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la.com,最快更新重生之焚爱逆欢 !
“你想要回京吗?”
这句话的语气,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威胁。
柳墨言眨了眨眼,然后,飞给了段锦睿一个媚眼,流转的波光,在深邃的眸子中游弋,勾魂摄魄:“阿睿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呀……”
段锦睿的脸侧了侧,有些不敢直视那双飞舞的眸:“本宫的身份,身边的人都要查清楚……”
方才打了少年手腕一下的书卷,重新被男人拿了起来,遮住了坚挺的下颔还有半张薄唇。
“哎?阿睿你是在解释什么吗?”
柳墨言的脑袋往前凑了凑,说话时喷吐出的气息让段锦睿脖颈处的寒毛微微耸|动:“放心,我不会误会阿睿的,我知道,阿睿是想要更加地了解我,才会忍不住想要调查的,是吧!”
柳墨言也不知道是段锦睿主动下令调查,还是他身边的人自作主张,但是,他喜欢现在这个解释,就是这么简单。
舌,微微探出。
“你做什么!”
太过近的,已经超出他能够接受的距离让男人冷肃的面容微微变色,他的脖颈向着旁边一晃,险险地避开了柳墨言的那仿佛要吻上去的一下突袭。
“阿睿,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柳墨言没有失望,他的手按在男人手中的书卷上,转移了话题,自然而然。
“什么?”
对于柳墨言的不按牌理出章,段锦睿已经没有生气的力气了,只要不是少年突然再亲近过来,即使那只雪白细腻的手不合礼仪地按在他的书上,他也不会觉得郁怒。
柳墨言的指尖轻轻地点了一下,像是调皮的小猫抓挠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睫毛颤动宛若蝶翼初飞,将方才的邪魅掩去,又成了那种骗死人不偿命的纯净天真。
“书拿反了!”
粉嫩的唇轻启,一本正经的样子,轰的一声,凭空里,似乎听到了这样的动静,男人冰白的脸色,透着红艳,似是羞涩,似是恼怒,格外的让他眼热。
“本宫方才是想要试试这本书的材质如何……”
动作自如地将书卷合起,放下,淡定优雅的动作,若不是某人脸上的艳色未曾全然消退,柳墨言说不定还会被一下子骗过去的。
“好吧,探索材质便材质吧,反正我是觉得这纸和其他的纸张没有区别……”
嘟嘟囔囔的,好像真的是放弃了一般。
“柳墨言!”
男人恼怒的声音微微上扬。
“殿下,什么事?”
外面传来胡横的声音。
“无事!”
段锦睿按在榻上的手动了动,唇抿了抿。
突然加了一句:“外面的人都隔开一丈!”
“是!”
胡横莫名其妙,这样将人隔开都是有机密事宜商议,但是,在众多人环绕的马车中谈话,可真是不够安全,且不提多想了许多的胡总管怎么安排,马车中的气氛,乍然变热。
“阿睿,你把人都遣走,难道是为了偷偷和我干些什么吗?”
车帘撩开放下,柳墨言很是满意清空了一大片的地方,眼珠子一转,在男人端起桌上的茶杯的时候,不甘寂寞的柳墨言轻快地将自己的靴子按下,然后,穿着雪白袜子的脚自桌下穿过,脚尖向着段锦睿的小腿轻轻一点。
“……”
段锦睿低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放下!”
他注意到了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他很担心被人听到马车中发生的事情,不论是对他还是对柳墨言,都不是好事。
“放下什么?”
柳墨言的小腿抻了抻,形状优美的脚轻轻晃动,在对方肌肉紧绷的大腿上,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段锦睿不断地对自己重复着这句话。
“你这样,你这样成何体统!”
男人猛地站了起来,太过高挑的身材,让脑袋和马车顶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砰的一声,柳墨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真的是感同身受,很痛吧。
在太子殿下的火气被进一步撩拨之前,柳墨言脸上转换了痛苦忧心的神色:“阿睿,怎么样?头痛不痛?”
他站起身子,比起男人矮了半个脑袋虽然以前觉得很不爽,现在却意外地爽快,按住男人的肩膀,强自将对方高昂着的脑袋按下。
“好大个包……”
皱了皱眉,柳墨言方才的戏谑一扫而空,他难得端正了面色,手指在那个鼓包上,轻轻的,柔柔的按动:“怎么那么莽撞!”
此时的他,似乎不再是段锦睿熟悉的青葱少年,骄纵任性,那么温柔的动作,还有微微蹙起的眉,带了一股子成熟而又惑人的魅力,将眉眼间的青涩,都舒展了开来。
段锦睿愣住了,在理智叫嚣之前,他的手,主动地放在了少年的掌上,不是前面几次的宠溺,忍耐,朋友般的亲近,还有一丝害怕对方离去的不安,这一次,单纯的,只是想要,握住。
“有没有感觉好点?”
“真是的,还是一国储君呢,一点儿都不会照顾自己……”
少年的声音仿若穿透了千万年凝聚的冰川,直达最底层,段锦睿回神:“若不是你害的,你以为本宫怎么会如此……”
将脑袋从对方的肩头移开,凉风吹拂上脸颊,方才感受到的对方温暖的气息,还有那清浅的香味,不是他身上带着的冷涩,而是有些温缓的,让人身心舒适的淡淡香气。
“好了,我道歉!”
柳墨言在段锦睿有长篇大论的趋势之前,举手投降,脸上讨饶的表情很是讨喜,滴溜溜的,仿佛流离般清澈的眼珠子,发散着水润的光芒。
再多的不满,也会烟消云散,更何况,段锦睿根本便没有生气,他心底想的最多的,居然是好奇身边的少年用的是何种香料,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人身上闻到过。
“嗯!”
低低地嗯了一声,便算是过了这一节了,段锦睿垂首,拿起桌上已经冷透了的茶,向着旁边的玉盆中一泼,盆地一点莹润,不及少年眼底的光亮。
“我知道阿睿是为我好,我在外人面前都很守礼仪,除了在你面前,是例外……”
段锦睿执着茶壶的手轻颤了一下,然后,那水流便不受控制地满溢,滚烫的水溢出之前,一只白皙的手,按住男人有些粗糙的手:“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
“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会说话?”
“不,你是唯一的例外……”</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