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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会说好话哄我!”江槿西笑着将照片抢了回来。
顾湛却又拿起摆在桌上的小册子翻了翻:“这是什么?毕业纪念手册?哪来的?”
江槿西努努嘴:“就是我之前跟你讲的组织这次聚会的班长啊,刚刚寄过来的!好像是听讲这次还要准备组织个什么捐款活动给学校里捐一尊石像还是什么的,就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总之班级群里发了一大堆通告,这会儿让我讲我也记不清了。”
顾湛双手枕在脑后施施然往身后沙发背上一靠:“花样这么多,你确定你们班长是真的要做好事不是炫富?这种聚会真想不通你们去了有什么用?”
“应该不会吧!”江槿西微微蹙眉,“我看班长自己在群里讲他混得不怎么样啊,这次要靠大家多出钱。”
“哦。”顾湛拿起遥控直接开了电视,“那到时候要不要老公也给你露露脸?”
江槿西掰下手里一片剥好的橘子放到了他嘴里:“不用了,我高中同学来往得少,几乎没人知道我嫁给了咱们茗江市鼎鼎有名的顾二少。不要太高调了,到时候看情况吧!”
而且江槿西是觉得有钱也不是这么用的啊!要是说捐到大山里让那些孩子都能读得起书还是有意义的,这石像什么的完全就是虚荣心在作祟嘛!
她又不想出风头,而且财不外露才是最睿智的。
顾湛连带着她的手指将她递到嘴边的橘子咬到了嘴里,惹得江槿西在他身上捶了好几下:“口水弄到我手上来了!”
顾湛眼珠子一转,直接扭过头一手压在她脑后一手抱住了她的腰将她压向了自己,随即唇瓣贴了上去,江槿西还没反应过来,那瓣橘子已经被喂到了她的嘴里,顾湛小动作得逞,笑得十分惬意:“这下子你不能再嫌弃我的口水了吧?”
谁说不嫌弃的,嫌弃死了!江槿西将脑袋扭到了一边,顾湛又扶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了起来……
贺行行这边虽然阮琴极力反对她不要孩子,但是黎晚这个做母亲的坚持,阮琴也没那么多话语权。
彼时,两人站在寂静的走廊上,黎晚率先开口道:“小琴,我明白你是为了行行好,不过你看看我就知道了,这条路有多难走。虽然她肚子里那个孩子的确是无辜的,但为了她以后好,我支持她。”
“二嫂……”阮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是不是后悔嫁给二哥了?”
贺祥有多混账阮琴看在眼里,毕竟当年是她把黎晚介绍给他的。那时候年轻,总觉得男人是可以驯服的,这些年看着贺祥在外头花天酒地,她打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黎晚。
黎晚淡淡弯了下唇:“没有的事。当时,多亏你把我介绍给了他,我们俩也都看对了眼,不然我就要带着行行流落街头了。”
阮琴握住她的手:“过去的事就别想了,行行这件事过去后一切都会好的。”
黎晚当年离婚的时候,前夫手里的财产早已挥霍干净,甚至于她还要贴上自己的私房钱去付欠了好几个月的房租。至于黎家,她父亲本就是入赘的,那时候黎家老夫人还在,黎老爷子在家里根本就没有话语权,更别提让离婚的女儿回家住了。
她和黎晚关系好,但帮她和贺祥牵线也是当时能帮她的一个最好办法。
贺祥再不好,贺家总归是好的!
思绪收了回来,阮琴也明白她的苦衷,便道:“既然你和行行都下定决心了,我也不好再劝什么。但是做手术的时候一定要找最好的医生,要不咱们去南安医院吧?”
茗江市规格最高、医术最先进的大约就是南安医院了。
而且那里隐蔽性好,不担心会被人偷拍什么的,这事过去后,再让贺行行出去躲一段时间,也就不会有多少人再记得这事了。
黎晚倒是赞同她的话,可一想到南安医院是南家的,她心里就极其别扭。
想了想,她摇头道:“不了,我想着最好是能回京都做。我在那边认识一家私人诊所,关系不错,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不是她有小人之心,行行之前把江槿西得罪得那么死,谁知道南家人会不会跟着记恨她们?
阮琴和黎晚达成了一致,却不曾想,就在出院的前一天傍晚,贺行行说自己想吃对面街上的三鲜虾仁混沌,让黎晚去买,结果就一个人跑出去了。
黎晚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懵掉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她手上一软,手里端着的混沌好巧不巧地洒在了脚上。
疼痛使得她瞬间回过神来,听到动静的小护士急忙跑过来,原本想先扶着她到旁边坐一会儿,黎晚却顾不得脚上的伤口,抓着小护士的双臂用力地摇晃着她:“人呢?这件病房的孕妇呢?”
小护士被她摇得头都要晕了,她上班还不到一个星期,第一次看到这种凶神恶煞的病人家属,直接就给吓哭了。
黎晚嘴里骂了句“没用”,随即很快就跑到了这一层的总护士站,一脸焦急道:“1208房的那个孕妇呢?她去哪儿了?”
这一层是医院里的特护病房,能入住的基本上都不是一般人。
护士长赶忙打起精神,先是稳住黎晚让她别急,随即赶紧联系医院的监控总部。
黎晚坐在椅子上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直跳,脑中猛地一闪,她这才想起来赶紧打电话给阮琴。
在茗江市她没有办法,即便心里再嫌恶,但这个时候也只能寄希望于阮琴身上。
比起跟贺祥一起生的小儿子,她更看重的还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和她一起苦过来的大女儿。
行行,你在哪?你到底去哪了?你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黎晚一边心里念叨着,一边期待着电话赶快接通。
听到阮琴的声音时,她的泪水刷的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小琴,你快来医院,行行不见了!”
