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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师火车西站,谭绮贞慢慢地步出了出站口。她看着面前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城市,心里既有些欢喜又有些愤慨。燕师是炎黄国人心中向往的地方,燕师大学则是学子们眼中的学府圣地。现在她有机会去这个学校学习,她怎么能不高兴。这个方老头,以前怎么就没想过帮我转学?敢情现在是需要我了,所以不得不给点好处!她认为方恒宇是带着明晃晃的目的才让她过来的,心中便有些愤懑。
她哪里明白人家方恒宇的想法,那时候她还少,她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方恒宇怎么舍得去拆散老友这美好的生活。再说,他一个大男人,又是一个大忙人,哪里有时间、有精力、有经验照顾一个小女孩子,那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呆在父母亲身边做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儿。现在不同了,她长大了,可以独立自主了,顺带还可以照顾一下别人。方恒宇为了她的前途考虑,才把她转学到燕师大学。燕师是个上流社会居住的地方,特别是他居住的地方更是上流中的上流。他想着让她先混个脸熟,这对她未来的发展很有帮助。
谭绮贞没有坐公交车,虽然她知道坐哪一条线路,但是没有一条线路是直达的。她义父居住的地方很是高端,公交车不准经过的。不但如此,就连大客车、大货车等也不许经过。因为这类车辆的噪音太大,排出的废气也很多,会影响周围的环境。这边的人自己都不用开车的,都是被人送回来的。车子用的是清一色的电动小轿车,品牌是赭旌。这种车市上少见,外貌有一个亮点。那就是车头两侧各插着一面小号的炎黄国旗。一旦行驶起来,国旗迎风飘舞,看起来非常拉风。使用的是清洁能源,行走的时候声音又小,外貌又这么喜人,所以赭旌牌小轿车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大佬们的座驾。很多人看着眼红。也想买,但是根本找不着门路。就算有人侥幸买到了,也会被马上收缴。它们是大佬们的禁脔,哪能容俗人染指。
谭绮贞在出租车站台上了一辆taxi,跟司机说道:“去燕山区金龙街2号!”司机闻言就是一震,妈妈的,这次可能碰到了一个大人物的后代了。在燕师呆过的人都知道,燕山区金龙街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大佬云集的地方。如果能跟其中的人攀上点关系。那你走路就可以加重脚步了。脑子灵活一点的,可以扯这虎皮去做大旗,那些个趋炎赴势的会马上奉你为上宾,包你立马混得如鱼得水。思想境界更低一点的,可以凭此去招摇撞骗,那些利欲熏心的肯定会纷至沓来,你的荷包一时半刻就会鼓起来。现在这个女孩说要去金龙街,还是2号。那想来其中的主人在朝中的地位是可以数得出来的了。
“小姐,欢迎您乘坐本人为您提供的免费出租车。方向金龙街,我是驾驶员汪风!”汪风说道。他挖掘了自己脑子里面仅有的幽默细胞,才组织出了这么几句话。
“你这人说话还挺搞笑的!不过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我记性不好,忘了!”谭绮贞说道。
汪风听到谭绮贞的前一句话,心中是高兴莫名。能被这样的人物赞叹。那可是他的荣幸。当他听到谭绮贞的后一句话,心中存在的就只有痛苦了。就像一个人突然从极乐世界跌到第十八层地狱一样,这之间巨大的反差,让他感觉难以适应。
“小姐,我叫汪风!”汪风苦笑着回答。
“哦。原来你叫汪风呀。有一首歌叫做《秋天里》的,最近很流行。我听说这是一个叫汪风的人唱的,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谭绮贞惊疑地问道。
“小姐,我哪有那本事呀,那是我堂弟汪枫唱的!虽然我跟他不是很对付,最近也很少来往,但是他写的这首歌我还是很喜欢的,隐隐有着生活艰辛的味道!”汪风把他跟汪枫的关系说了出来,这个秘密让谭绮贞有点意外。
“你还真跟汪枫有关系呀!那你们是因为什么,才如此疏远呢?”谭绮贞的八卦之火烧起来了。如果这件事让一些狗仔队听到了,还不争得头破血流。
“还不就是因为一个馒头的事。我们那时候不像现在,没这么多零食可以吃。在我七岁的那一年的六月六日下午,我砍了一天的柴后,实在是又累又饿,便倒在台阶上歇息,只等着我妈晚上做饭给我吃。我婶子正好这时经过,她看我按着个肚子,便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太饿了,前胸差不多能贴到后背了。我婶子看着我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便从家里拿来一个馒头递给我。正当我要伸手接过去的时候,突然有另外一只手抢走了馒头。我转头一看,原来是汪枫那小子做的好事。这小子跑的很快,我婶子只骂了他几句,并没有去追抢。我当时不懂事,爬起身就去撵他,要将馒头夺回来,也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那么一股子气力。论个头,我比他高。论力气,我长期砍柴,等于是变相的锻炼,肯定是比他大的。所以,我俩争斗的结果是毫无悬念的。我没怎么费劲,他就趴下了,馒头也到了我的手里。
“在我为自己获得最终的胜利而洋洋自得的时候,我娘回来了。汪枫这小子马上就哭了,哭得可带劲了。那声音震得我耳朵中是嗡嗡的响,估计他把他全身仅余的力气全部使了出来。我妈见到哭得这么用劲,便问他怎么回事。这小子一边哭,一边用手指着我说:‘他抢了我的馒头!’
