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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时有可能扑倒她,将她拆分入腹。
可是她却对危险一无所知。
如果他不是邱少泽的话,明姿画绝对会保持男女之间的距离跟警惕。
但对邱少泽,她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邱少泽也深深明白这一点,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忍心破坏自己在明姿画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关系,建立起来很是艰难,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磨合;可是破坏起来却很容易,常常只是一朝一夕的时间,就可以摧毁。
邱少泽的内心此刻在激烈的挣扎与煎熬着,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明姿画的腰肢,想要将她顺势搂进怀中的时候——
明姿画却突然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额……我在想你吃什么长那么大的。”邱少泽没有犹豫就脱口而出。
他确实被她的D晃地睁不开眼了。
她太迷人诱惑了。
以前小时候只是脸蛋招人喜欢,可是现在浑身上下整个人都充满了魅惑的味道,当真是一个小妖精。
他又怎么可能不为她着迷呢?
明姿画疑惑不解,大大地白了他一眼:“吃白米饭啊!你是傻逼吗?”
“……”
邱少泽额头上满是黑线,瞬间无语。
她压根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
或许在她心里,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过真正的男人来看待吧。
“看什么看?我去给你煮白粥了,你先睡一会吧。”明姿画留下一句话,转身朝厨房里走去。
邱少泽深深吸了一口气,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微微合上眼。
本来打算闭目养神一会地,可是脑海里全都是明姿画,刚刚她亲自解开他的衬衣,给他腋下放温度计,她的发丝轻绕还有这些天来她的一颦一笑……
这样一想,他更加的难受了。
明姿画在厨房里刚把白粥煮上,就听到客厅里传来邱少泽模糊的痛呼声,她的心一下子紧揪了起来。
“少泽?少泽,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明姿画赶紧奔出厨房,来到沙发边上,紧张地看着邱少泽,关心地询问道。
“我没事!”邱少泽地嗓音更加的沙哑了,目光下移,落在明姿画的手上。
明姿画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焦急地抓着他的胳膊,不明白自己这样做哪里不合适了,以前她经常搂着他也没什么啊,可是她此刻却感觉到邱少泽凉飕飕的目光,像是在对她说:拿开。
明姿画迟疑地缩回自己的手,心里有些受伤,感觉到邱少泽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他怎么就突然不喜欢让她触碰了呢?
明姿画不知道的是,邱少泽刚才已经很难受了,她再这样碰他,哪怕只是稍稍靠近他一点,触碰到他的手臂,他都快要把持不住了。
“你……真的没事吗?”明姿画不确定地问,心里还是有点担忧:“我刚才听到你……你好像……”是小兽受伤的嗥叫,让人心惊胆颤的。
“你听到了什么?”邱少泽目光紧盯着她问道,眼神深不可测。
“你好像在喊痛……”明姿画皱紧了眉头回答。
邱少泽呵的一声笑了,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清清楚楚地写着担忧,她这样居然也是有过男人的女人,却还懵懂如此。
“你听错了,我是在练歌。”说完他还向她诡异地挤了下眼。
练歌?!
“歌的名字是叫鬼哭狼嚎吗?切……”明姿画嘴角抽了抽,不敢相信地朝厨房里走回去。
邱少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再次叫苦。
自己这一身邪火要如何熄灭它?!
明姿画若有所思地回到厨房里,才想起来邱少泽腋下的温度计,应该差不多时间已经好了。
她连忙又折返回去:“少泽,你的温度计已经……啊……”话刚说到这里,她整个人怔住了。
因为明姿画正看到邱少泽居然在脱裤子。
“你……干嘛啊?”明姿画疑惑地叫道。
“热!”邱少泽只回了她一个字。
明姿画顿时紧张了起来:“热?该不会是又发烧了吧?”
她连忙走过去,想帮他取出温度计,查看他是否又发烧了。
由于温度计放在邱少泽的右腋下,她拿的时候很不方便。
直起身来的时候没稳住,明姿画大半个身子都跌在了邱少泽的身上。
“唔!”
邱少泽被压的睁开眼,对上明姿画很是抱歉的眼眸,眸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道:“投怀送抱的方式有很多种,你趁着我生病再次占我便宜,是想我好好抱抱你?”
