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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乐呵呵地答道:“不会、不会,小人用的是油绳,别说五年,就算在江里泡上个十年、二十年也没事。”
我、牟让、云筝、程山铭四人对他所说的油绳都不陌生。油绳是由特殊的藤条反复在油中浸泡而成,即结实又耐水,通常应用在军中,做捆绑盔甲的绳带之用。我笑道:“你会制作油绳?”
“是的,小人是从兄长那里学来的。”
“令兄是……”
“我兄长是战士,曾经是……”
“哦?”
“不过在两年前,兄长出征九黎族,战死在河东郡了。”说到这,陈安的表情落寞下来,眼神中也露出哀色。河东地区是苗、九黎两族斗争的焦点,白苗也一向把河东地区视为自己的领地,所以在白苗内一般也称河东地区为河东郡。
“哦,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当初白苗出征九黎族,二十多万的大军惨败,最终没有逃回多少人,这一仗也使白苗的元气损伤不小。我叹口气,说道:“令兄是为族尽忠,为族捐躯,生是白苗的志士,死亦是白苗的英雄。”
听闻我这话,陈安甚是感动,他说道:“大统领能这么说,那兄长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含笑了。”
我边和陈安交谈,边向前赶路,倒也不觉得无聊。走了许久,正在牟让、云筝、程山铭三人颇感不耐烦的时候,陈安停了下来,回头对我笑道:“大统领,到了,就是这里!”
众人精神一振,举目四望。此地称得上荒凉,面前是兴水江面,后面则是雄壮的骊山,树木密集,杂草丛生,地上乱石成堆,附近别说看不到人烟,连鬼影子都没有,就是一处荒野江岸。
程山铭走到江边,向里面望了望,没有看到底,随手拣起一块碎石,投入江中,就听扑通一声闷响,碎石瞬间沉入江底,程山铭不知道这里的江水具体有多深,但感觉没过人的头顶应该不成问题。他回头看着陈安,疑问道:“这里就是你所说的浅滩?”
陈安干笑一声,说道:“只有在八、九月退潮的时候这里的江水才会变浅,现在只是四月,江水还是很深的。”
我问道:“你所说连到对岸的绳索在哪?”
“在这!”陈安走到一块巨石前,蹲下身形,先是把地上的杂草拨开,然后再搬开几块石头,伸手在地上一抓,握住一根两指多粗的绳子,用力的拉起,随着哗啦啦的声响,绳子彻底从乱草和碎石下拉起,一头盘绕着那块巨石底端,一头直通向江水中。
此人所言果然不假!我快步上前,低头仔细瞧瞧这根粗粗的绳索,然后向程山铭甩下头,说道:“程山铭,你拉下试试!”
“是!大统领!”
程山铭快步上前,接过绳索之间,双掌如同铁钳一般,死死扣住绳子,用尽浑身的力气,猛然向回一拉。
只听啪的一声,原本藏于江水内的绳子弹出江面,虽然仅仅露出一部分,但程山铭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绳索的另一端确实被固定在对岸了。
为了确认自己没有判断错,他又连续全力回拉数次,绳索绷的紧紧在,在江面上若隐若现,甚至隐约能看到对岸的江面上也似乎浮现出绳索的影子。他嘘了口气,将绳索放下,对我点点头,示意陈安所言没错。
我脸上的笑容加深,看着陈安,问道:“陈安,你平时就是拉着这根绳索过江的?”
“是的,大统领,有了这根绳索,游到对岸去很容易,即不用担心会沉入江底,又不用担心会被江水冲走。”陈安笑呵呵地说道。
我慢慢弯下腰身,边仔细查看这根绳索,边喃喃说道:“不错,不错,你倒是挺聪明的嘛!”
“小人只是为了剩下过江的渡钱,让大统领见笑了……”陈安搓着粗糙的双手干笑着说道。
我笑眯眯地没有说话,眼珠转来转去,心中在盘算自己有没有可能通过这根绳索过江。
想着,我看向牟让、云筝、程山铭三人,问道:“用这根绳子,你们能否过江?”
牟让和云筝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道:“可以。”
程山铭倒是更干脆,把身上的外衣直接甩掉,说道:“大统领,我来试试!”
这正合我心意,我点头说道:“程山铭,小心一点。”
“是!”
程山铭几下把衣服和鞋子都脱掉,只着短裤,双手抓着绳子,快速地向江内走去。时间不长,他就走出二十多米,这时候,江水已能没过他的头顶,不过因为有绳索辅助,程山铭没有沉下去,在江面上只露出个小脑袋。
我、牟让、云筝在岸上观望,随着程山铭越来越深入江心,我们的心也渐渐提到嗓子眼。时间不长,程山铭已深入江内百余米,但人依旧没有沉下去,远远观望,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在江面上漂浮。
看到这里,我已基本放下心来,程山铭能入水百余米都没事,那么顺利渡江也没问题,这个陈安当真是帮了己方大忙,似乎冥冥之中老天也在助自己一臂之力。我正暗自兴奋的时候,突然,对岸有了动静,一支由十人组成的敌人巡逻队由西边走过来。
江面本就有百余丈宽,这么远的距离,常人很难看清楚对岸的情况,可我的目力惊人,加上敌人身上的红甲又异常显眼,我第一时间发现敌人的身影。
我暗道一声不好,沉声说道:“糟糕,敌人的巡逻队过来了!”
说话的同时,我先是低身拣起一块碎石,然后一把拉住身旁的陈安,抓着他闪到不远的巨石后方,牟让和云筝虽然没有看到敌人在哪,但两人反应也快,立刻趴伏到地上,借着地面的杂草隐藏形迹。
我看到了敌人巡逻队,可是正处于江心之中与江水奋战的程山铭还不清楚,此时也不敢再用喊声去提醒他,我探出头来,看准程山铭的方位,手腕猛的抖动,刚才被我抓于掌中的石块脱手而出,直向程山铭飞去。
扑!
石块不大,落入水中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不过这块碎石不偏不正,刚好是在程山铭的面前掉入水中的,后者不明白怎么回事,本能的转回头,向岸上的我们人望去。不过这时岸上哪里还有人,空荡荡的,好像我四人凭空消失了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大统领他们即使要走,也不可能扔下自己不管啊!程山铭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急忙收回目光,抓着绳索,伸长脖子,向前方的岸边望去,这一看,刚好看到走过来的那支敌人巡逻队。
程山铭脑袋嗡了一声,自己如果被发现那还了得,这根可让己方过江的绳索也定会保不住。想到这里,他深吸口气,随后身子向下一沉,整个人没入江水之中。
这支敌人巡逻队的速度不快,好像劳累了一整天似的,士卒们的脸上都带着浓烈的疲惫,走动时,连个说话交谈的人都没有,死气沉沉。他们在岸边慢悠悠地走过,时不时地向对岸飘几眼,没有发现异常,才收回目光,继续机械性地向前走动、巡视。
他们动作缓慢,我的心可是急的快要着火,程山铭正在江水中闭气,一、两分钟或许没事,但事情一久,任谁都会受不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敌人巡逻队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走着,在我们人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敌人巡逻队才算是走远。我再次扣住一块碎石,以刚才同样的手法和力度将石块甩入江中。
等了一会,江面上毫无反应,程山铭根本没有露出头来,我见状,暗叫一声不好,从巨石后面窜出,抢步上前,连衣服和鞋袜都没来得及脱,就要向江水里跳,趴在地上的牟让和云筝二人吓了一跳,双双从地上窜起,把我强行拉住,急声说道:“大统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