不知几时,应该是深夜了,陈柯看了一眼身边沉沉酣睡的周六,用毯子把他裹起来,抱到床上去。
周六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感到腿间黏腻的难受,小声叫了一声“陈柯”,却没有人回答。
他顿时后背发凉,想到陈柯有可能是想趁着他累得睡着,再去了断西厄斯,如此一来,西厄斯的执念也被抹杀了,陈柯和周六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了。但是,醒悟过来的周六,不仅没有半点感动,还气个半死,他扯开毯子,发现陈柯正站在床边,腰间裹着衣服,背对着他。
“你干什么去?”周六抓住陈柯的衣角。
陈柯叹了口气,回转身来:“你怎么不睡了?”
“你是不是想去和西厄斯同归于尽?”周六问,“趁着我睡觉的时候?”
“……”陈柯确实有此打算,他也没法反驳。
“脖子伸过来。”周六恼怒地命令道。
陈柯无奈,既然“回家”计划被发现了,他只能坐回床上去。
周六低下头,狠狠咬住陈柯颈侧的伤疤,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之后,他直起身子:“我考虑过了,我们想办法化解西厄斯的执念,不采用抹杀他的方式。”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陈柯不赞同,“更何况你的脸快要消肿了。”
“御医说要三天时间才能消肿。”周六说,“现在才一天,你急什么,我都不急。”
“……”陈柯暗想,白天是谁说想回家的。
“我跟你说,你再这样独断专行,我就——嘶……”周六一挪动,感到某个羞耻的地方还在往外流出东西,他顿时涨红了脸,“我想洗……”
陈柯抱着周六去清理了一番,两人这才回来,周六两腿发软,仍然强撑着穿了衣服,披起侍从的长袍。
“怎么不睡?”
“机会难得,我想看看夜里的海。”周六兴奋道,现在他们拥有全部的甲板、美食和美酒,晚上不出去欣赏夜景简直亏大了。
明澈的月光铺在海面上,周六一上甲板,就被这样美丽的夜色吸引去注意力。
“走,上去看看。”陈柯眼中带着笑意,一手搂住周六,让周六自然而然地把胳膊搭在他脖子上,两人踏上甲板边沿,周六探头望去,只见明澈的月光如银霜般铺在海面上,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明亮的夜晚,人的影子都清晰地画在地上,往常只有在中午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好漂亮啊。”周六不禁赞叹道。
陈柯看着他,笑而不语。
“我真不想睡觉。”周六说道,这句话听起来就像小孩的抱怨一般,但其实,里面含有的意思,两人都很清楚。
“问题总要解决,别忘了我们约定的,如果三天解决不了。”陈柯抬起手,覆在周六的手背上。
周六清晰地感觉到手掌下跳动的脉搏,他的手正压在西厄斯的伤疤上,只剩不到两天时间了。
“对了,这艘船的目的地是哪里?”陈柯问道。
周六犹豫片刻,说道:“黄金行宫。”
“什么?!”
黄金行宫,正是陈柯梦里梦见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