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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点了点头,闷着头就往外走。阿黑却叫住了他说道:“等等,我也要跟你去,我要看看你妹妹是否真的被鬼上身,是不是编谎话来骗我。”
乞弟一听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于是点点头说:“竟然是这样,你们俩都不要去,另外找人去,免得她要发春梦你们在一旁不合适。”
于是,阿力和阿黑又争了起来,究竟派谁去合适。可不管双方提出哪一个女人,都说与对方有亲戚关系不公平妥当,最后杨仙茅摆摆手说:“行了,你们都不要说了,就让我的丫鬟去吧!她跟你们谁都没关系,而且身有武功,应该没问题的。”
这下两人都没有意见。
刘冬雁却不由得俏脸红了,让她去看一个梦见跟鬼交合的发春女,确定她是不是在做春梦,对她一个未婚的女子来说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见到两家人为了这件事差点动刀子捅人,也觉得事关重大,必须要弄清楚,于是便点了点头,说:“竟然是这样,那今晚我就陪着她,看看情况吧。”
阿力说道:“姑娘,辛苦你陪我妹妹。她一定会发病的。这些日子每天晚上都会发病,从不间断。”
杨仙茅陪同刘冬雁来到阿力家。他们家也是个吊脚楼,跟其他村里吊脚楼差不多,都有些破旧。靠山的一面是阿力妹妹阿约的房间。
此刻,她正忧郁的趴在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这时太阳已经西沉了,丛林晚回的鸟儿啾啾的从上空飞过,一碗饭放在旁边的桌上,没有动。
阿力陪着笑对妹妹说道:“阿约,这位是刘姑娘,是首领乞弟请来的一文道长的丫鬟,她今晚来陪你。”
自从他妹妹阿约生了这个怪病之后,阿约自己也叫了闺蜜来陪自己同床过夜,以为这样那色鬼就不会上身来欺负她了,却没想到,闺蜜睡在旁边一点事都沒有,她却一样的发春梦,梦到与鬼交合,而且身体会不停的耸动即便是旁边有人使劲摇她也摇不醒,直到整个过程完毕,她才会自己醒过来。
她的哥哥也请了人到屋里来陪她,结果都是一样。所以她已经彻底绝望了,现在来一个道人的丫鬟,又能如何呢?不过听说是首领乞弟请来的,还是感激的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吃过晚饭,一家人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阿力小心叮嘱刘冬雁说有什么事就可以叫他们,刘冬雁点了点头,临睡之前,她把房门全部都检查过,门闩好,窗户也上了拴,准备这一晚上不睡,看看究竟怎么回事,所以,她让阿约自己上床,而她自己则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阿约。
夜深了,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她能听见阿约均匀的呼吸声,已经睡着了。
忽然,阿约的手开始慢慢移动,一直在身上各处游走,那手却不像是她自己的,好像换成了另一个人的,在身体敏感处抚摸,嘴里发出了醉人的**声。
刘冬雁一跃而起,伸出手点了她两处穴道,让她双手不能动弹。结果,阿约的手虽然被点了穴不能动,却还在发出那醉人的声音,身子也是有节奏的前后动着。这种诡异的场景看得刘冬雁禁不住头皮发麻。
刘冬雁没有经过男女之事,但是,大致能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又羞又急,怀疑是不是阿力的妹妹故意搞鬼,于是她从头发上取下发簪,抓过她的手,戳她的十宣穴。
这个穴道异常的疼痛,能够使昏迷的人都痛醒,可是没想到,她猛戳之下,阿约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发出醉人的**声,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刘冬雁惊呆了,她现在相信阿约不是假装的,因为这样的疼痛正常人是不可能承受的。
刘冬雁立刻拉开房门把阿力的母亲和阿力都叫了进来。
她母亲看见女儿再次发病,不由哭了起来,抓着阿约使劲的摇晃,却摇不醒。
刘冬雁立刻跑出了吊脚楼,一口气跑到了吉玛的吊脚楼下。
杨仙茅这些天每天晚上除了做手术之外,都会来跟吉玛约会,杨仙茅站在吊脚楼下大声叫道:“少爷,那个女的真的犯病了,就像阿力所说的那样,这可怎么办?”
片刻,杨仙茅从窗户探出身来,说道:“你等等,我马上下来!”
杨仙茅下来的时候,吉玛也跟着他身后,脸上红扑扑的,问出了什么事情了?