“少泽,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有……”明姿画眨巴着眼眸,下意识地辩解。
邱少泽见她并没有自觉从他身上起来,他伸手懒懒的枕在脑后,眸中闪着笑意,恶趣味的开口道:“昨晚你在酒吧包厢里喝醉了,蓝翎儿让我来接你回去,你喝醉了,吐了我一身,还缠着让我抱!我不抱你,你就撒娇,不仅对我撒娇还对我卖萌。当然……这些我不买账,你就哭!哭着要我抱抱,嗯~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明姿画瞬间惊呆了,脸上变换了好几种颜色。
撒娇?卖萌?哭?
天,她这都是做了什么?
如果说她喝醉了,把邱少泽给强上了,这还有可能是她的风格。
可是她却撒娇?卖萌?哭?
明姿画顿时就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邱少泽见她发愣,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懊恼自责的神情。
“还不起来?真想我抱你?”他声音里带着玩味的沙哑。
明姿画一怔,反应过来后立马从邱少泽的身上起来,提了一倍声音道:“你肯定是骗我的,我怎么会求你抱抱?怎么可能撒娇、卖萌?!我才不信!”
越说越没底气,明姿画逃一般的往厨房跑,面上一阵臊。
这不可能,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怎么会这么无赖的缠着他?
还撒娇、卖萌、哭,这种低级的手段都用上了。
明姿画懊恼的一拍自己的额头。
虽然她嘴上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但是心里多少还是认了。
毕竟从小到大邱少泽从不会骗她的。
她昨晚喝醉了肯定是无耻的冲他撒娇,卖萌,哭着要抱抱了!
难怪邱少泽昨晚宁愿在浴室里泡一夜的凉水,也不愿意碰她。
明姿画内心无比焦灼着,心不在焉的盛着粥,一不小心就烫到手指头了。
她尖叫一声,立马缩回了手。
发现自己的几根手指头已经烫的红肿了。
明姿画连忙打开冷水冲洗。
她这个人十分的懒,平常很少下厨,今天破天荒的一次,全是看在邱少泽生病的面子上,才亲自照顾他的。
冷水一冲,红肿的手指立马没那么疼了。
明姿画关了水龙头,擦干手,继续盛粥。
不一会儿,她端着满满一碗粥,走出了厨房。
“少泽,粥来了,你赶紧吃一点吧,吃完了上楼去休息。”明姿画把粥端到邱少泽面前的沙发上,笑嘻嘻地看着他说。
邱少泽见明姿画亲自给自己端来了热粥,亮晶晶的眼眸看着他,他的心都柔软了起来。
她亲自为他下厨,哪怕只是做了一碗白粥而已,那也让他感动不已。
邱少泽端起面前的白粥,拿起勺子,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好咸!
他的眉头本能地皱紧了。
“怎么样?好不好吃?”明姿画着急的追问,眼里绽放着光亮,那模样像是一个渴望得到表扬的小孩。
“你在粥里放了什么?”邱少泽扫了她一眼,薄唇轻启。
“糖啊!”明姿画毫不犹豫地说:“没有配菜,我怕你单吃白粥会腻,就给你加了糖!怎么样?我机智吧?”
“你放了多少?”邱少泽抽了抽嘴角。
明姿画眨巴着眼睛:“一大勺,我怕不够甜!”
邱少泽满额的黑线:“……”
无力吐槽这碗超咸的粥,他硬忍着吃完。
明姿画双手托腮,笑容灿烂的蹲在一旁,看着他把粥吃完。
心里还在美滋滋的想着,看来自己做的这碗甜粥,真的是很不错呢。
见邱少泽吃饱了,她又接过碗,很是体贴的说:“你刚退烧,肯定累了,去楼上睡吧!”
