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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跟你玩了。我的肚子已经呱呱叫,得下去吃饭了。师妹,你要不要一起去?”安怡萱说道。在短短的时间内,她已经连续上了两次当了。如果她再留下去,还不知道华天媚心里会冒出多少个陷阱让她跳。
“我累了,就不去了。你吃完后,要记起你的好师妹还饿着,就好心给她送份上来。”华天媚说道。她又一次拒绝了安怡萱共进晚餐的建议,用的理由也与之前不同。
“不去就算了。还想让我给你送饭,真是想得美呀!不知你的脑袋里面塞了些什么东西,竟然会冒出这么离谱的思想。你呀,就等着活活饿死吧。哦,不,是被活活淹死。”安怡萱说完就出了门,把华天媚噎得目瞪口呆,想说又没说的对象。
华天媚关上了门,房间内一时安静了下来。从欢闹到平静的突然转变,让她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她想睡觉又没地方睡,因为床还被欧阳奋勇霸占着。看着像死猪般的欧阳奋勇,她心里就一阵无语。
她的目光无意中碰到了欧阳奋勇身上的凸起,那一瞬间她好像受了惊,赶紧掉转了头。突然她想到自己背着欧阳奋勇的时候,臀部一直存在一种难受的硌碜感。现在两相对照之下,她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原来都是这个东西惹的祸。
然而这可是她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处于同一个房间内,关键是现在这个男人还不省人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估计自己没有勇气做出这种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场景还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出现。
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会有些好奇的,更不用说一个女人对异性的最隐秘的东西所怀的感觉了。华天媚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心,便又转过头偷偷瞟去,动作猥琐得跟做贼一样。其实真没什么好看的,只是某个位置高出其他位置许多,就像平地起了一顶帐篷。
看是看不出什么,但是就怕联想。鲁迅先生曾有一段精辟的话来形容联想的可怕: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
如果一个人置身于热闹的氛围中,那他的想法可能还不至于这么荒唐。但如果一个人处于安静的环境里,那他恐怕会胡思乱想得更厉害。所以华天媚想到了很多,想得脸上发烫、额头发烧。她知道帐篷下面是什么东西,这也不要紧。问题是她想到了这个东西竟然顶过自己的臀部,还滑到了沟里,这就让她有了一种触电般的感觉,手也不自禁地在背后摸了一下。
然后,她又一想,要是当时那个东西再往前一点,会碰到哪儿。她惊呆了,赶忙夹紧双腿,浑身有无数的电流往某个地方冲,窜得她骨酥筋麻。
接着她又一想,师姐说床上的这个人长得不赖,就是她看着也喜欢。她将眼瞧去,觉得她师姐还真没说错。白白的脸庞,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直直的鼻子,红红的嘴唇,清清的耳朵,按着比例组成一副精致无比、清秀无双的面容,让她不由自主地生出亲近之心。
后来她又想到欧阳奋勇初次见到她时所露出的双眼发直的那个表情,心里就生出一点喜悦。她想到欧阳奋勇为避免她与春哥冲突而周旋,心中竟浮现激动。她想到他为了自己而痛殴春哥,心里便忍不住地快活。她想到他被春哥痛殴,心里便没来由的痛心。她想到他为扶自己而不顾自身被撞昏,她的心里竟然有了满满的感动,这可是她从来不曾有过的。她想到如果欧阳奋勇要对她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她会怎么办,的本心告诉她她不会排斥。
唉呀,我怎么会想这些东西,真是不知羞耻呀。这个家伙就是个无赖呀,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比如贪图我的美色。我警告你,不许再想这些羞人的事。她脸色泛红,强自镇压自己的念想,但是她的思绪就像脱僵的野马般不受她的控制。她恨恨地看了欧阳奋勇一眼,却再也挪不开她的眼睛。
现今这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嘴角浮着淡淡的微笑,显得是那样的单纯甜美,这是那些利欲熏心、心狠手辣之辈的脸上所不可能出现的。她没想到,这个人在玩世不恭的外表下,还有一颗真诚纯真的心。此时,浮现在她心中的再不是之前冷冷的排斥,而是一腔暖暖的怜爱。她轻轻地帮他盖上被子,然后靠在床头,用手抚摸着欧阳奋勇的头发,眼睛中竟然露出母性的光辉。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将华天媚从昏昏欲睡中惊醒。她看了看时间,才七点,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
