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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杯子还在桌子上,一点移动的痕迹都没有。
而杯子依然完好无损,跟之前实验的情况一模一样,像是我没有打到杯子一样。
我心里顿时就郁闷了,我明明感觉到我打到了杯子啊,手指还有点触感呢,怎么就是这副鬼样子。
算了算了,在寸劲还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这才第一个晚上呢,说不定明晚,后晚,一年后两年后,我终会练成的。
我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气,然后看着一地的碎渣,心里欲哭无泪,就转身去拿扫把了。
而我刚一转身,忽然听到一声无比清晰的“喀嚓”声。
我后脊背一阵发凉,迅速回过头去,这一看,整个人顿时欣喜若狂!
只见那本来完好无损的杯子,从中间开始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丝裂缝,裂缝像蜘蛛网一样,迅速弥漫开来,整个杯子在一瞬之间,“砰”的一声,碎成了渣渣!
卧槽,牛逼啊,老子成功了!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成功了,顿时一蹦而起,仰天大笑起来!
我敢百分之百肯定,刚才肯定是用出了所谓的寸劲!
因为我在出力的一瞬间,确实是以杯为穴,以指为针,一指点过去,浑圆流畅,天衣无缝,跟平时扎针的感觉一模一样,那扎针都能成功,没理由点杯不成功啊!
老子好牛逼啊!我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嘚瑟感,我恨不得现在就跑去范冰茹和小结巴的床上把她们挖起来,让她们来看看老子碎了一地的杯具,跟她们说老子牛逼吧,你们说三五年一辈子什么的,老子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就成功了!快夸我快夸我!
我对着那碎成渣渣的杯子放肆大笑,那场面有点诡异,但我也顾不上了,实在是太开心了。
这时候,房间的门开了,田田姐一脸茫然地揉着眼睛走出来,看了我一眼,骂道:“刘浪你有病是不?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大厅里发浪吗?”
我看到田田姐穿着睡衣出来,顿时更开心了,想要把这种欣喜之情跟她分享,于是一把冲过去,把她拦腰抱起来,在空中狠狠地转了几个圈,然后又在她的脑门上“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
直到田田姐一巴掌扇我脑门上了我才稍微清醒了点,对着田田姐傻笑,“嘿嘿嘿,嘿嘿嘿。”
田田姐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嘀咕道:“你是不是病了,脑袋烧坏了。”
我一把抓住田田姐的手,指着桌子上碎成渣渣的杯子,嘚瑟地说道:“田田姐,你看!”
田田姐一看,愣住了,“杯子咋碎了?”
我更加开心了,想装一装逼,就说道:“你再看地上,地上只有八个碎杯子哦。”
我的意思是说,我只打碎了八个杯子,就练就了别人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连成的寸劲,牛逼不牛逼!
但田田姐一看满地的玻璃渣子,顿时一只手就揪我耳朵上了,“刘浪你丫有病是不!大半夜不睡觉,在客厅里砸杯子玩?你想死是不是!”
我哎哎哎惨叫几声,赶紧从她的手里挣脱,然后把我学会寸劲的事情跟田田姐说了一遍。
田田姐这才面色缓和了几分,不过她也没表扬我,而是指着一地碎渣渣说道:“你快给姐姐清理干净,不然别想上姐姐的床。”
我顿时就抑郁了,吗的这几个杯子比老子还重要是不?我能陪你睡觉,杯子还能陪你睡觉不成?
不过我还是委屈地去扫地了,等我扫完地,田田姐在房间里又睡着了。
这一夜我压根就没咋睡,第二天白天在课上睡了一天,好不容易撑到了下午放学,这时候晴姐的车已经在校门口等了。
晴姐昨晚肯定是跟依依姐又干柴烈火了,现在面色红润眉目含情,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吗的啥时候我也受受内伤,让田田姐给我疗伤……
到了学校,我老远就看到赵忠等人就站在校门口,眼巴巴地朝马路上望呢。
这望穿秋水的模样,我看了都有点于心不忍。
我们几个下车后,赵忠看到立刻欢欣鼓舞了起来,很热情地迎上来,说道:“几位老师好,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你们能来,我们实在是太开心了,走,上课去,昨晚的功课我今天替各位老师都检查了,每个同学都完成的很认真!”