挂断电话后,她站起身冲着那些护士大吼道:“你们医院到底是怎么回事?病人都看不好吗?要是我女儿找不到了我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刚刚被她吓到的那个小护士不服气地嘀咕道:“自己有手有脚的,我们还能绑着啊?”
“你说什么?”黎晚吼了句。
旁边年纪长一些的赶紧将她拉开,并和黎晚道了个歉:“人家女儿不见了,肯定心情不好,你少说一点。去,看看1209房间病人的情况。”
小护士瘪了瘪嘴,闷闷不乐地哼了声离开了。
“黎女士,查到了,监控室那边说看到你女儿是自己出去的,而且在门口上了辆出租车,车子的号码牌也被拍了下来。”
黎晚赶紧道:“报给我!”
后来经过一番折腾,阮琴帮着黎晚一起联系上了司机。
那司机对贺行行一个孕妇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但他说她到了半路突然就下车了,而且那地方有点偏,还没监控,他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了。
黎晚一听就哭了起来:“小琴,怎么办啊?你说行行到底是去哪了啊?她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阮琴抿着唇,虽然心里不确定,但嘴里还是在安慰她:“不会的,茗江市治安很好,不会出事的。”
她想了想,忽然眼中一亮:“会不会是顾湛做的?他明着当老爷子的面说这事翻篇了,结果事后一转头就后悔了找人教训行行,这才害得她下落不明的。”
黎晚不停地咬唇,饶是她一向冷静,但那都是在面对别人事情的时候,一遇上和自己有关的,冷静睿智早就丢去爪哇国了!
“那……如果是他的话,我们要不要回去找爸问一下,让他出面去跟顾湛咬人?”黎晚急得满头大汗。
贺行行那么大的月份,前两天又刚刚动了胎气,要是再磕着碰着了,肯定会出大事!
阮琴难得理智地摇摇头:“这事问老爷子没用,他都铁了心要把行行赶出贺家了,这个时候不会帮她出头的。”
双手捏了捏拳,阮琴一口道:“走,咱们这就去顾家,我帮你要人!”
这一瞬间,黎晚对于阮琴的仗义之举有些感动,不过也仅仅是转瞬即逝的感动而已,因为担心贺行行的下落,这一点点小情绪很快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彼时,阮琴开车,两人一起到绿景山顾家大宅的时候刚好只有江槿西带着三个孩子在家。
顾湛去公司了,而顾明成夫妇则是陪着老爷子一起去参加熹安庭爱心基金会的一个重要活动。
江槿西正百无聊赖地架着腿横靠在沙发上看书,自从腿伤了之后,顾湛给她找了很多小说。担心手机对眼睛不好,找的全都是纸质版的言情小说。
念书的时候其实也有不少女同学喜欢这些书,不过那会儿的她就是个书呆子,脑子里除了试卷就是教科书,根本没心情看别的。没想到养伤的这段时间看着看着还真的就上瘾了。
彼时,几个阿姨看着汤圆他们坐在客厅里特意铺的玩具垫上玩,江槿西看书看得津津有味的,没想到兰姨突然走过来道:“西西,刚刚杨伯连线过来说贺家两位夫人来了,这会儿正在门口吵着要进来。”
贺家两位夫人?
黎晚和阮琴?
她们来做什么?
江槿西放下书,抬头问道:“有没有问她们是来干嘛的?”
“问的,说是要找阿湛。”
江槿西蹙眉,家里只有她一个正经主人在,而且她的脚又不方便。
那两个女人,黎晚她没什么大印象,阮琴的话……
想起她曾经对乔衿做过的那些事,江槿西本能地敬而远之,谁知道她进来后会不会发疯?
“你让杨伯告诉她们,就说阿湛在公司,暂时不方便招待她们。”
兰姨叹道:“杨伯已经说了,不过贺家那位三夫人不讲理,一个劲地非要进来,还说阿湛不在,找你也行。”
江槿西放下手里的书,又看了看屋子里这一大群佣人,便点头道:“让她们进来吧!”
反正他们家人多,什么都不用怕。
阮琴是真真正正来兴师问罪的,进了客厅之后,她都顾不上和江槿西说话,直接在屋里转了圈,兰姨跟在后面道:“贺三夫人,你在找什么?”
哪有这么不懂礼貌,进来后就随随便便在人家房子里看来看去的?
阮琴白了她一眼,大步走到江槿西面前,看着屋子里严阵以待的那些阿姨还有被保镖围住的孩子,她嘴角抽了下——
亏心事做多了,那么怕她们?
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阮琴开门见山道:“江槿西,你和顾湛最好赶快把行行教出来,不然我们就要报警处理了!”
江槿西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贺行行怎么了?”
黎晚眼圈红红的:“顾太太,我知道行行之前做错了事,得罪了你和顾二少,是我这个做妈的美把孩子教好,我代她和你们道歉,你大人有大量,把人放了好不好?”
江槿西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大约也弄清楚了什么——
贺行行不见了,然后这两女人以为是她和顾湛在背后捣的鬼,这会儿气势汹汹地冲上门来是来问他们要人了?
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都要笑了——
贺行行不见了关她什么事?她有那个闲心没事做跑去找她的麻烦还把人绑起来了?
江槿西沉下脸,语气严肃:“两位贺夫人,不知道你们这无端端的上门来是有什么证据说我们绑了贺行行还是你们就凭着心里的推测就觉得这事是我们夫妻做的?你们是不是还想说贺行行在我们家呢?要不要我让杨伯带着人把我们家都翻一遍?对了,阿湛养了几条藏獒,平时除了看家护院,找人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要不要我让它们帮你?”
提起藏獒,阮琴浑身一激灵,她最怕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