“谁呀,不说不给开门!”华天媚知道可能是她师姐来了,便耍起了嘴皮子。
“不开就不开,饿死你算了,我可不会心疼!”安怡萱恨恨地说。
“哦,原来是师姐呀,请快快进来。小妹不知师姐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师姐大人大量,不要怪罪于小妹。”华天媚做作地说道。
“行了,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你这话里面有几句是真心实意的,我是一清二楚。我累了,也没时间跟你扯淡了。东西都在这里,你赶紧地吃,吃好后跟我一起回去睡觉。”安怡萱没把华天媚当作一回事,直接了当地说了自己的安排。
“好了,我有的吃了,你就可以走了。我要吃饭,就不送你了!”华天媚也是过河拆桥的主,目的达到了,就不管安怡萱了。
“怎么着,你不跟我一起睡呀?”安怡萱对华天媚的决定感到很震惊,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干嘛要跟你一起睡呀,这里不是有一张床么?”华天媚脱口而出,没有半点停顿。
“这小白脸不是占着吗,你睡哪儿去?要我说,你该不会是想要跟他睡一起吧?”安怡萱咬着手指,用一种看西贝货的眼光望着华天媚。
“是又怎么样,难道不可以吗?”华天媚的眼睛瞬间变得水汪汪的,很天真的样子。
“天啦,师妹,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会发生点什么事。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你辛辛苦苦保存了二十几年的玉体就会便宜了这小子,到时你想后悔都来不及呀。”安怡萱望着华天媚,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她不要自投罗网。
“不会啦,师姐,你放心!他的身手我们今天都见着了,可以说是垃圾得很。别说他现在神经系统陷入沉睡,就是他清醒着,他也不是我的对手呀。我这么聪明,岂会把自己置于险地呢?”华天媚不为所动,依然坚持己见。
“师妹,你到社会上的时间还比较短,经验尚险。你是不知道呀,男人别的本事不论,若是要他在床上对付一个女人,他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让你心甘情愿地屈服。师妹呀,你切勿自误!快快跟师姐离去吧,师姐什么要求都答应你。”安怡萱还是不死心,为了能拉华天媚离开,她开出了口头上的空头支票。
“唉,师姐,你好烦呀!不过就睡一觉的事,被你搞得这么麻烦。有没有危险,我还不知道呀。想当年,我可是军中的男兵班的女兵班长。成天跟那些如狼似虎的男兵睡在一起,我都没有什么事。现在就跟这个瘦弱的小男人睡一觉,还能出什么意外?”华天媚不耐烦了,举出了当年自己的光辉事迹来佐证自己如今决定的英明。
“师妹,你推我干什么?”安怡萱不明所以。
“师姐,你快走吧!早点回去休息,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华天媚将安怡萱逐出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师妹!师妹!师妹!”安怡萱在门外连叫了三声,都没有得到华天媚的回应。她知道师妹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会跟她过去了。她长叹一声,垂头丧气地走了。
安怡萱没有回家,而是驾车到了翡翠酒吧。不过她可不是来喝酒,而是有急事要做。
她没有走向吧台,甚至都没有跟三个调酒师打招呼,对那些酒鬼的欢呼声也置若罔闻。她径直来到了小甲之前来过的那个房间,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
很久,她咬了一下牙,似是做了一个决定。她拿起电话,拨上了熟悉的号码,静静地等着对面的回音。
“喂,你好,请问你是谁?”对面还是苍老但有力的声音。
“你好,方伯父,我是安怡萱!”安怡萱不敢怠慢,赶紧自报姓名。
“哦,是小萱呀,你有什么事吗?”方伯父随和地说。
“方伯父,是这样的。今天我和小媚在酒吧被人袭击,但是小媚的一个手下为了救我们而被撞晕了。我们俩把他送到了酒店,然后我要小媚跟我一起回家睡觉。小媚死活不肯,硬要跟那个男的睡在一个房间,我怎么劝都没用。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请您示下!”安怡萱心惊肉跳地说完,等着对方的雷霆之怒。
“至于他们睡一起的事,你先不要管,但也不要声张。那个男人既然晕了,我想他也做不出什么事来。而且,我也相信我女儿的能力。你先去查查那个人的底细,有消息后再来告知我!”老人的声音很平和。
等待中的发怒没有出现,安怡萱难以置信,这可能表示方伯父并没有怪罪于她。她的心中没来由的一喜,一块悬空的大石终于平稳地落了地。</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