杨仙茅对她说:“阿力的妹妹好像被鬼上身了,但是我不敢确认,我叫她去陪着,她现在确认的确是这样。我要去看看,你就不要去了。”
吉玛却着急的说道:“我也要去,现在是天黑的时候,我可以跟你在一起的,谁也不会说什么。”
杨仙茅点点头,于是三人便飞奔往阿力家来。
而这时,阿力已经跑去,把阿黑和他母亲叫来了,但阿黑不能上楼,在楼下等着,让阿黑的母亲上去确认。
老太太去了之后,很快出来,脸色惨白,冲着楼下的阿黑不停的点头。
阿黑也傻眼了,片刻,他一跺脚,反身跑回去,很快便把哥哥用的枕头抱了回来。这时杨仙茅他们已经赶到了。乞弟也得到了消息,来到了这里。
而这时,吊脚楼上传来了阿约的哭声,她已经自己醒过来了。
乞弟马上让人去通知巫师赶来。
巫师来了之后,见一院子的人,立刻趾高气扬起来,说道:“我都说了,她是被阿黑的哥哥上了身,每天晚上来纠缠她,与她交合,你们偏不信,现在信了吧?”
阿黑还是有些不服气,把枕头递了过去,却又说道:“凭什么说是我哥哥,这么多人死,为什么一定会是我哥哥呢?”
巫师冷冷的瞧着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道:“我这是鬼眼,我能看见鬼的,你能看见吗?你要能看见,这碗饭你就来吃啦,轮不到我,明白了吗?”
一听这话,阿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的确,巫师是跟鬼魂打交道的人,肯定是有本事能通灵的,不然又怎么能够与鬼魂做交易呢?
那巫师拿到阿黑哥哥的枕头之后,用刀子割下了一大块,然后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几枚散发着恶臭的药丸,递给阿力说:“拿去,赶快合在一起煮,煮上一大锅,给你妹妹吃。叫她一口气喝完,一点都不能剩下。那块布煮不烂的,把它缝回枕头上,还给阿黑家,不要留在你家里,不然那鬼是走不了的。”
阿力赶紧连连点头,接过那枕头剪下的那块布和药丸,跑上楼去煎药去了,杨仙茅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他当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脑海中反复思量自己看过的医书上面是否有类似的记载。可是,他搜遍了脑海中的医书,却找不到类似的医方。
这种道法恐怕只有这崇山峻岭中的村落巫医才拥有,普通郎中的医书中是没有记载的。
第二天,天快黑的时候,阿力找到了乞弟,要求乞弟指派阿黑家一个女人到他们家来,陪同看看,他妹妹阿约是不是还会发这那春梦,是否还会被他哥哥上身。
为了以防万一,阿力家摆设了一桌酒宴款待巫,在客房里给他独自一个人享用。等着晚上如果再次发病的话,请他出手。
巫师非常笃定,坐在那,一边吃着肉一边喝着酒,还时不时的哼两句谁也听不懂的小曲。
天黑了,夜静了下来,月亮上来了,在阿约的屋里坐着的是刘冬雁和阿黑的母亲。床上阿约躺着,有些不安。她甚至都不敢睡觉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即便不愿意睡,把眼睛睁得很大,甚至于坐在椅子上,都依然会很快进入梦乡,又很快会发那种春梦。在整个事情完结之前,使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把唤醒,只有等待那事结束,这让这可怜的女人非常害怕睡觉。
而这一次,经过了巫师治疗之后,还会不会再次出现这种情况,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如果还出现的话,那也就意味着她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因为,连巫师都没有办法对付,这鬼只怕不仅要她的身体,还会要她的命。
这次,她按照巫师的要求,放心大胆睡觉,所以她还是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尽量让自己睡着,去看看自己还会不会做这样的梦,不管怎么样,确认这一点后,要么死心,要么放心。
没想到这一夜却异常平静的度过了。以往夜深人静的时候,阿约便会沉沉的进入梦乡,然后做那可怕的春梦。可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却没有以往那样强制睡去。
会不会不再做那梦了呢?她心头一喜。她想睁眼,但是,她还是决定强迫自己入睡。
心情放松之后,她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她睁开眼时,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刘冬雁和阿黑的母亲。
刘冬雁往向她是欣喜的目光,阿黑母亲则是沮丧的。因为,她们并没有看到阿约再次像头天晚上那样发那种可怕的梦。
阿约欣喜地一下坐了起来,用手摸了摸身下,并没有任何异样。她兴奋无比,说道:“那个鬼走了!他再也不会来欺负我了……!”说到兴奋伤心处,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刘冬雁和阿黑的母亲走出了吊脚楼,看见了外面阿力兴奋而又喜悦的笑脸。
楼下,院子里乞弟正在跟巫师交谈。巫师很笃定,似乎他已经完全知道这个结果,正眉飞色舞的夸赞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