“那你呢?”邱少泽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她。
“我洗完碗,也要上去睡了。”明姿画笑着扯唇。
邱少泽确实感到累了,点点头,率先上楼了。
明姿画把碗拿到厨房里清洗,简单收拾一下,也上楼回房了。
她本来还打算敲开邱少泽的门,询问他有没有感觉好点,可是又一想到他估计已经睡着了,还是决定不再打扰他。
明姿画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
虽然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可是她却不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满是林女士之前跟她说的话,和她发现自己身世的震撼。
她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是费明德的女儿。
本来费明德收购了明氏珠宝,又逼迫她母亲林女士嫁给他,明姿画一直是记恨他的。
这么多年她的夙愿,就是要打败他们父子,跟费思爵争夺家产,夺回她父亲的明氏珠宝。
可现在居然让她发现,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明氏珠宝的千金,她其实是费明德的女儿,也就是费氏的千金。
明姿画发现生活总是这么的狗血,不经意间就让她发现了老天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如果她是费明德的亲生女儿,那她以前的那份执着,岂不是毫无意义?
想当初自己还可笑的以网红的名义,接近司绝琛,给他当了一年的假的司太太,本来是为了潜伏在他身边收集他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将费思爵打败的。
现在发现其实她所做的一切,根本是毫无作用的!
因为她才是费明德的亲生女儿,费氏真正的继承人,费思爵不过是费明德的养子而已。
纵然费明德最爱的女人是费思爵的母亲,可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以费明德那老谋深算的个性,必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公司跟家产交到费思爵的手上。
明姿画现在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从小到大林女士都对她格外的严格要求,把她当成女强人、未来接班人来培养。
林女士根本就知道,她将来是要接手费氏,肩负起这一担重任的。
甚至包括林家的事业,将来也是要交付到她的手上。
所以她必然跟那些女孩子不同。
她倒是想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一些,可是上天不给她这个机会。
作为林女士跟费明德的女儿,她别无选择!
费氏跟林家的责任,不是她想推卸就能够推卸的!
明姿画深吸一口气,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却心情沉重。
她已经预见到自己未来的路,将是任重而道远。
就这样不知道想了多久,明姿画实在觉得太困了,才疲惫地睡了过去。
半夜里,她又被一阵梦境惊醒了。
这一次不是春梦,而是噩梦。
她梦到陆擎之跟司绝琛了。
他们质问她,为什么要嫁给邱少泽?为什么要背叛他们?
明姿画还来不及解释,已经被他们合力推下了山崖!
她大汗淋漓的醒来,浑身惊出一身的虚汗,大口的喘息着气。
刚才那个梦境仿佛真实发生的一样,让她心有余悸。
明姿画知道自己跟邱少泽大婚的消息,国内的媒体肯定已经报道了。
可是陆擎之跟司绝琛那边到现在都没有动静,这很不正常。
他们应该是等着她回去亲自给他们一个交代。
可是她要怎么交代?
本来她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漫不经心地告诉他们,她的婚姻是假的,不过是为了跟费思爵争夺费氏的权宜之计。
可是现在,明姿画却说不出口了。
如果她真是林女士跟费明德的女儿,那么她的人生就不该是之前的那样子了。
她也不可能再做陆擎之或者司绝琛的情妇。
她不能再任性了,不能再肆意妄为。
她必须要承担作为一个继承人该有的责任跟义务,包括跟家族指定的继承人结婚。
只是她还需要一个适当的分手理由,或者说是一个借口。
明姿画正头疼的想着的时候,却忽而听得楼下传来一阵玻璃杯破碎的声音。
她娇身一凛,心头闪过几许不好的预感。
明姿画慌忙地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就往门外跑去。
途经邱少泽的房间,门推开看一眼,果然,他没在床上。
“少泽?是不是你?”明姿画朝楼下闪着暗光的大厅中喊着。
“恩……”
听得邱少泽的声音至楼下传来,似乎还有些带喘的。
明姿画心头一紧,急忙从楼上奔了下来,“你怎么到楼下来的?为什么不叫我呢?”
一下楼来,就见邱少泽站在那里,地上是一地的玻璃碎片,他的手则僵硬的撑在一边,手背上已是殷红一片,手指间还不停的有水溢出来。
“画画,帮我拿个创口贴过来。”邱少泽淡淡地吩咐,仿佛并不在意他手背上的伤势。
明姿画飞快的上楼取下来医药箱,急急忙忙替他上了药,又贴上创口贴,这才出声问他:“你怎么自己下楼来了?要喝水为什么不叫我呢?现在倒好,又把自己弄伤了?”
