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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宸将红本本小心翼翼地收好,笑道:“萌萌,瞧你这话说的,我得便宜了,你就没有得便宜,你上哪儿去找我这么好的老公了?有钱有势,还这么年轻帅气,更重要的是,对你这么好。”
“年纪轻轻的就把老公老婆啥的挂嘴边,要点儿脸行不?”
“都领了证了,怎么就不能叫了。萌萌老婆,你这脸皮子什么时候变这么薄了?”
南浔一瞪眼,“你的意思是我以前脸皮很厚?”
龚宸乐道:“不厚不厚,再厚都没我厚。”两人打闹了一阵,南浔忽地一本正经地跟他道:“我跟你说,你刚才说的那些什么有钱有势,对我来说真不够,我只要你的真心,那些都是虚的,所以你得答应我,以后什么都不许瞒我。上次就是因为你没
跟我说你家里的事儿,我才让人给掳去了,我那天都快被吓死了,你说你怎么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啊?”
龚宸想起那天的事情,表情有一瞬间的阴沉,他抱着“骗来”的老婆亲了两下,“萌萌,其实那些事儿我没想瞒太久,我是怕说早了你会害怕。”
南浔拿眼斜他,“所以这是打算娶到手之后告诉我?我跟你说,娶了还能离呢,你不实诚的话就跟骗婚没两样了。要不是本小姐有一颗强大的心脏,经历了那事儿后,鬼才愿意嫁你。”
龚宸沉默下来,他揉了揉她的脑袋,郑重承诺道:“萌萌,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经历那种事了。”
南浔连忙道:“这不没事么,不用一副愧疚的模样。刚才那话是骗你的,其实我见过大叔之后就猜出你身份不一般了,十之八九就是道上混的,所以我早就有所防备了。”
而且那天她能成功劫持到变态爹的事情也跟龚宸说过了,龚宸并没有因此生疑。或许,他就算心里有那么点儿疑惑也觉得不重要了,他甚至庆幸她有这样的自卫能力。
龚宸听她提到大叔,不禁在她脸蛋上轻轻掐了一下。
南浔不满地瞪他。
“萌萌,你说得对,这些事早该告诉你的。”
然后,龚宸把所有事情都跟她说了,他的身份,穷奇门,还有那神经病老子的很多变态事儿。龚宸没有说神经病对他做的那些事,南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还没有跟大叔完全融合,所以那些痛苦的记忆没有回来,还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却不想南浔担心,所以不跟她说。但是,光是神经病对其他
人做的那些变态事儿也足够令人深恶痛绝了。
说完,他还问南浔:“萌萌,你怕吗?”
南浔对上他那幽深的眼,心道,又来了又来了,每次都这样。
她立马道:“怕什么?穷奇门还是你老子?他这样的人死了活该,上次要不是顾虑到你,我真的想弄死他!”
龚宸目光微垂,“顾虑我什么?因为他是我血缘上的父亲?”
“龚宸,这我就要说几句了。虽然这人跟你有血缘关系,但他做的事儿真的连畜生都不如。他不配当你父亲,他就是牲口!”
说到这儿,南浔还叉了叉腰,“不准说我冷血,也不准跟我翻脸,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他死了活该。”
龚宸怔怔地看着她,突然问她:“萌萌,你真的觉得他该死么,哪怕他是我血缘上的父亲?”
“他是他,你是你,他那种人早该死了!”南浔恨恨地道。
说完她还悄咪咪看他,低声问道:“龚宸,我是不是很冷血啊?他毕竟是你父亲。”
小八:戏精!绝对的戏精!
没有得到龚宸的及时回复,南浔还委屈上了,“真不是我冷血,你知不知道那天有多惊险,他对我说出那么多恶心人的话,还想要对我不轨,要不是我自己机灵,他就已经得逞了!
我没当场弄死他就是想问问你的意见,只要你点头,我肯定就弄死他了。结果你让我放了他。我当时其实有些心寒,但后来我一想,你大概还是念着那点儿父子情分,我到底是不如这么一层血缘关系的。”
“胡说。”龚宸低斥一句,将人抱进怀里,目光晦暗不明,“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重要。”
微微停顿了下,他又问:“如果我杀他,萌萌就不觉得我残忍么?”
“他养过你么?如果养过你,不管他再如何变态,你也是不能杀他的,但我听着他做下的那些事,怎么也不信他对你有什么养育之恩,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只是,他出车祸也好,免得脏了别人的手。”
龚宸听了这话,嘴角微微扬了一下,没想到心里的那点儿隐忧就这么没了。
他觉得弑父没什么,因为那就不是个人。他以前不够强大,要是足够强大,他早就弄死那人了!
不过,他自己觉得没什么,但别人呢?其实他也不怎么在乎别人,他只在乎萌萌的看法。
萌萌现在的反应让他很欢喜,他越来越喜欢她了。
他就知道萌萌不是一般女人,她这辈子就该当他的女人。
小八突然嗷地叫唤一声,“又降了5点恶念值!到现在为止,只剩下31点恶念值了。”
南浔听到后并不意外,她高兴地抱着龚宸撒娇,“咱们不说那些晦气的事儿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有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你老婆?”
龚宸不要脸,她也跟着不要脸了。反正私下里叫叫,不当着人叫就行。
龚宸现在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鲜活劲儿,“当然有,这就是。”
车子刚好停下,龚宸拉着她的手下车,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夜幕,道:“萌萌,快看。”
南浔随他望去,突然看到夜幕中开了花,大朵大朵的那种烟花,特别漂亮。
绿的,黄的、红的。有一朵尤其大,红红的颜色,有点儿像血。
“萌小妞,喜欢吗?”龚宸突然问。
南浔点头:“喜欢。”
烟花总是这么好看,就是太短暂了一些。忽地,南浔神色一变,猛地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轻轻问了声:“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