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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着看着楚天娇那离去的身影。
陈八两没吭半句声。
他清楚这番苍白的狠话对楚天娇来说肯定是不小的打击。
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恨也好,怨也罢,长痛终究不如短痛!
早点死心早点放下这份孽缘,这对楚天娇才是最好的选择。
掏出烟盒抖出一根。
自从万千年前的记忆苏醒后,陈八两便愈发迷恋这种浓烟入肺的感觉了。
啪嗒地点着火,慢悠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来。
直接给龙傲天打了过去。
“少爷,什么情况?”龙傲天接通道。
“准备一下,五天后过来京城军区报道,带上笑天,给我再训出一支特殊小队来!”陈八两开门见山直言道。
训特殊小队?
我草!
少爷这又是哪门子的心血来潮?
“哎不是,少爷,有那必要吗?”龙傲天懵逼不已。
说句真的,这摊差事要是搁在以前或许还能乐意。
但现在,圣裁者的记忆融合了,再去跟这些小朋友们玩在一块,那他妈得多大的心啊!
“让你做你就做,废话什么!我要出去几天,五天后你带上笑天自动到军区报道!你只有二十五天的时间,一个月后回异世,在这之前,必须把这件事办妥了!”陈八两佯装不满地斥道。
回异世?
电话那头的龙傲天在这声话下双眼飙出精光来!
“少爷,我草,真的回异世?”
狂喜中,龙傲天的声音都颤了起来。
相比起异世的无尽杀伐,这凡尘俗世能带给他的留恋真不多。
如果不是碍于陈八两的原因,这哥俩早就打道回府继续享受着圣裁者的威风了。
“别废话了!就这样---”
一声说罢,陈八两直接掐断结束通话。
从而悠哉地往军区外部闲庭信步地走了起来。
没多长时间。
龙首跟那两名小队成员快速地开着东方勇士奔至陈八两的身前。
匆匆跳下车后,喊道,“教官,妥了,随时可以出发!”
“教官,雏凤呢?”看了一眼没有楚天娇的身影,龙首怔愣一问。
“她可能不去了,别管她,咱们走!”
陈八两悠悠一笑道。
继而抬头看向那在空中疾飞而来的无敌机。
无人操控的无敌机在飞临到军区上空的时候,机舱门自行打开。
在军区那万千的诧异眼神下,一道绳索弹了下来。
“走,上去吧!”陈八两轻笑了一声。
“是,教官!”
一马当先的龙首没有矫情,顺着那根落下的绳索迅猛地攀了上去。
那两名成员导弹跟火箭紧随其后。
然而就在陈八两抓上绳索再被往上跃的时候。
一声娇喊从身后传来,“不打算带我去了?”
额---
楚天娇?
八两兄眉头不由一皱。
无奈地苦笑出声。
“来吧,你先上!”松开绳索,陈八两像是失去了刚才跟楚天娇对话的记忆般,坦然一笑道。
“你不是会飞吗?表演一个看看呗-!”楚天娇道。
只是这话里面明显还存在着满满的怨恨之气。
她能坦荡地重新面对陈八两,不是她不着紧不在乎先前的被无情狠拒。
而是作为一名职业军人,在脑袋清醒之后,她明白什么是该为之。
就比如现在去看牺牲的战友家属,那绝对不能落下她!
“你到底上不上?”
没有正面回应楚天娇,陈八两皱眉沉声道。
飞?
飞尼玛啊飞!
这惊世骇俗的施展岂能在这里上演出来?
虽说那些个视频已经彻底把陈八两神化了,可视频终究是视频,有一万种解释跟说法!
但万一在这里被这些士兵目睹到的话,那就是真正坐实了!
“上!”
咬牙中怨恨不已地刮了陈八两一眼。
强忍着内心的委屈,楚天娇抓着绳索快速地顺了上去。
“女人啊,都是吃硬不吃软的存在!”
自嘲地呢喃一笑,陈八两摇摇头,没再多想其他。
三几下地就在底方那些目瞪口呆的眼神上溜进了机舱里。
自行操控的舱门闭合。
在陈八两的指令下。
往西飞驰相向。
第一站,西北甘肃九重乡沈家村。
由于已经坐过几次无敌机,所以几人不会再发出什么惊叹来。
闭目养神中。
感受着楚天娇那阵阵时而来袭的目光。
陈八两有点受不了了!
睁眼腾身站起。
带着那一脸的淡淡笑意离开休息舱,走向了操控舱。
“我就真有那么惹你烦讨你厌吗?”
在路过楚天娇身边之时,一道细语从楚天娇口中发出传入了陈八两的耳中。
当下脚步不由一顿。
陈八两微笑轻声道,“你想多了!”
连看都没看向楚天娇,一声作罢便立即往前而去。
“明明就是!”
似是娇嗔,似是心酸,似是自嘲。
只是陈八两已经不再回复,当做没听到般继续昂首前行。
不到一个小时。
在无敌机的飞速下。
一行几人顺着绳索降落到了一片麦子地边上。
而这也引来了好些孩童以及村民的围观。
“嘿,这位大叔,沈荣华家怎么走?”
人畜无害的笑意腆在脸上,陈八两走到一名中年人的身边问道。
沈荣华?
当听到这三个字,中年人脸色突然一变。
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嗯哼?
在这一幕下。
陈八两一行人眉头不由一拧。
怎么回事这是?
一听到欧耶的名字对方就脸色大变?
“我们是他的战友,来探访一下他的家人!”
虽是满腔的疑惑不解,但陈八两还是耐着性子带着微笑亲和地应道。
“战友?你们真是他的战友?”脸色稍稍一缓,但中年人还是保持着警惕道。
“对,没必要骗你,这次过来主要看看他的家人,请问他家该怎么走!”陈八两继续问道。
“战友,战友,好!你们来得好啊!沈荣华是我侄子,我是他叔叔,同志们,你们来得及时啊!你们要是再晚点来,我——我那大哥一家不知道还得遭多少罪呀!”
中年人在不断的打量中总算是卸下了防备,他颤抖着那双黑不溜秋满是粗茧的老手往身上擦了擦,然后这才颤巍巍地朝陈八两伸过去。
作为一名几乎没怎么出过门的庄稼人,他对陈八两的长相面貌,毫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