明姿画担忧的望着他,一连串的问了他好些问题。
得不到他的回答,她又低下了头去,抓着他的手,细心的替他呵着气,想试图缓解一下他的痛楚。
“一定痛死了!”她刚才替他上药的时候发现伤口好深。
“不痛……”邱少泽摇头,笑着。
看着她为自己担心,仿佛伤口早已经没了感觉。
“不是早跟你说过了,你现在在养病期间,有什么事情一定得叫我的吗?”明姿画不满的数落。
看着他这幅模样,她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又心疼,又气愤。
“我猜你睡着了,所以,没叫你了!”邱少泽笑一笑,目光温柔。
其实他之所以半夜里爬起来喝水,完全是因为她睡前给他吃的那碗白粥,实在是太咸了。
这小妮子把盐当成了糖给他加在了白粥里,他把那一碗粥都吃光了,半夜里渴的不行,已经起来好几次了。
“少泽,你就别逞强了!你说你刚才退了烧,这会又弄伤了手。”明姿画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吹着他的手背,又转而问他:“还有哪里不舒服?都告诉我!”
邱少泽漆黑的眼眸,深邃见底,定定的凝望着眼前那双担忧着自己的水眸,问她道,“真这么担心我啊?”
邱少泽的话,让明姿画微微一楞,下一瞬,斥他,“邱少泽,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邱少泽无辜地一笑,“我没有在开玩笑,看见你为我这样子,真的很高兴。”
“无赖……”
明姿画因他的话,一张面颊不由自主的羞得通红,手忙要甩开他的手去,却倏尔被他的大手握得紧紧地。
明姿画惊了一秒,纤手再也不敢胡乱动,“你快放手!别这么用力,要疼死我啊!”
邱少泽果然飞快的放了手来,“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弄疼的。”
他还一脸歉疚的看着她,又看一眼她‘娇嫩’的小手儿,却让他惊讶的发现她几个手指一片通红,上面还冒着水泡。
他心下一怔,眼眸收缩了一下,正打算问她是怎么回事。
明姿画突然抬起头对他说,“乖乖在这里坐好,我去替你倒水。”
“等一等!”邱少泽连忙喊住了她。
“怎么了?”明姿画凝眉不解。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邱少泽目光盯在她烫伤的手指上。
“没什么,已经好差不多了。”明姿画不在意地说,去替他倒水。
将地上的玻璃碎片统统收拾好了后,这才端着水回了沙发上来坐好。
“再等等,水还比较烫。”
邱少泽没有回答她,眸光落定在她的面颊上,敛眉问她:“你的手指是不是给我做白粥烫伤的?”
“我真的没事了!”明姿画扯了扯唇说。
“坐过来一点!”邱少泽沉声道。
“恩?”明姿画不解地看着他。
“来,坐在这。”邱少泽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
明姿画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
邱少泽拿过她带下来的医药箱,从里面找出一支烫伤膏,挤出一点膏药在自己的指腹上,然后扯过她那只手上的纤手,将药膏温柔又细致地涂抹在她烫伤的手指上。
明姿画只感觉到烫伤的手指一阵清凉,非常舒服的感觉。
“好点了吗?”邱少泽低声问她。
“嗯,好多了。”明姿画点点头,妩媚一笑:“谢谢你。”
邱少泽正低着头,俯视着她,目光如炬。
灼热的神情,如若是要将她生生点燃……
“画画……”
他性感的薄唇,轻轻地吐纳着她的名字。
电流飞速的从他的眼底漫出来,渗入明姿画的眼眸中。
“有事吗?”明姿画眨动着明眸。
“我……”邱少泽涨红了脸,心跳飞速。
他想趁此机会向她表白的,可是一面对她,他就会觉得非常的紧张。
此刻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连带额头上都渗满了细汗。
“少泽,你怎么了?你不会是又发烧了吧?”明姿画疑惑地看着他,探过身去,伸手准备抚上他的额头。
却没有注意到脚下一滑,她整个人朝邱少泽的身上栽去。
毫无预兆的,她的红唇落定在邱少泽的薄唇上。
四唇相贴,明姿画蓦地瞪大了眼睛。
她刚想推开他,没想到邱少泽却突然搂住了她,加深了这个吻。
“唔唔——”
他濡湿的唇舌,厮磨着她柔软的唇瓣,邱少泽撬开她微张的贝齿,开始肆意的攻城略地。
明姿画被他这突来的吻闹得心猿意马,整个脑子里,思绪一片空白。
直到两个人都有些气喘起来,邱少泽方才放开了怀中的她。
他的唇,还不舍得在明姿画的唇上流离着……
“你……你……”明姿画红着脸,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画画,我们已经结婚了,是不是应该试着相处看看?”邱少泽忽然认真地看着她说。
“啊……嗯……”明姿画起先一惊,然后又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跟处境,最后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只要你不觉得跟我结婚是负担,我愿意配合。”
邱少泽惊喜地看着她,他做梦都想跟她在一起,又怎么会觉得跟她结婚是负担呢?
