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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
各路大拿争先涌动的江州城中,俨然是一副风起云涌的局面!
概因三大宗门爆发出的那波让整个江州上空都为之震侧起来的声浪传遍了整座城!
有如天雷滚动下的神来恭喊,又怎能还让平静持续?
“主人,琥珀求见!”
一号庄园内。
别墅大门外。
琥珀那微颤的娇躯立于门前的鹅卵石路上。
她话声哆嗦地躬身喊道。
在得知秦凡归来的那一刻。
她便毫无保留地掠出终极速度赶了过来。
“琥珀,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里面,秦凡的声音传了出来。
听着这熟悉无比的声腔音线。
琥珀瞬间险些泪目。
咬牙强忍着情绪的猛烈波动。
颤声再喊,“是,琥珀遵命!”
随着琥珀的应罢。
里头再也没有声音传出。
而琥珀也在这一令下飞身漂悬在一号庄园的上空。
如同那九天玄女做出的镇守姿态般。
那冰封了足足三年的冷脸在这冬日洒耀中得到了久违的缓解。
有些嫣然,有些动人,更有着些从清冷中衍生出来的妩媚。
别墅内。
“妈,您就别跟那混蛋置气了!任何事都有个过程,他注定是不凡的,连带着我们这一大家子都不能以凡夫俗子的姿态思想生活!所以,您应该理解他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往后更美好的生活!”
时刻都紧随着魏疏影那来回脚步的蒋一诺不停地进行着各种各样的安抚及解释。
奈何魏疏影却是一路都置若罔闻,一直都没搭理蒋一诺的话。
然而当她听到蒋一诺说出这些的时候。
脚步却在止顿中转身看向了蒋一诺。
“我理解他什么?理解他的抛妻弃子吗?一诺,我知道你向着他,但妈是为你不值啊!”
魏疏影的话一下子让蒋一诺凝滞了脸上神色。
“妈!”这声妈喊得有些哆嗦。
霎那间,蒋一诺在泪腺的突然刺激下哽咽起来。
“一诺,你比我们都不容易,你比所有人都不容易,你不到二十岁就跟了他,这一跟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里,他跟你待在一块的时间掰着手指都能算得清!而你,却默默候着这头家,守着这头家,给他养着儿子等他回来,等了十六年可算是回来了,但才待了几个月又了无音讯三年?这番回来,又说不知几时要走,不知要走多久,一诺啊!妈是替你恨啊,这些年你有多苦妈是看在了眼里疼在了心里啊!我老秦家对不住你啊一诺!”
说着说着,选择沉默多时的魏疏影放下了手中准备盛菜的餐碟,双眼饱满亏欠泪水地道。
此言一出。
蒋一诺那颤抖的娇躯愈发剧烈。
柳云烟紧咬粉唇。
秦楚轻轻地哀叹一声转过了头。
而秦凡,在紧咬牙关中震起了身体。
以前,他对蒋一诺是无尽的愧疚感。
但这一刻,在魏疏影这些言语下,他那满腔的愧疚感瞬间演变成了罪恶感!
是的,罪恶感!
他配当蒋一诺的男人吗?
他配当秦天麒的父亲吗?
恍惚间,他在心底发起了那夹带着无尽罪恶的愧疚质问起自己来!
“妈,一诺一直相信苦尽甘来!我相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更加相信秦凡终会给我带去我想要的!一辈子很长,我不敢奢侈无时无刻的美满,等度过了该度过的坎后,我只求往后余生能美满无恙,这就够了!妈,不仅我要去相信秦凡,你跟爸也一样!你们的儿子,不是不忠不孝之人,今日的奔波,说到底都是为了往后的安稳!别怪他,别去怪他了,一个十六年,一个三年,都等来了,还在乎再等下去吗?既然我们帮不了他去面对那些该他去面对的,那就守在他身后等他王者归来,好吗?”
双眼注视着魏疏影那神情复杂的双眸,蒋一诺似哭似笑地一边抹着眸中渗出的泪水一边道。
无比情深,无比执着。
这一刻。
这个女人。
她展示出了那超凡的倔强,那入圣的执着。
“这小王八蛋前世到底是积了多少的德才能在这一世与你休得共枕眠啊!一诺,老秦家对不起你,妈谢谢你,谢谢你!”魏疏影伸手一把把蒋一诺搂了过来,亏欠感十足地泣道。
“好了,孩子回来这是多喜庆的事儿,别再整这哭哭啼啼的一出了!”
眼见时机到了自己可以插嘴的地步,秦楚回过头来道。
他知道,魏疏影的心结开了。
这是同窗几十年的心灵相犀!
“妈,剩下的我来弄,您先歇着!”
并不会嫉妒魏疏影对蒋一诺的感情表露,毕竟这在柳云烟看来是应该的。
若是换了她在魏疏影的角度立场,她甚至会比魏疏影表达地更加淋漓尽致!
至此,她总算明白了秦凡为何如此深爱这个女人!
因为这个女人值得他带去放弃万界的所有红粉!
“云烟,不,留妈来弄!这三年来你不停不歇地疲于奔忙,也累了!”松开蒋一诺,魏疏影破涕为笑道。
“那,嗯,好!”没再坚持,柳云烟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云烟跟一诺带出去好好陪她们!”
在柳云烟的应声下。
魏疏影朝秦凡看了过去狠狠斥作一声。
“对,妈你说得对,那我先跟她们出去!”
被魏疏影这一斥震得打了个激灵。
秦凡条件反射地急匆道。
心头大石也为之松了下来。
大厅里。
把那三名罗斯柴尔德家族成员给清理地不留任何一丝痕迹的秦天麒正准备往沙发躺去,可在看到秦凡跟蒋一诺和柳云烟走过来后,赶紧绕开身,“那啥,不打扰你们了,我进去帮忙!”
揉了揉鼻子,说罢便赶紧往厨房走了过去。
对此,蒋一诺唯有在他身后笑着嗔骂上几句。
之前大厅里发生的动静,以及那三个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代表似是突然蒸发,这些她都没有提及过半句。
虽然她知道自己若是问了肯定也会有答案,但显然-她不想去知晓那些。
毕竟-眼不见为净!
没有左拥右抱。
也没有去追问秦凡这三年来的经历。
一皇二后就这么温馨地坐在沙发上拉起了种种家常来。
别墅外。
庄园上空中。
俯瞰到外头一辆接一辆的豪车做势想要驶往一号状庄园的琥珀当空运气传音而喝。
“主人之令,拒绝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