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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院长先是看到杨医生和另一个他的心腹的背影。
因为杨医生在门外守着,想知道最终的结果。
但杨医生是何院长的情人,没拦住来的人也不能怪到杨医生的身上。
所以何院长那责备的目光直落在另一个心腹的身上,好像是在说,你怎么没有把人给拦住,谁让他进来的?
就在何院长要确认进来的人是谁,那目光刚刚投在安子奕的身上时,身上的威风不由减了半。
“是安少呀。”何院长赶紧迎过去,挺直的腰身微弯屈,变成一副大人物大架光临有失远迎的嘴脸,“安少,刚刚不是签过文件了吗?安少是还有什么吩咐吗?”
刚才何院长想知道安太太是谁。
安子奕说还是到时候会当面介绍。
所以这何院长以为,安少是带来了安太太,不由朝安子奕的身后望了望。
“安少是要让鄙人认识一下安太太吗?”
可安子奕的身后没有人跟来,有的只是他的男助理陆泽川。
何院长一脸疑惑地看向安子奕。
安子奕的目光温柔的望向何院长身后的田诗园。
田诗园与他对视,也笑了笑,只是笑意里还有提醒的意思,好像想说这件事情她自己会解决,不用他帮忙,她可以的。
安子奕越是看到她眼里的自立,越是想护她周全。
何院长也看到安子奕的目光,落在了田诗园的身上,不由朝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安少,我们移步慢慢聊。”
医院出的丑事,何院长怎么愿意让外人知晓。
何院长做好的请的姿势,等了他好久,他却寸步不挪的站在原地,目光依旧温柔的落在田诗园的身上。
“安少,请吧。”何院长恭声提醒着,“这个地方太简陋了,我们稳步接待室再聊。”
安子奕仿佛是视何院长为空气。
大步的走向田诗园,温柔的看着她。
“打你电话为什么一直无法接通?”他温柔地问。
连何院长和在众的人,都不由一惊。
安少在跟谁说话?
田诗园吗?
直到何院长清清楚楚的看见安子奕走到田诗园的身边,目光温柔而溺宠地看着田诗园,他依旧不相信这安少是在和田诗园说话。
“手机摔坏了。”
田诗园倒是不想那么快,让大家知道她的老公是安子奕。
所以他来,她也没有表现出救世主终于来了的喜悦和兴奋。
反而,脸上笑容不多。
安子奕抬了手,指间温柔的拂过她的面颊,又流连于她的发丝之间,久久停留,不肯抽手。
那阵目光,要多温柔有多温柔的落在她的脸上。
助产士赵淑仪,也是看得一阵疑惑。
何院长问杨医生,“田诗园不是刚刚二婚吗?”
“对啊。”杨医生也疑惑地看着安田二人那金童玉女的恩爱身影,“有两个护士说她刚刚离婚没多久,又闪婚了。老公还长得有点帅气,给她送过早餐,还来接过她下夜班。”
“说的不会是安少吧。”
“什么安少?”
“世界豪富榜上,没下过前十名的年轻大富豪。不过而立之年,就已经登上富豪榜了。而且还和en国的跑易斯王子是至交。”
“这位,是,是安少吗?”杨医生意识到麻烦大了。
何院长也是捏了一把冷汗,“田诗园怎么可能嫁进豪门。她可是个二婚女人呀。”
所有人都是不可思议。
田诗园看众人惊讶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有些别扭。
不由推开安子奕落在她发丝上的手。
然后笑着瞪着他,那目光在说,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可安子奕哪怕被人看着。
他就是要让大家知道,田诗园是他安子奕的女人。
所以被她推开的手又温柔的抚上了她的脸蛋,刮了刮她的鼻尖之后,顺手滑下来牵着她的纤纤细手,扣紧在了掌心里。
最后转身并肩站在众人的面前,绅士的笑道。
“何院长不是想认识我太太吗?”他把田诗园的手扣得更紧,“园园就是我的女人。”
不是应该说,是他的妻子吗?
妻子和女人之间的差别很大的好吗?
可是有发生过那种关系,才能说是他的女人的。
田诗园不由耳根子一烫。
在碰撞到赵淑投来的羡慕而惊喜的目光后,更觉得尴尬了。
心里不由觉得幸福和甜蜜。
这应该是田爸爸田妈妈死后,她最有安全感,最觉得幸福的时刻。
田诗园想,她一生都不会忘记,在她被何院长威逼,在她被同事排挤陷害的危难时刻,安子奕如此挺身而出的护她周全。
虽然她知道,安子奕什么都不用做,接下来就会有许多的人来巴结她。
但她就是觉得呆在安子奕的身边,好有安全感。
她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一刻。
只要她身为安太太,身上就会永远集注着这些羡慕吃惊,还有巴结的目光。
田诗园没有虚荣心。
可人就是这么奇怪,谁不想高贵的站在顶端处,被人仰望着尊重着。
这些光芒,全是安子奕给她的。
她突然觉得,其实安子奕来了,她顿时就轻松了。
别提杨医生和何院长,那是有多么的吃惊和懊悔了。
何院长恨不得现在跪在田诗园的身前,道一千,一道一万对不起。
他甚至在心里组织着道歉的语言,什么有眼不误泰山,什么他自己的狗眼瞎了,越是组织着语言,越是慌张不堪。
“何院长,刚刚你对我太太说什么?”安子奕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你要捏死我太太?捏死我太太,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何院长正眼都不敢看安子奕一眼,悔恼得脸色都乌青了。
那揣在肚子里的小心脏,像是被人捏紧了一样。
估计这胆儿,也已经被吓破了。
“何院长?”安子奕可没那么大的耐心,“医疗事故的责任,想陷害到我太太的身上,你是不是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安少!”何院长终于抬了头,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的,畏畏缩缩的,“真的一场误会呀,我,我,我怎么敢陷害安太太。”
“难道刚刚进门时,是我耳朵聋了?”
安子奕的声音并不凌厉,却吓得何院长是大气都不敢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