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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监护室的门厚重而紧掩着。
医生进出时,是刷的佩戴在脖子上的一块牌,然后两扇门缓缓的向两边滑开。
等戴着帽子,口罩,鞋套,手套,全副武装的医生和护士都进去了,门还没有自动锁上,两扇门则是和打开时一样,缓缓的朝中间合上。
时域霆一个眼疾手快的冲上去,在门要合上的时候用力往两边扳。
“我要见见她。”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同时也充满了祈求,“她怎么样了?”
“总统,请您配合我们,不能进去”护士和医生一起拦着他,“您不能进去。”
“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我们在尽力。”
“我要知道她怎么样了。”时域霆吼了一声。
医生无奈,身后的安文龙和安晋斌拦不住他,他硬是要往上冲。
安文龙朝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角,“把总统拉回来。”
等几个保镖强行将时域霆拉回来时,医生才说:“关门。”
那扇感应的门大概是因为外力所致,有些失灵了,朝中间合了两三次都没有合紧,最后滴滴滴的叫了几声,才缓缓合上。
安文龙安慰:“阿霆,你这么冲动只会耽误医生救援。”
“别怪他。”安晋斌说,“这种情况下失去理智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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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诗园憋了很多天了。
躺在床上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她还没有闭眼,一会儿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声,一会儿又是翻身,睡得可不踏实了。
身后的安子奕长臂一伸,搂着她纤瘦的腰把她怀往里一带。
“沁沁闹肚子都已经止住了,你还在叹什么气?”他心疼,帮她拉了拉被子又说,“这么晚了还不睡。”
她叹一口气说,“我是在担心如初。今天进重症监护室已经是第三个夜了。”
“我也为这个事睡不着。”安子奕说。
田诗园转过身去,对着他努了努嘴,“那你还说我。”
两人沉默一阵,各自叹一口气。
田诗园又说,“阿奕,我想去试试我的骨髓适不适合如初,我们家就只有我和沁沁没和如初配型了。”
“不行。”安子奕立即反驳,“你刚生过孩子,就算你与如初匹配,也不可以。损骨髓是会元气大伤的。”
“如果我的骨髓与如初匹配,顶多是元气大伤。”田诗园着急道,“但如初要是没有合适的骨髓救命,可是会……”
“死”字,田诗园始终没说出口。
安子奕还是坚持,“不行,我不同意。”
田诗园坐起来,赌着气,“我不管,反正我和沁沁都要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和如初配型成功。”
“园园!”安子奕也跟着坐起来,“你刚刚生过孩子,连医生都说过了,半年内生过孩子的人不能损骨髓。轻者伤元气,重者落下大病。”
“什么大病不大病的,我哪有那么娇弱。”
“园园。”
“阿奕。”田诗园瞪着他,“曾经你还爱过如初,难道你不希望她继续活下去吗?”
安子奕沉默了。
曾经他确实爱过如初,爱得很深,很浓烈,可如果园园要有个什么闪失,他会更紧张。
如今他和园园已经有了沁沁,他发现他对园园的那种责任心和紧张感,才是真正的爱情,不浓不烈,却分不开,舍不去,丢不掉。
“万一我的骨髓和如初配型成功了,我就能救如初了。你看如初做化疗,多痛苦。那简直像是去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一样。”
“你现在身体很弱,医生也不同意的。”
“如果配型成功,我会说服大家的。救人更重要,元气伤了可以再补起来,命没了就真的没了。”
“……”
“要是我的骨髓真的与如初匹配,我又没救如初,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安子奕沉默了。
过了良久,他才抱着她的双肩,叹气道,“我知道你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支持你和沁沁去做配型,但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田诗园急着问。
“之前你说的等沁沁满一周岁后回医院上班的事。”
田诗园皱眉。
安子奕又说,“你答应我以后都别再加医院了,呆在家里好好调养身体,什么活也不用干,我就同意你去做配型。”
田诗园皱了眉,抿唇思索。
她一直是个独立的女性,总认为不管嫁得多好,都得有自己的事业。然后不管赚多赚少,都得出去赚钱,打拼,才有真正的人格魅力。
但为了救如初,她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
于是,第二天安子奕带沁沁和田诗园都去做了配型。
但结果让人特别失望。
田诗园与沁沁的骨髓,都不能用在安如初的身上。
听到这个结果,田诗园失魂落魄的。
安子奕虽是失落,但好像又有些庆幸。
“好了,别垂头丧气了。”车上,安子奕揽着她的肩让她靠在他肩头,“你已经尽力了。不是你不想帮如初,是帮不了。”
“你是不是幸灾乐祸的?”田诗园瞪着他,“庆幸幸好我和沁沁的骨髓与如初不匹配?”
“我怎么这么想,如初是我妹妹。”
“你就是幸灾乐祸的。”田诗园都急哭了,“你不知道,如初今天在重症监护室里呆着,已经是第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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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情况是在第六天好转的。
安如初的病情稳定了,所有的感染都得到了控制,白细胞扼制住了,血小板也正常了。
但杀死癌细胞的同时,安如初的好细胞也跟着坏细胞死掉了,大腿两侧都发现了淋巴结,还有就是脾肿大。
但好在,终于是在第六天的下午,由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经历过三次次化疗,三次升白针,六天重症监护室的安如初,真的如同是从十八层地狱里走了一遭似的,人特别的没精神,肤色特别的暗黄,眼神也特别的空洞。
刘院长来病房探视,“夫人,好样的!”
“谢谢院长。”安如初躺在床上,总觉得说一句话,要把上辈子的力气都使出来,才能发出音,也不知道别人听不听得见她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