他简直求之不得。
“不会,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那就好,你想怎么跟我试着相处?”明姿画挠了挠头,尴尬地问。
“我们是夫妻,不应该分房睡吧?”邱少泽适时地提议。
明姿画想了一下,觉得他说得有理,“那我今晚跟你挤在一张床上好了,也方便照顾你!”
“好!”邱少泽轻快地答应了。
两人上了楼,明姿画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陪着邱少泽一起进了他的房间。
“事先说好,我的睡相不是太好,你以前也知道的,要是我睡着了,对你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你可不要怪我啊。”明姿画舔了舔红唇,觉得她还是先跟他说清楚比较好。
“不会!”邱少泽心中一动,眼里闪过异样的火花。
“那好吧,我们睡吧。”明姿画说完就掀开他的被子,自己先躺了进去。
“嗯。”邱少泽低低地应了一声,跟着上床,躺在了另一边上。
他关了灯,两人离的很近,只要一个侧身就能触碰到对方。
明姿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莫名的跳动了一下。
这还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要说她从小到大跟邱少泽睡一起也不是头一回了,以前根本没有这样的感觉啊。
难道是因为邱少泽刚才那番话,他说他们试着相处看看,让她有所触动?
不可能啊。
明姿画你又不是没有跟男人睡过,你紧张什么?
想她之前跟陆擎之、司绝琛就算是脱光光躺在床上,她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为什么换成了邱少泽,她莫名的就觉得不对劲了呢。
明姿画僵直的身子,紧张的捏着被子,听着自己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大脑一片空白。
她心里暗暗鄙视自己。
她又不是什么纯情少女,害哪门子羞啊?
何况对方还是少泽,她兄弟啊。
明姿画这样一想,便觉得没问题了。
她放宽心,闭上眼,不知道为什么,有邱少泽睡在身边,她反而觉得很安心。
很快的,明姿画就睡了过去。
她是睡着了,可苦了旁边的邱少泽了。
夜幕下,邱少泽看着上方的天花板,闻着旁边明姿画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絮乱。
他觉得这一夜对他来说,绝对又是一个煎熬,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提议了。
什么叫试着相处看看?他直接说他对她有意思,想要她不就完了吗?
可是他说不出口,面对明姿画,他真的说不出来那么直接的话,只好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可委婉的结果就是,他们是同床共枕了,可他却并没有碰她。
天知道心爱的女人就在自己旁边,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是有多么的难受了。
他多想抱一抱她,多想亲吻她,多想抚摸她……
可是他若是真的那么做了,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他想要的是她的心,她的爱,而不单单只是她的身体而已。
他需要她习惯身边有他的日子。
邱少泽正在给自己拼命做心理建设的时候,明姿画突然一个翻身,一只手臂搂住了他的身子。
邱少泽浑身都僵直了,面色紧绷,不敢乱动了。
谁知道明姿画攥住了他的手臂后,还不安分,又一个劲地往他身上靠去,甚至把腿也缠上了他,整个人像个八爪鱼一般,挂在他的身上。
邱少泽欲哭无泪了,这还要他怎么保持淡定?
