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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哥哥,不知找菡儿有何事情?”
柳菡萏的样子很是亲近熟悉,她含笑询问着站在窗口边的青衣男子,像是遗忘了上一次半夜里那个想要将她名节尽毁的男人,忘了她是怎么用恐怖的死亡去威胁段锦容的。
段锦容转身,盯着言笑自如的少女,低声一笑:“本王难道不可以因为单纯的想念才能来找菡儿吗?”
莲步轻移,柳菡萏凑近男人身边,纤纤如玉的指尖一点一点男人坚硬的胸膛:“容哥哥说的话,菡儿一个字也……不信!”
纯真而又挑逗,这个时候尽情绽放自己魅力的少女,便是一个天生的尤物,幽幽的属于纯洁少女的香气飘入鼻端:“那你猜,本王是为了什么?”
大手握住那根调皮的手指,少女修剪的整齐圆润的指甲,在掌心中轻轻地搔动着,段锦容抬起那只素手,唇轻轻吻下。
“菡儿猜,容哥哥是为了太子殿下快要迎娶彤箬郡主而烦恼吧……”
少女的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甜甜的笑。
她太过自信,若是段锦容没有怀疑柳菡萏的心思的话,他会觉得少女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而现在,却只觉得自尊心受损,还有强烈的戾气在胸口盘桓。
“本王以前居然从来没有发现……”
段锦容的声音缓慢而轻柔:“菡儿你对四哥的关注,不比本王少!”
柳菡萏面色一变。
“容甲!”
话音方落,方才还没有第三个人的屋子中,迅速出现一道黑影,在柳菡萏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将少女全身大穴点了个差不多,不能够动,更加不能够说话,柳菡萏惊愕地盯着男人阴阴的笑容,心底有些悚然。
张了张唇,想要说话,只是徒劳。
“带下去好好检查!”
段锦容可没有忘记柳菡萏身上那些让他也深深忌惮的毒药。
几个面无表情的侍婢将木头人一般的柳菡萏强制请走。
经过了万分细致的,让人觉得强烈屈辱的检查,柳菡萏换洗一新,再次站在了段锦容的面前,这一次,她能够动弹,也能够开口说话,却没有了自保之力。
被按压着半跪在地上,柳菡萏委屈至极:“容哥哥是不是误会了菡儿什么……”
“到现在你还在演戏!”
冷笑一声,男人的大手拽住少女重洗的干干净净,还带着水珠滴落的乌黑发丝,向着后上方使力,少女尖细的下颔被迫抬起:“本王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要喜欢上段锦睿!”
这句话的冲击力显然很大,柳菡萏的唇半张着,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这是她隐藏的最深最深的心思,从来,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段锦容不可能知道,一瞬间便镇定下来,外表更加惊慌无措,带着些被误会的愤恨:“荒谬!是谁告诉容哥哥的,菡儿真正在意的人只有你一个,太子是容哥哥的敌人,也是菡儿的敌人,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对他的事情上心,这样也不对吗!”
言辞激烈,柳菡萏因为强烈的愤怒,将扣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挣脱,身子冲入段锦容的怀中,为自己辩解。
“真会说话,这张好看的小嘴,迷死了多少人?”
段锦容的手指拂过少女浅色的唇,笑意如同春风,眼底却冰寒的宛若万年玄冰:“本王所查,四哥十一岁开始,偶尔会悄悄地出宫,而他去的地方,正是柳府,不过,看他的样子,比起菡儿你,更加在意的人是你的兄长!”
“怪不得,你那么痛恨柳墨言,怪不得,你一直撺掇着本王让四哥无法娶妃……”
男人的手指死死地按住少女的唇,让她无法出声:“女人是世上最可爱的生物,也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段锦睿便是那个让你爱恨难得的人了吧……”
轻声细语,一句句入了心坎,柳菡萏真的开始慌了神,她摇着头,否认的,无声。
“而本王,只是你的工具!”
段锦容脸上温润君子的面具彻底撕破,掐住了少女纤细脆弱的颈项,恶狠狠的样子,宛若恶鬼。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柳菡萏能够出声了,却是一下子被男人掐了个正着,她眼看着事情不对,但是,对于面前男人的了解,还有自身手段的自信,还是试图先将人稳下来,再做其他打算。
少女秀眉轻蹙,碧水烟波,浩渺如云,那盈盈一撇间的风情,若是往日里,段锦容定然是会怜香惜玉一番,也会想到面前美人于自己的价值,可惜,从来自信自负的男人,因着自己认定了的真相,不止未曾因为少女一番作态松开手,反而五指一攥,下了死力:“容哥哥,叫的真是亲热,只是不知道,你心里真正想要叫哥哥的是哪个!”
“放,放手!”
