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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后,立刻让韦刑等人详细讲述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王城所发生的一切。韦刑众人自然不敢隐瞒,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向我讲述了一遍。
等韦刑等人讲完,人们心中都很紧张,眼巴巴地看着我,想瞧瞧我是何反应。
我的表情没有变化,既无喜悦也无怒色,从我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来我对韦刑等人的做法是赞同还是反对。
坐在铺垫上,我沉吟了片刻,然后抬头说道:“项猛!”
“末将在!”项猛身子一震,急忙站起身形,走到我面前,躬身施礼。
我说道:“你去城外,提一万平原军入城,去往秦城的府上,无论使用什么样的手段,总之,把秦阳和舞阳二人给我带回来,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项猛答应一声,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我又道:“韦刑!”
“属下在!”韦刑闻言也是急步上前。
我正色说道:“给平原军传令,派兵入城,继续镇守王宫,顺便再告诉郑适,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平原军若胆敢私自撤离王宫,我就要他的脑袋。”
“是!大统领!”韦刑闻言吓了一哆嗦,我这话说是传给郑适,实际上是在说给他听的,毕竟当初传令平原军撤离王宫的人是他。韦刑这时候也看不出我的真实心理,没敢在大堂里久留,拱下手,作势要退出去。
“等下。”我又道:“顺便把在城中滞留的梧桐军将士统统撤走,令其退回营地,不得有误。”
“是!”
我连珠炮似的传令,很快变把王城混乱不堪的局势平缓下来。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我问众人道:“有传言说,秦城称王这几天有乱后宫,此事当真?”
闻言,众将们都笑了,徐悠欠身说道:“那是我们悄悄造出的谣言,目的是为了败坏秦城的名誉。实际上秦城称王这段时间,他忙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去后宫乱?!”
“呵呵!”我轻笑一声,点点头,笑道:“秦城称王,有二十天吗?”
“回大统领,算今日刚好二十天!”
我眯缝着眼睛,幽幽说道:“看来,他也就只能做这二十天的族王了!”
众人互相看看,皆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张睿皱着眉头说道:“大统领和秦城约定一个月后重新推选族王,只怕……这么做对大统领不利啊!”
“哦?为何对我不利?”
“大统领,现在朝中管事都是秦城的嫡系和心腹,让他们推选新族王,肯定会选秦城……”
未等张睿说完,我仰面大笑起来,说道:“别忘了,我们手中可是要兵有兵,要将有将,而秦城和朝中那些管事有什么?等让他们推选的时候,我倒看看要,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还有没有胆量再选秦城!”
众人皆是一惊,异口同声道:“大统领准备采取强硬的手段?”
“呵呵!”我笑了,笑的阴森冷酷,我挺身站起,在大堂内来回踱步,想了片刻,对徐悠慢悠悠地说道:“徐悠,先给我准备好三十口大油锅,等到一个月后,或许能派得上用场!”
徐悠先是心头一紧,随后咧嘴而笑,连连点头应道:“大统领放心,这个交给我了。”
我背着手,笑眯眯地自语道:“油炸活人,这应该有趣得很。”
堂内众人听得冷汗直流,不知道我这话是开玩笑还是我真打算这么做。
秦城称王这段时间,王城的四门都处于半封闭状态,晚间也是全城宵禁,而我回来之后,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梧桐军被第一时间撤离出王城,退回营地,平原军重新驻守王宫,并负责王城的治安。
王城紧张是气氛瞬间消失无踪,只一天的时间,王城的一切又回归成我离开之前的模样。
不过有些事情是无法恢复的,至少那些被杀的管事们是无法重新复活的。
自我回来之后,被杀管事的家属们就像走马灯似的一批接着一批找上我,恳求我为他们做主,还回个公道。
我对这些管事家属们十分客气,即便没有亲自出来会见,也会让身边的心腹智囊们好好款待他们,并把他们所说的情况记录下来,好做为日后指证秦城等人的证据。
另外还有一件让我又喜又忧的事,就是伍尘。
伍尘被秦城拘押之后,可谓是受尽苦难和折磨,即便当初被闻仲软禁时他也没吃过这么多的苦,现在虽有我给他做主,安然无事的回到家中,但连日来的屈辱、愤怒以及担惊受怕,让老头子病火攻心,卧床不起。
伍家请来王城最好的大夫,虽然勉强保住了伍尘的性命,但他的身体已大不如前,甚至全天很少有下床的时候,即便下了床,也得有人搀扶才能走路。
伍尘身体虚弱成这样,伍媚儿也是终日以泪洗面,这是令我很担忧的,不过反过来说,这样的伍尘已不可能再在朝中做事,日后我接掌白苗族大局,也可顺理成章的让伍尘告老还乡,解除这块心病,这则是令我高兴的。
从内心来讲,我也觉得伍尘担任右相不合适,在我的心目中,早已有了右相一职的最佳人选。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天子的诏书迟迟不见踪影,韦刑等人的心里也越来越紧张。
如果一个月后,真的不见天子诏书,那己方就只能依照我的办法,使用强硬手段,逼迫管事们推选我,当然,这样一来也会造成我的声望大损,是下下之策。
众人在担心,我却像是没事人似的,每日吃的饱、睡的香,有空的时间就在府内练练拳或者出去走走,似乎根本就不担心这件事。
众人看到的当然都是表象,实际上,我早已令牟让飞鸽传书给皇城的毛玠,让他通过陈璇,联系夏熏,请天子给白苗族发出封王的诏书。
毛玠的做事能力很一般,不过我相信,夏熏肯定会尽力帮助自己的,至于天子夏墟嘛,对自己担任白苗王之事也应该是持赞同的态度。
这天晚间,我吃过晚饭之后正在卧房前的小院中散步,一名护卫从外面跑了进来,对我拱手施礼道:“大统领,秦阳大人求见!”
秦阳自被秦城迷晕之后,就一直被囚禁在秦府里,每天都有专人送来好饭好菜,但就是不让他出门,后来我回到王城,令项猛去秦府提人,秦城刚开始还不肯交,但项猛不管那些,一边令人把秦府围起来,一边带人强行向府内闯。秦城被蛮不讲理的项猛得无奈,只好把令人把秦阳和舞阳二人提出来,交给项猛。
当时秦阳已是瘦的不成样子,连站都站不住,是被秦府的下人抬出来的,自被软禁以来,他就没吃过几口东西,他又没修炼过武道,身体哪能受得了。
被送回到梧桐军的大营,足足调养了数日,秦阳才算慢慢恢复过来,至到今日,才能下地行走,不过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入城来见我。
秦阳的脑袋比秦城要清醒得多,他比秦城也更清楚西北军的实力以及西北军将士们的凝聚力,这么一支强大到近乎于可怕的士卒掌握在我的手里,别人想和我竞争王位,那等于是自寻死路,而秦城却偏偏趁着我不在期间称王,这让秦阳有种大难临头之感。
当秦阳见到我时,没等开口说话,先是扑通一声跪到在地,目中含泪,拱手道:“罪将秦阳,前来向大统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