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
第二天,明姿画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邱少泽放大的俊颜。
她刚想惊呼,突然想起来自己昨晚答应了邱少泽,要跟他做夫妻相处看看的,也就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了。
正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就缠在了邱少泽的身上,那姿势显然是她强势又霸道的欺身霸上他的,不然他也不会睡着了还拧着眉。
明姿画暗暗吐了吐舌头,心中懊恼着。
她昨晚就跟邱少泽说了,她睡相并不好,没想到自己真把他当抱熊了,强行搂了他一整晚。
明姿画连忙松开手,抬脚想从他身上移开……
可就在抬脚的时候,她好似碰到了什么,让她一下子僵住了。
明姿画顿时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下怎么办?完了!她把他的兄弟……此时不溜,还怎么解释的清楚。
她纠结了一下,咬了咬牙,再次抬起脚。
邱少泽恰巧在她抬起脚的时候睁开眼,他一个翻身将作祟的她压在身下,凝视着她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明姿画猛地看向他,那双眼眸太过深幽,仿佛一个漩涡能将她吸进去。
她不敢与他对视,慌乱地垂下眼解释:“对不起,少泽,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你千万别懊恼!我知道这是生理反应,你千万别觉得尴尬。是我的错!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有意将脚搭在你兄弟上面……我,我……”
邱少泽不自然的撇开眼,俊脸莫名一臊。
明姿画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很抱歉,真的!我昨晚就跟你说过了,我睡相不好的,再说你也知道我睡觉的时候坏习惯很多,我真的不知怎么就抱着你睡觉了,也不知怎么就……”
听她越说越没边,邱少泽闭眼深吸了几口气:“停,别说了!”
明姿画愣了愣,她吞了吞口水,眨巴着眼眸说道:“那个,那个……你的兄弟正在……”
她没敢说下去,漂亮的大眼睛瞠大。
邱少泽窘迫的想逃离现场,僵硬的不敢动。
身下人儿身上的香味,一阵阵散发出来,让他越发的神志混沌。
他微微垂眼,含着情欲之色的嗓音低哑道:“你别动,别说话,闭上眼!”
明姿画吞了吞口水,识趣地闭了上眼。
邱少泽憋了很久,这才翻身从她身上下来,迈步进了浴室。
明姿画睁开眼,见他去了浴室,松了一口气。
这个早晨真是令人尴尬!
她迅速下床,进了洗手间梳洗,用水拍了拍发热的脸,试图忘记刚才那一幕。
邱少泽洗完了澡,换上了衣服,又是一派优雅的公子哥。
他下楼的时候,明姿画已经准备好早餐了,淡定地坐在餐厅里啃面包。
邱少泽走到她面前的餐桌上坐下。
餐桌上只有面包跟牛奶,最简单的早餐。
明姿画主动拿了一片面包,帮他涂抹上他喜欢的果酱,递到他面前:“今天早晨只有这个了,你就将就着吃吧。”
“嗯。”邱少泽低低应了一声,接过她递过来的面包。
接下来,两人都在默默的用餐,不发一言。
快要结束早餐的时候,明姿画突然抬起头来,努了努嘴唇,宽慰他道:“少泽,你千万别有心里阴影,这都是自然反应。男人早晨的时候是比较敏感一些,就算身边躺着的是个大丑女,也会有反应的,这跟遗精是一个概念,你千万别有心里负担,也别对我深感愧疚,我都理解的……”
邱少泽沉了脸,眉头皱起。
她说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怒瞪向她:“明姿画,你是猪吗?你到底有没有过男人?”
“猪?”明姿画一怔,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随机反应过来,邱少泽说她是猪,这是在骂她?
“喂,邱少泽,你怎么说话的?我怎么就是猪了?你给把话说清楚了?”明姿画一拍桌子,不悦地质问他。
“……”邱少泽一阵无力又无奈。
他都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她都还没反应过来,不是猪是什么?
她真以为一觉醒来,他旁边躺着个大丑女,他还可能有反应吗?
他这么明显的想上她,她都没发觉?
还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一个劲地给他找理由。
她真以为他这个兄弟,从小到大就只把她当成兄弟了吗?
