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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初抬起头来。
她趴在地上,时域霆高耸的站在身前。
那个角色只难仰视他,艰难的仰视着她,提醒着她,他是高高在上的。
是。
他现在确实是高高在上,一国总统,怎么能不高高在上。
而她在他面前只是一个讨厌而无足轻重的女人。
安如初以前说服自己,他是撞伤了脑袋,选择性失忆,他丢掉了他们美好的回忆都是不得已的。
她不怪他。
可现在,她不想再欺骗自己。
不管他的脑袋受没受伤,爱她和伤害她的那个人,都是同一个人,都是时域霆呀。
凌一杨怕她再扑过去救那些照片,死死的抱着她的腰。
她用脱了皮的手扳着凌一杨。
凌一杨缠着不放。
“一扬,你放开,我不会再去捡那些照片了。”
“我不放,谁知道你还要不要扑过去。”
“总统说得对,我这又是何苦。那些照片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了。”
“……”
“一杨你放手,我真的不会再扑过去。”
凌一杨这才放心的松开她。
她慢慢站起来,看着站在面前高出她一个头来,满脸威严冷漠的时域霆。
“你凭什么把照片都烧了?”
“……”
“你从来不给我说一句话的机会。”
“……”
“我想跟你讲我们的过去,想告诉你这些婚纱照的由来。”
“……”
“婚纱是你画的草图,一共六套,你送去国外量身定做的。戒指也是你画的草图。”
“……”
“你说要一年陪我拍一次婚纱照。”
“……”
“先相片的时候,我说好几千张照片都入册会不会太多了,你说全部入册,因为那是我们的回忆。”
“……”
“这些我都想告诉你,但你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我一开口你就不想听。”
“……”
“连我想和你说一句分手,你都不给我机会,不让我见你一面。”
“……”
“你现在讨厌我,我没办法。但你凭什么烧掉这些婚纱照。”
“……”
“你不想要,你还给我呀。”
“……”
“我来过郊区别墅,门前的密码换了,脸孔识别也换了,我开不了门。”
“……”
“你就这么防着我,连门都不让我进?”
她说了那么多,时域霆只回了一句,“照片上有我,我不会让你带走。”
她冷笑。
他又说,“不管你说的是真的假的,过去的事情我都不想去想。”
安如初听着。
“我承认。”时域霆继续说,“有段记忆确实是空白的,但我不想恢复。”
“好。”安如初心痛如刀割,“好一个不想恢复。”
她看了一眼那一堆正燃烧着的婚纱照。
火苗已经没有串得那么高了,渐渐的小了许多。
但还是漫天光火。
毕竟好几千张照片呢。
就算现在用火把它们都扑灭,也一定没有完整的照片了。
她也不想拿回那些照片了。
留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时域霆,人生若如初见我情愿那个人不是你。”她绝望的看着他,“如果以后你恢复记忆了,我也不会原谅你。”
时域霆依旧沉默。
“你我就此一刀两断。”她说,“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那么多恩恩爱爱的过去,她真的要彻底放下了。
“反正你也不喜欢念儿,以后别来看他。我不会告诉他,他有你这样的一个爸爸。”
有些事情看开了,就真的能放下了。
尽管安如初这会儿难受得快要死了似的。
但她还是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凌一杨想上前去追,又看了一眼时域霆。
“阿霆,如果有一天你恢复了那段记忆,你一定会后悔的。”
时域霆说,“她放下了也好。”
“你说什么?”
“我好像没那么讨厌她了,至少她不像管伊悦,穷凶至极。”
“你把如初和管伊悦相比?”
“她不像管伊悦,没管伊悦那么讨厌。”
“阿霆,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凌一杨追了出去。
安如初上车后才发现自己的双掌都烧伤了。
脱了皮。
根本没办法握住方向盘。
连动一动手指头都在痛。
她不想再为时域霆而受任何的伤害了。
今天的烧伤,真是不值得。
她得去看医生。
这会儿,放在坐位上调成静音的手机亮了。
有一通来电。
是安子奕的。
她本来已经跟米雅梅说过了,今天会晚一点回去。
但安子奕还是不放心,去了她的店里,她早没了人影,家里又没有她的影子,可算是急死安子奕了。
安如初的手掌疼得连手机都不能碰一下。
手机又放在副驾驶座的座位上,她也够不着。
刚好凌一杨走过来,拉开了车门,帮她接了电话。
“安少。”
“你是?”
“我是如初的朋友,凌一杨。”
“凌首长?”
“是我。如初现在手受了一点伤,我带去医院。”
“什么伤,严不严重,怎么会受伤?”
“双掌烧伤,不是很严重,但必须马上去医院。我们就近的第二人民医院。”
“我马上到。”安子奕提心吊胆,“你让如初接电话。”
若没能听到如初的声音,他真的不能放心。
凌一杨这才把手机递到如初的耳边。
如初用眼睛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说谁让他告诉安子奕的。
然后这才对电话里的安子奕,十分镇定的说,“安子奕,我没事,真的没事,就是手受了一点小伤。”
“怎么会烧伤的?如初你在哪里烧伤的,严不严重?除了手掌还有其它地方受伤吗,疼不疼?”
安子奕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语无轮次,“我问的都是废话,烧伤了能不疼吗,你让凌首长先送你去第二人民医院,我马上赶过来。”
“好,子奕,别告诉爸妈,别让他们担心。”
“我现在在外面,他们不知道的。”
他已经在外面,找了她一大圈了,打她的电话又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
终于接通了,又得知她烧伤了。
凌一杨心疼的看着安如初,“我要是不拦着你,你这双手就残了。”
“脱皮了而已,最多就是明天起一些水泡。”
“你这双手至少一个月内不能自理了。”
“轻微烧伤,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