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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相狐疑，却还是将书信接了过来。
信封之上，书有四个端正的大字，“恩师亲启。”
字迹轮廓漂亮，下笔圆润，的确是马宁的字迹。只是当初马宁曾找过他，希望他能支持自己夺嫡，被严辞拒绝后，便少了与他的往来，更别说以“师”相称了。
忽然称自己为恩师，倒是让他有些疑惑不解。
拆开了信封。
“恕弟子不孝，蒙恩师教诲，却不知感恩一二。今日得见摄政王，知吾三弟虽登皇位，却不思国政，不知为民谋福，实为民之不幸。王爷此来，欲带弟子归朝，思及过往，甚为惭愧，实无颜面对诸位师长。小儿天成，为吾与郡主所出，若能为南楚谋得福祉，却是弟子之幸，故将小儿托付摄政王，拟此信以证其实。”
落款处，书有马宁名字，并加盖印章。
凤相将信收了起来。
疑惑一闪而过，很快恢复了沉静。
“废旧立新，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语重心长的道。
这么说，便是同意了他的做法。
他改变态度，并非全然因为这封书信和写信的人，而是心底里，对墨战华也有着几分信任。墨战华如今大权在握，若真想谋权夺位，并不需要自己这个丞相帮什么忙。至于马戬，虽说监国之时表现的可圈可点，可时间一久，他的狐狸尾巴便露出来了。
心胸狭隘，又多疑善妒，并非治国良才。
如今马戬将自己关在后宫中，不见朝臣，不理朝政，一天到晚只知寻欢作乐。
这做法，委实令众位大臣寒心失望。
耿直的凤相并不知，马戬是被墨战华囚禁在后宫，而非自己想要如此。
后宫有牧正日夜把守，所有要面见圣上的人，全部被挡了回来。而守卫牧正只有一句话，“皇上有令，任何人不许打扰！”马戬被关在寝殿，又将众位后妃召了去，再加上太医们配的药膳，由不得众位大人们不往歪处想。
墨战华自然不会替马戬解释澄清，因为这本就是他计划好的发展方向。
“此事本王已有计划，会另寻时间，与丞相还有几位大人一同商议。至于小殿下，他年纪小，有丞相本王一同教导，相信不会走歪路。”墨战华道。
“那下官便恭候王爷消息了。”凤相拱手道。
“多谢丞相大人，本王刚回南楚，府中还有些事要处理，便不多打扰了，告辞。”墨战华鞠身行了一礼，便转身向外走去。
凤相出去送他。
房门外，意外的遇见了凤清瑶。
哄夭夭睡下后，凤清瑶让白秀守着女儿，想来给书房中，给他们两人送壶茶水。不想，两人竟有如此重要的谈话，便未进去打扰。此时见他们出来，福身行礼道：“清瑶见过王爷，见过父亲。”
家中不比在外面，她要懂得规矩。
“瑶儿不必多礼。”墨战华上前扶她起身。
一阵风吹过，吹得墨战华身上衣衫摇摇晃晃，衣领开得更大了些。
凤清瑶见状，伸手帮他收紧了领口。
动作亲密自然。
凤相看在眼中，轻笑摇头，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