“画画,你想穿婚纱吗?”邱少泽突然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郑重其事地问道。
他还记得她小时候说过,长大了要嫁人做新娘子,一定要穿上白色的婚纱。
若是他们结婚,她没有穿上婚纱,应该会留下遗憾吧。
“啊?”明姿画怔了一下,脑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怎么一下子扯到这件事上来了?
“我今天没什么事,不如一会陪你去试婚纱吧?”邱少泽认真地提议。
明姿画嘴角抽了抽,眼睛里更写满了震惊:“不、不用了吧?我们也没说真的要结婚啊……”
“可是你昨晚答应过我,会跟我试试?”邱少泽目光紧紧地盯住她。
“是,我是这么说过,可是……”明姿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以前是觉得结婚应该要穿婚纱的,可是没有想过会跟少泽真的结婚啊。
“没什么可是,我们吃完饭,就去婚纱店。”邱少泽早已准备好了。
明姿画见他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邱少泽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得令她琢磨不透了起来呢?
明姿画自认为自己跟邱少泽从小一起长大,对他还是很了解的。
可是不知为什么,自从他们领了证以后,好像两人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和以前相比,不对劲了许多。
*
蒙丽娜婚纱店。
纽约市最大最豪华的婚纱店,包办了本市一切时尚名媛和豪门富翁的婚姻策划,上流社会办理婚纱的首选之地。
坐落在市中心,闹市区,中心地段。
炫酷的车型,流畅的线条,无不彰显这尊贵奢华,林立在一群尊贵的跑车中,亦显得十分的耀眼突出。
驾驶座的门打开,邱少泽一身银灰色的西服,从跑车上下来。
碎金般的光束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优雅又尊贵的豪门贵公子形象。
随他之后,跑车的副驾驶位上走下一抹纤细的身影,一只lv最新款皮包挎在纤细白皙的手臂上,一身名贵的淡蓝色套裙,妩媚明艳的妆容。
明姿画径自挽上了邱少泽的右手,两人一同朝婚纱店里走去。
“欢迎光临!”店内的服务员立即迎了上来,热情地招待他们上了二楼的vip包厢。
几组深紫色布艺沙发,张扬地摆放着,大气,恢宏,装修十分地奢华,深色调的窗帘,衬得这朦胧的水晶灯镀上了一抹矜贵的气息。
一排排挂满了漂亮的婚纱的架子,打着绚烂的灯光,衬得漂亮的婚纱更增添上了一抹奢华的气质。
“哇,真是漂亮啊!”明姿画惊讶地叫道。
本来她只是过来试试看的,可没想到看见这么多款各色各异的婚纱,明姿画的一颗久违了的少女心又作祟了起来。
她突然就发现结婚其实也挺好的,至少可以穿上婚纱啊,要是她一直不结婚的话,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机会穿婚纱了?
明姿画觉得作为女人,绝对不能进坟墓之前留下遗憾。
所以婚纱必须要穿的。
管他站在她旁边陪她照婚纱照的男人是谁呢,她自己不能留下遗憾。
“这些都能试吗?”明姿画无比兴奋地问道,眼里放着光亮。
“当然,你喜欢都可以!”邱少泽宠溺的说。
“好!”明姿画笑着扑过去,在一排排婚纱中仔细地挑选起来。
终于她看中了一款婚纱,正想叫服务员拿给她试试,就听见他们旁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老公,你看我好看吗?”
“宝贝,你真是太美了!”
明姿画本以为只是另一对也恰好在这间婚纱店里试婚纱的新人,可是转过头望过去,才发现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竟然不是别人,而是邱少泽的初恋——方奈熏。
最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方奈熏身边正在试新郎礼服的男人,也不是别人,他正是邱少泽的哥们,宫雨瑶的哥哥——宫雨伟。
宫雨伟是邱少泽的哥们,以前也是和他们一个学校的,一直暗恋着方奈熏。
现在看他跟方奈熏两人很亲密的模样,又一同来这里是婚纱,看样子他们是要结婚了。
没想到方奈熏竟然要嫁给邱少泽的哥们?
明姿画意识到这一点后,又联想到邱少泽近来的反常反应,特别是昨晚他竟然说要跟自己试试,还主动要求跟她同床共枕一夜。难道他是知道自己的初恋要嫁给自己的哥们,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