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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怎么可能?”丁右惊呼一声,扑通跪在地上:“少主,我可找到你了。”
姬眉秋愣住了,赶紧上前扶起丁右:“前辈,使不得,折杀眉秋了。”
人皇武者要做的事情,上将能有什么办法。姬眉秋使出全身功力,也没能将丁右撼到分毫。
“嘭嘭嘭。”丁右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眼泪流满橘子皮似的老脸:“少主,老夫兄弟找了数百年,天可怜见,终于遇到少主了。”
姬眉秋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诚恳地说:“前辈,我们可以做朋友,少主之说,请别再提。”
在姬眉秋的心底深处,人与人之间,应该是平等的。最近几次上殿,行跪拜大礼,已经让姬眉秋有点不适应,丁右的举动,更让他接受不了。
没料到丁右的反应,异常的激烈:“如果少主不要我,老夫去也。”丁右猛地抽出一柄短剑,向自己的胸口插去。
姬眉秋始料不及,只能伸手护住丁右的胸口,短剑穿透姬眉秋的手掌,没有继续插下去:“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丁右慌迭不地抽出短剑,将短剑摔出数丈,手忙脚乱地掏出丹药,替姬眉秋疗伤。
“前辈,眉秋怎么敢当。”看到丁右的脸色变得惨白,姬眉秋马上换了语气:“如果前辈能说清楚,眉秋愧受。”
感受到手掌所受的劲道,姬眉秋明白了,丁右可不是与他开玩笑。
丁右像小孩似的,脸上当即由阴转睛,开心地将事情的原由,娓娓道来。
在丁氏兄弟年轻的时候,遇到神通广大的异人,将高深的功法、阵法与傀儡之术,传授给他们,并且喻示:遇到身具佛光之人,就是两兄弟的主人。
两百年了,丁氏兄弟的傀儡术与阵法,修练到极高的境界,功力也达到人皇。如果不是沉湎于阵法与傀儡术,以丁氏兄弟的心境与天质,达到天皇境界,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了丁右的叙述,姬眉秋叹息不已。看丁右的神情,自己不当这个少主,他肯定不干:“前辈,我们来个折中,你们可以跟在我身边,但称呼改一改,叫公子,行吗?”
“行,你也不能叫前辈,只能叫老右。”丁右看出姬眉秋的担忧,宽慰道:“除了左疯子,公子身具佛光的事,老右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这次回汴京,姬眉秋收获可大了,浔阳城的刺史,由徐宁继任,对紫微商会的扩张,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三个人王傀儡,使姬眉秋多了三个护身符;最大的收获,却是丁氏兄弟的投靠,并且是死心塌地的那种。
如果不是姬眉秋走得早,估计今天晚上,姬眉秋会被丁氏兄弟叨唠得神识紊乱。
一朝遇到寻找两百多年的主人,任谁也会如此,何况丁氏兄弟这种执着的老头。
惊雷与小碧正在后院玩得开心,看到姬眉秋来到湖边,兴奋地向姬眉秋扑去。小碧更是离谱,张嘴在姬眉秋的胳膊上,深深地咬了一口,铁骨铜筋的姬眉秋,竟然让小碧咬出破皮肤,还流了不少血。
姬眉秋本来只打算走带惊雷,可小碧寸步不离,姬眉秋知道小碧的心思,没有刻意甩开小碧,一同趁着夜色,在城门没关之前,离开汴京。
这次,姬眉秋没有故弄玄虚。自己又出现在汴京的消息,不怕有心人知晓。或许这样,更能迷惑别有用心的人。
在侯府的大门前,谁也没惊动姬眉秋,十多人默默地站在不起眼的地方,目视着姬眉秋的离去。
很长时间没有在野外驰骋,惊雷的兴奋,出乎姬眉秋的意料,明确了前行的方向,惊雷就不要姬眉秋鞭策,放开脚程,如同闪电般,向大宋的北方飞奔。
在此之前,姬眉秋每次离开汴京,都是从丽正大街直行,过城南大门而出。
今天也不例外,姬眉秋从侯府出来,就是经丽正大街,从城南大门,直扑十里亭,到了十里亭,这才意识到,自己走错道了。
姬眉秋不想再回头,凭到脑海里的正北方向,在十里亭外,拔转马头,向北方的山区小路驰去。
小路可不同如官道,没走数百里,姬眉秋便失去了方向,只能顺着山区的道路,蒙着头脑前行。
这个时候,惊雷的本领,令姬眉秋有了新的认识。姬眉秋只示意惊雷,朝北方前行,惊雷不等姬眉秋发出指令,几次脱离山区的道路,始终朝着向北的方向,跨山越岭,就像在平地上飞奔而去。
第二天傍晚,估摸着很快就要到达与项嫣然会合的小城,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地,目力所及,有座小村庄。
姬眉秋发现村庄的情形不对,突然勒住惊雷。
此时的村庄,应该是炊烟袅袅的时候,可眼前的村庄,静悄悄的,别说炊烟,就是村庄的主要小路,没有看着一个村民出入,很不正常。
惊雷太显眼,姬眉秋让惊雷与小碧留在村外的山坡上,身形飘起,向山坡下掠去。
摸到村口,有两个武将拎着大刀,眼睛向村内张望,嘴里不停地叨唠:“他娘的,欺负我们北齐人,枕流商会,有那么了不起吗?”
“人家是天王,境界摆在哪,不欺负我们,天王的威风,向谁显摆。别发牢骚了,招子放亮点。”
“兄弟,鸟不拉屎的小村子,能翻起多大浪,咱们也摸进去,弄上两个娘们,咱们也开开荤。”
“确实,说不定还能发点小财呢,快点走。”
没等两个武将转身,犀利的剑光从草丛中暴起,走在前面的武将,一声没吭,便身首异处,第二个武将刚转过身形,剑光已经降临,脑袋与身子分家了。
放开神识,姬眉秋明白了,这个村子的百多号人,全都聚集在村子中央、那座类似祠堂的大房子里。
神识探查的情形毕竟有限,姬眉秋管不了遇上天王的后果,收敛气息,凭着肉体的力量,顺着墙脚,向村子中央的祠堂,悄悄摸过去。
祠堂的偏房中,一个老头脱去全身的衣服,露出干瘪的身子,正准备撕扯地上躺着的少妇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