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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守眼眸的颜色加深,撑着笑脸安慰着织姬说:“我没事,只不过是在楼阁外面误惹了官兵受了一些皮外伤,不打紧的。”
织姬一边紧张的包扎着一边开口埋怨着:“若是碰见了官兵,别硬着性子向前冲,躲着他们点,否则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长了这么大的个子,怎么还是像小孩子一样鲁莽。”
藏守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这么大的人了还被当小孩子一样训斥,心里很是害羞,却又因为这样的关心而倍感温暖,回过头认真的看着织姬说:“近日密林中很是不太平,多出了很多官兵在寻找楼阁,织姬你这些日子一定要小心些,没事就不要出阁楼去了。”说完目光隐晦的看向镜月一行人,眼里充满了排斥。
镜月听到这里,心中咯噔一下:便是这些官兵日后闯入楼阁之中将这里毁掉的吗?手指的骨节发白,紧紧地握住杯子低头出神。
一个温暖的手覆在镜月的手上,温柔的卸掉镜月的力度,镜月转身就看见木子衿认真的看着自己的手,察觉到自己的目光,抬头笑了一下说:“镜月姑娘,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官兵不会伤害你的,你不用这么紧张。”
镜月看他说的认真,不由得目光游离,明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笨书生,若是遇到危险,不一定是谁保护谁,偏偏那么认真的承诺一定会保护自己,真是傻的可爱。
“镜月姑娘,你不用担心,我这楼阁的藏身之处极为诡秘,若无特殊的方法,官兵是找不到的,况且这些官兵们找我不过是想得到那传言之中的宝藏,未必会伤人,姑娘大可安心。”织姬听了这边的响动,开口劝慰,这小姑娘虽然住在楼阁之中不久,但竟这般关心自己,倒也是赤诚之人。
“几位若是担心,等到伤好之后可以马上离开楼阁,我们楼阁之中一向是不太喜欢外人久住的。”藏守停了半晌沉着脸看着镜月说。
“藏守!”织姬严厉的看着藏守呵斥,然后转头笑着解释:“几位莫要见怪,藏守性子急了一些,不过没有恶意,他也是担心大家的安全。”
“无碍,藏守也是直性子,今日天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织姬休息了,这便告退了。”一直默默没有说话的白公子突然起身走到木子衿的身边拉着木子衿的袖子说。木子衿被拽的身体一个踉跄,有些薄怒的往出抽自己的袖子,白公子和木子衿歪歪扭扭的拉扯着向门口走去。
镜月讪笑着摸着鼻子对着织姬点点头跟在他们俩后面走着,怎么白公子也被木子衿的傻气传染了。
等到镜月他们出了门转了弯,织姬转过身来看着藏守说:“说吧!令你这般焦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藏守紧张的拉着织姬的手:“织姬,将养你身体的灵草没有采到,都怪我,等我到了那灵草成长的地方时,并没有看到灵草的踪迹,织姬……”
织姬无奈的看着藏守笑着说“无碍,没了那灵草我也不会死,身子骨会差一点罢了,我的身体原本就该是那个样子,多亏了你数百年间一直采集灵草为我的身体滋养,如今只是难受一些罢了,我受得住的。”
藏守担忧的看着织姬最后坚定地说:“我听说那片沼泽里也生长着灵草,过几日我便去采。”
织姬将手中的杯子狠狠一撂:“不要命了,那沼泽不能去,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去。”
藏守看着织姬生气的眼睛紧张的点了点头。
房间内,镜月托着腮看着桌子上溅出的茶水走神,听刚刚藏守的意思,这官兵就在密林中,那么是谁将官兵引进楼阁之中的呢?白公子,木子衿和自己排除在外,我们几个是外人,便是出去了也找不到进入楼阁之中的路,那么楼阁之中的人又有谁有本事引入大批的官兵呢?
织姬?藏守?
“当当当!”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镜月的思绪,镜月理了理衣襟笑着说:“谁在外面?”
没人回答,敲门声继续响起“当当当!”声音越来越重,夹杂着些许不耐烦。
镜月狐疑的打开房门,就看见藏守紧锁着眉头别过脸不耐烦的敲着门:“藏守?”
藏守转头,嫌弃的拉远距离:“你们几个这么点伤打算养多长时间,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别仗着织姬心善,就利用织姬,不就是为了那传说中的财宝吗?”
镜月着急的胡乱比划着解释:“我们不是……你误会了!”
藏守脸上的嫌弃更深了:“不是为了财宝?那你们为了什么?是为了研究为什么织姬活了这么多年不会死?你想做什么?你们这些被好心救回的人,最开始都像你们这样装的人模人样,到了最后还不是露出了自己丑陋的欲望,我告诉你,我们没时间陪你们玩,趁我还有耐心赶紧走。”
说完藏守就转身离开了。
镜月停在那里,低着头:明明被救了性命,为什么还……有些人性本就是恶的。放官兵入楼阁的真的是藏守吗?白公子与织姬看上去那般默契,会不是是深爱着织姬的藏守因爱成恨毁掉了楼阁。自己猜的也太不靠谱了,镜月有些懊恼的捏紧了手绢,不管怎样,现在都不能离开。
“当当……叮当。”钗寰相互撞击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一排侍女走到了镜月面前:“姑娘,你这伤口没什么大碍了?姑娘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家人一定很是担心。”
镜月疑惑的看向侍女,这是要撵她走的意思,不行,她还没办完事情,不能走:“我的毒虽然清了,但是身体还是觉得有些疲倦,只怕还要再休养几日才能远走。”
“姑娘放心,您的毒确实已经清了,我们这楼阁之中近日实在是不方便待客,只能怠慢姑娘了,姑娘这便随我们离开吧!”领头的侍女有礼并且不容反驳的说。
“那木子衿,还有白公子他们俩……”镜月犹犹豫豫的问,心中越是着急反而越想不出留下的办法。
“他们已经在等姑娘了,走吧!”侍女的语气已经不像初始那般温和,透着几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