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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这些就随手挂掉了电话,等我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胡六千一脸兴奋地指着那个病人,对我说道:“小神医,你快看!”
我朝病床上看去,那个病人此刻已经没有再抽搐了,本来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泛起了一丝血丝,这一切都表明了,这个病人正在转好。
胡六千兴奋得跟个小孩一样,颤抖地对我说道:“小神医,你居然创造了奇迹,这可是我们中医上的一个大奇迹啊!”
相对于胡六千的兴奋,我则显得很淡定,我对他说道:“别那么大惊小怪,只要研究透了中医学,这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这就是中医跟西医之间的区别了,有时候西医束手无策的病情,咱们中医却只要下几针就可以搞定了,所以,中医还是最牛逼的。”
胡六千狂点头,“我太同意了!吗的十几年前我学中医,被各种鄙视,家人不同意,连女朋友都跑了,至今还是单身,我一度怀疑中医是否真的有用,但是现在,小神医,是你让我看见了中医的曙光,让我看见了我的光明前途,你就是我的再世恩人啊。”
我轻轻一笑,对他说道:“叫外面的人进来吧,顺便通知这个医院的医生,再给病人做个全身体检,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我正说着,忽然外面响起了一阵争吵声,于是我干脆就随着胡六千一起出去。
只见在外面,徐老师死死拦在最前面,而她的身前,则站着七八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还有几个小护士,他们似乎是在争吵。
我听到徐老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那些医生说道:“我求求你们,你们先不要进去,我们请了一个有名望的中医在给我老公治病,还没结束,你们先等下进去好不好?”
我看了一下,原来陈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现场就留下徐老师和胡六千的那几个学生。
那几个学生还不如徐老师呢,龟缩在徐老师的身后,屁话都不敢说一句。
对面之中有个年纪大概在四十多岁的医生,表情很是不悦,对着徐老师说道:“胡闹!这是我们医院,不是外面赤脚医生摊子,要看病把病人拉外面去。我们堂堂第二医院,你随便弄个外面的赤脚医生过来,到时候出了事情,责任算我们的还是算你们的!快让开,我们要进去阻止。”
但是徐老师哪肯啊,她老公可是被这家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了,全院上下都没办法救治,她唯一的希望,就在胡六千身上了,她硬是用自己的身子死死拦在他们面前。
几个小护士立刻走上前,想要把徐老师抓开,徐老师被拉开了一步,忽然流着眼泪对身后胡六千的几个学生哀求道:“求求你们,你们帮帮我好不好?”
那几个学生面面相觑,居然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但是他们已经引起了医院医生的注意,那医生看着几个学生,忽然嗤笑一声,“原来你们几个都是学中医的啊,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中医,我劝你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那几个学生脸上写满了羞愧,有个女学生比较耿直,直接说道:“你他吗的,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们中医!我们中医博大精深,人才济济,不输给你们西医。”
但是她说着说着,自己语气就弱了下来,好像充满了不自信。
为首的那个西医冷笑一声,“人才济济?普天之下,能叫得出名字的中医泰斗,恐怕只有邹世清等几个老头子吧,寥寥数人,你说这话也不嫌丢人。”
那名学生羞愧地低下了头。
“好了,快点让开!这间病房里,可是住着一个贵客,你们可千万不要把那贵客给怠慢了,快让我们进去。”西医嘲笑完那几个学生后,义正言辞地对他们说道。
那几个学生,一个个抬不起头,这时候居然脚步情不自禁地动了动,往旁边挪了一挪,似乎想要让路。
徐老师看得心灰意冷,但是依然坚持站在那里,摊开双手,流着泪喊道:“你们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们了,这可是我老公最后的希望了,我求求你们了。”
那医生冷笑道:“你老公可是得了不治之症,全院上下都束手无策,我劝你,有这世间去找赤脚医生过来瞎闹事,不如回去赶紧张罗后事。”
徐老师被怼得说不出话来,泪流满面。
医生这时候忽然脸色板了起来,对几个护士说道:“架开她。”
眼看徐老师就被人拉着,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出来,冷声喝道:“医生本是悬壶济世之人,你们的良知都被狗吃了吗?这么对人对付一个女人,也不嫌丢人?”