赵忠本来是学校的三把手,执掌学校绝对的暴力组织,但是在我和仨女人面前,摇身一变,从大哥大变成了老师眼中的好班长,乖得不像话。
我暗自好笑,以前有个笑话,初中的时候,班上一哥们成立了个青龙帮,后来不知咋的被班主任发现了,硬生生给改成了青龙学习小组,现在我们面前的情况就是这样了。
一个个小混混,愣是变成了学习积极分子。
晴姐带着依依姐张小灵去了教室,而我则急吼吼地满世界找范冰茹和小结巴去了。
老子迫切想在她们面前装个逼,让他们知道,老子十八厘米的威武!
但是我打了范冰茹的电话,这丫一直没接,想打小结巴的电话,结果发现心里有阴影。
而想发短信给小结巴,发现阴影面积更大。
于是我想了想,直接去后操场找她们去了。
范冰茹这闲得蛋疼的家伙,从昨晚的穿着来看应该是会去跑步的人。
于是我来到后操场,后操场人很多,让我一时半会儿的有点找不着北。
我乱找一气,抓着人就问,不过也没人知道,毕竟范冰茹和小结巴都是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
找人找得我尿急,于是我就去操场边的体育楼找厕所,这不才刚经过一间教室呢,就忽然听到教室里传来了一声软糯却又坚强的声音。
“噫吁戏,危乎高哉……”
妥了!找着了!
我不等里面那家伙危乎高哉完,就一脚把门踹开,果不其然,小结巴带着口罩,站在教室正中央,一只手伸向远方,像是在诗朗诵呢。
而范冰茹刚好也在,她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托着腮帮子,一脸崇拜地看着小结巴,像是在欣赏诗朗诵,俩人真是绝配,一个能吟诗,一个能听得下去。
小结巴一看我,又从噫吁戏直接转到另一首诗上去了,“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
“你可垃圾吧倒吧你,闭嘴!”对付她的手速我无能为力,对付她的语速我还没办法么。
果然小结巴就闭嘴了,直接背过身,似乎因为我不让她念诗她生气了。
“刘浪,你来干啥?”范冰茹撇撇嘴,似乎也因为我打断小结巴的吟诗而不开心。
我赶紧说道:“杯子呢,快给我来个杯子!”
我是迫不及待地想装逼,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杯子,你口渴吗?”范冰茹奇怪地问我。
算了,跟她们说话心好累。
这时候,范冰茹忽然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刘浪,昨晚我有点对不起你。”
“为什么?”我一愣,问道。
范冰茹幽怨地看着我说道:“昨晚你不是问寸劲那事儿嘛,我跟你说你三五年是练不成了,我昨晚回去认真一想,我错了。”
我顿时乐了,“你终于知道错了吧!”
范冰茹点点头,说道:“是啊,我想了一晚上,对普通人习武之人来说,三五年还有点机会。但是对你来说,说不定一辈子都练不成哦。”
这急转弯,差点没把我的腰给闪了,我马上吼道:“为毛我就一辈子不可能!”
范冰茹认真地说道:“因为寸劲需要集中注意力啊,需要专注啊,需要痴念啊,但是你太花心了,花心大萝卜,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哪里能专心得了,不能做到心无旁骛,就一辈子都练不成寸劲的。对不起,我话说的有点直接,你能接受吗?”
我抑郁,这跟老子花心有个毛的关系——再说了,谁说老子花心了,老子纯着呢!
虽说昨晚小结巴跟我说我有可能一年连成,但现在她在跟我怄气,显然是不准备说话了。
范冰茹继续说道:“其实练不成也没关系啦,刘浪,你的根骨不错,不一定要练什么寸劲,你看,你之前不懂寸劲,还不是把范家那些人打得满地找牙,所以,条条大路通罗马,哎你干嘛……”
我满地找杯子呢我……
范冰茹看我在体育室里瞎转悠,就继续说道:“我倒是觉得,你如果沉下心花个三五年去研究寸劲,有点得不偿失了,所以我的意见是,寸劲对你来说,是真的难于上青天,你看范家那些人,也有很多人在钻研寸劲,但是终究都没练成。徐姐是因为天赋过人,再加上从小专精一门,才在一年前有所感悟的,你不要跟她比,你比不过的。不如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好好重新规划自己以后的路,这样对你更有好处,不要再想什么寸劲了,那对你,真的太难,真不是我鄙视你哦。哎,你手上拿的啥?”
我操起一样东西就扔她面前的桌子去,开心地像个要装逼的孩子,“老子找着杯子啦!”
说着,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很装逼地闭上眼睛,一指朝着杯子戳过去。
指如疾风,势如闪电!
咦?怎么杯子有点软?
“呀!流氓!”伴随范冰茹的尖叫,我睁眼一看,顿时尴尬了。
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范冰茹拿在手里,我一根手指,戳到了她的那里,还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