“那时候的人最怕被别人说什么闲话,因为当时社会风气还比较好。一旦你被人说了闲话,你就只有低着头走路了。为了表示自己会好好地教育一下自己的儿子,我妈是理所应当地要教训我一顿。所以我妈听了汪枫的话之后,当时就怒不可遏,举起手不由分说就给了我几个大巴掌。她用力很大,打得我转了几个圈,心中的怒意也就可想而知。我被她这几巴掌甩得晕头转向,嘴角更是流了血。如果不是我婶婶过来劝阻的话,我估计还得挨上几巴掌。
自从这件事以后,我再也不理会汪枫那小子。他也识趣,只要有我在的场合,他就不来,怕我揍他。等到我们年龄渐渐大了,大家也都天各一方,相见的机会更是渺茫了。”汪风慢慢地叙述,把他与汪枫结怨的经过全都说了出来。后座的谭绮贞听了,心中暴笑不已。这世间的事还真是无奇不有,看来这又是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
“你们过年回家,没有见到吗?”谭绮贞强忍着心中的笑意,缓缓地问道。
“我当然回家,但是汪枫那小子早就已经举家迁到这边来了,所以我们不可然碰面。”汪风解释道。
“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小吗?虽然他在你妈面前告了你的状,害得你被痛扁了一顿。但是他没有说错,你确实抢了他的馒头。”谭绮贞说道,他在劝解着汪风。
“可是那个馒头是他先抢了我的!”汪风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想你搞错了!在那个馒头没有到你的手之前,它始终是属于别人的东西,即便你婶婶是打算要将那个馒头赠予你。既然这样,汪枫伸手拿的便是自家的东西,便不存在他抢你的馒头这一说法。当然,如果伸手拿的人不是汪枫家的,那才算是真的抢!”谭绮贞为汪风作了具体分析。她之前在海深大学是学习法律专业的,所以听到这种事便不自觉地犯了专业病。
“你这么说,还真有点道理!我以前也像你这样想过,心想原谅他得了,毕竟两人小时候都不怎么明白事理。况且,小孩子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保护自家的东西。只是我自己始终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这家伙害得我被白白地打了一顿,我一想起这个就有点愤怒!”汪风说道。
“你以后有没有随便再接别人递过去的东西?”谭绮贞问道。
“没有。我不敢再接,怕我妈打我!”汪风说得很快。
“这就是了!经一堑,长一智,你后来没有再因为同样的事挨你妈的揍,这就表明你进步了!还有一点,虽然他害得你被你妈打了一餐,但是你不是也在他身上施展过拳脚吗?在我看来,这两者可以相互扯平!”谭绮贞试图从汪风获得的好处方面来解开他的心结。
“想想也是的,我很佩服你,你很能说!如果有一天,我如汪枫重归于好,那最大的功劳在于你!呃,不知不觉地就到了!”汪风很惊讶,他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谭绮贞下了车,要给汪风车费。汪风死活不肯接,说全赖她的劝解,自己才能幡然醒悟。最后,谭绮贞说道:“这里的人从来不会占别人便宜,否则是要被轻视的!”汪风无法,只得接了,不过价钱还是减了半,但谭绮贞并不知道。(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