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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止漓内心的疑团，不禁开始晕散开来。
微勾唇角，她看着杨翎儿，但笑不语。
久等不到苏止漓回应的杨翎儿，终于忍不住侧过脸来，正视着苏止漓。
可在看到她嘴角的笑意之后，眼眸却不由沉了下去，声音微愠，“你笑什么？难道你觉得我堂堂QG，还不够资格跟你们苏氏集团提这个要求？”
“不，别说是你们QG集团，但凡任何一个合作的公司，都可以附加这个条件，”苏止漓轻笑着，语速悄然放慢，“我笑，只是因为我对杨小姐……很好奇。”
“……”
苏止漓前半句话，其实便已经是在暗地里敲醒杨翎儿。
QG纵然财大气粗，可对于苏氏集团来说，任何一个客户，都是一视同仁，不会因为对方的地位变化而迎高踩低。
然而最让杨翎儿气极的，是苏止漓话锋骤转之后，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自己。
眯着眼睛，她眼冒厉色，“我怎么就让你好奇了？”
苏止漓阖眸淡笑，双手交托放在桌上，“坦白说，在见到杨小姐之前，苏氏其实是很高兴，QG竟然会挑选到我们，所以对于QG这次主动接洽，苏氏是抱着非常荣幸的心理，想要达成这次合作的。”
“然后？”苏止漓说了这么多，可杨翎儿却依旧没有听懂她的意思。
苏止漓抬眸，看着杨翎儿，眼神简直不能再沉静如水，“只可惜，今天我看到了杨小姐，却根本体会不到，在我们双方接洽过程中，那种高涨的合作慾望。”
“你说对了，”杨翎儿显然也没打算狡辩了，“起初我们集团在做这个决策的时候，并没有听说苏氏集团有什么黑历史，但是现在……”
她讪讪然地摇了摇头，“身为QG亚洲地区的负责人，我还是很有必要，为QG入驻中国市场，做出长远的打算。”
“您考虑的没错，”苏止漓点头附和，“确实按照苏氏集团目前的口碑状态，如果您要摒除合作能力之外谈论这件事，我无力争取什么，该怎么考量，恐怕也只能杨小姐内部去讨论了。”
苏止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在场的股东显然不满意她的处理态度，只是碍于对方也还在，不方便说点什么，可心中却全都不约而同地，对苏止漓的能力做出了定论。
像QG这种大客户，如果能够抱住大腿，哪怕现在所有合作商都跟苏氏解除合作都无所谓了。
而显然，苏止漓这话就压根没有挽留人家的意思。
其实事情到现在，局势已经非常清晰了，人家杨翎儿摆出身份，作为亚洲地区的负责人，她都放话没兴趣要跟苏氏集团合作了，况且还搬出了QG未来前景这种大话，又怎么会回头来跟苏氏合作呢？
只是那群股东，见到这种衔着金山而来的大小姐，双眼早就被“$”这个符号被占据涂满了。
“OK，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今天的视察，就到此结束吧。”
推开椅子，她利落地站起身来，“我在宁市还预约了其他几个客户见面，先走了。”
“慢走……”
杨翎儿本来就没等苏止漓回应，甩头都准备走人了。
可听到苏止漓这跟预期中截然不同的态度，她忍不住顿足回过头来。
瞪大双眼，她直勾勾地盯着苏止漓。
半晌，嘴角幽幽地勾起一个诡谲的弧度，“你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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