碧裙少女面上因为呼吸不畅而通红泛着紫色,她的咽喉处咯咯作响,瞳孔扩散放大,眼看着便要不行了:“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艰难地出口这句彻底撕破脸皮的话语,少女试图自救,她纤细的十指费力地抓挠着男人青筋暴起的手掌,除了增加几条浅红色的印记之外,徒劳无功。
“本王便看看今日谁先死!”
少女眼中不再掩饰的冷漠还有厌恶,让段锦容彻底失去了理智,五指再次向内里合拢。
眼看着她便要避过气去,十指无力地痉挛,柳菡萏的眼皮翻动,除了呵呵之声,便再也无力发出一点反驳了。
“王爷……”
段锦容身边一直沉默的穆无疚低声一唤,让想要彻底下死手的段锦容回过了神,他今日,最重要的不是杀了柳菡萏,而是从她身上逼问出解药,现在身上中的让男人不行的解药,还有柳菡萏曾经威胁他的东西。
深吸一口气,强行压抑下心头不断蔓延的暴|虐,五指一松,啪嗒一声,少女纤弱的身子宛若一片轻若无物的叶片,缓缓地无力地垂落下去。
他是千金之躯,不值得为了和一个贱婢生气而伤了自己,段锦容不断地这样做着心理建设,还是堵得慌,凭什么,段锦睿什么都不做,却可以得到所有他想要的,夺走他仅有的,凭什么!
柳菡萏的神智已经开始飘散了,阖起的双眸间,那隐约还未曾彻底陷入黑暗的亮光中,一双绣着蟒纹的短靴渐渐放大,耳边,仿佛隔着一个世界的那个男人的威胁:“柳菡萏,本王今日让你知道,王爷的尊严不是你一个区区贱婢能够撩拨的,你之于本王,只是一颗有用的棋子,棋子若是不听话的话,本王随时可以将她毁去!”
阴狠恶毒,柳菡萏心底冷笑,段锦容,他是个胆小鬼,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今日既然放过了自己,那么,早晚有一天,她会好好报答他的。她是他的棋子,焉知,他不是她的棋子?
放下心来,那一缕维持清醒的神智也迷失了去,恍惚间,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在自家桃花树下偶然遇到的少年,看到了那个少年冷着脸,将溺水的女童救起,却没有等到她醒来,她一直都记着他,她一直都在看着他,每次,他悄悄地来,她便躲在暗处陪着他。
从小小的不知事的四岁女童,到梳着双丫髻,心里开始萌生了一丝情意的九岁小女,从满怀欣喜期待的十四岁待嫁少女,到被他拒婚的纯真染黑的恨。
柳菡萏一直都知道,段锦睿等的人,不是她,她明明在他的面前,他看到的,却从来不是她,她只是,柳墨言的妹妹。
那一日,太子进宫婉拒了皇帝赐婚,除了柳恒山和皇帝还有他们本人之外,谁都不曾知道的皇帝有意的赐婚之语,那一日,她拿着剪刀,将自己绣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新嫁衣剪成了碎片,那一日,她颤抖着手,将那本毒经捧了出来,我得不到的,谁也不能够得到,便是毁了,也不可以。
——“将军!”
修长的两指轻轻捻起棋子,柳墨言抬头,面对看着他探究意味十足的陆俊冯,却是笑的温雅从容,一派闲散。
“你倒是真的狠得下心……”
陆俊冯看着远处那冲天的火光,对着柳墨言的笑靥,只觉的可怕。
那是柳府的方向,那着火的地方,是柳菡萏的绣楼。
“我已经留下了她一命,怎么狠心?”
柳墨言歪头,很是无辜。
陆俊冯胸口的憋闷上不去下不来:“对女子而言,容貌比生命还要重要!小心柳菡萏求死,或者是拼个鱼死网破,到时候你白算计一场!”
柳墨言自信地笑:“相信我,毁了容,她不止不会死,反而会更加有动力,她会和段锦容不死不休的……”
杀了柳菡萏不难,再厉害的毒药,也要有所准备,像他这样的高手,出其不意,对柳菡萏一击必杀还是容易的,只是,柳菡萏活着比死了价值要大,段锦容一定会焦头烂额的,前世勾搭成奸的情人,今生不知会是怎样的结局?
那种满怀期待的神情,仿若天真稚子,比起阴测测的样子还要可怕。
陆俊冯抖了抖身子:“我以前没有得罪过你吧?”
他还真的是没有想到柳墨言算计起人如此阴险毒辣,那虽然不是他同父同母的妹子,到底也是血缘上占了一半的同胞,看来他以后不得不小心着些。
柳墨言自匣子中取出又一枚白子,笑着又吃下陆俊冯的黑子:“放心,你是我师兄,无论如何,不会那么对你的!”
“对自己上心的人,师弟从来都狠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