那个医生看到我,眼里分明闪过一丝不屑,他傲然地说道:“你又是哪家的小孩?”
我没有回答,这时候胡六千跟在我身后走了出来。
众人看到胡六千过来,眼神各异。
他的学生眼里露出一丝依赖,徐老师的眼里则是露出一丝期盼。
对面那群傻逼医生看到胡六千,则是嗤笑一声,那个为首的医生顿时哎哟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早说啊,早说是你胡六千,我就不说你是赤脚医生了,是不是?毕竟你可是根正苗红的草鞋医生。”
言语之中的不屑,是个傻子都能听出来。
我暗自摇头,看来中医的地位,真的是大不如西医,这可是一种耻辱啊!
胡六千显然跟那人是老冤家了,他也冷着脸说道:“张阳春,你特么少看不起人,你自己以前也是学中医的,现在还敢嘲笑我!”
我一愣,这个叫张阳春的家伙,以前也是学中医的?
自己也是学中医的,居然嘲笑自己的同行?
我想着,张阳春却笑道:“呵呵呵,可不是吗?还好我浪子回头得早啊,不然还真被中医给祸害了。”
胡六千顿时就气炸了,“你他吗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张阳春有恃无恐地说道:“当年我是猪油蒙了心了去学中医,学了三年,愣是学不到什么东西,还好我即使回头,转学西医,你看看,我现在可是这医院的一把手,今年马上就要提上主任医师,你呢,哈哈哈,撑死了也就是草鞋中医吧。”
我这时候冷哼道:“学三年学不到东西,只能说是你天资不行,中医博大精深,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没有这份心,趁早滚出中医界,不失为中医界一大幸事。”
张阳春诧异地看着我,耻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们说话,还没你这小辈说话的份。”
我微微一笑,懒得理这种小人。
这时候之前怼我的那个学生忽然朝张阳春说道:“那个,张主任,您还记得我不?我叫王福天,我爸王喜跟您是好友,前几年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吃饭过。”
张阳春看了一眼这学生,眉头皱了起来,“你是王喜的那个儿子?”
王福天立刻点头,谄媚地笑道:“张主任,是我啊。”
张阳春顿时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小王啊,没想到居然是你,你怎么也自甘堕落,选了这么一条狗屁不通的路,我改天得好好说道说道你爸去,一点都不为你的前途考虑。”
王福天居然接着张阳春的话说下去,“张叔,我也觉得,这条路没什么前途,您看,我现在改投您门下,您愿意收留小侄吗?”
胡六千一听这话,当场甩了王福天一耳光,“你他吗的居然敢背叛?”
王福天被他甩了一耳光,立刻就炸了,他破口大骂道:“胡六千,你这个老王八,老子忍你很久了,屁大的本事没有,就只会甩我耳光,老子跟了你两年了,他吗什么都没学到,你倒好,动不动就在众人面前甩我耳光,老子欠你吗!还有刚才,我作为你的首席大弟子,你居然不让我留下,让一个小王八蛋留下,老子受够你了!”
王福天的话让胡六千气得暴跳如雷,这时候张阳春居然还鼓掌了起来,“不错不错,小王啊,你迷途知返,总算不是太晚,这样,晚上你跟你爸来我家一趟,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毕竟你要拜入我门下,这可是大事儿啊。”
王福天顿时露出欣喜的表情,问道:“张叔,您这是同意收留我吗?”
张阳春露出自信的微笑,“你都叫我一声叔了,我还能不收你吗?再说了,我也不忍心看你们这些后辈在一条道上走到黑,总要提携你们一把,毕竟,以后的世界,可是你们年轻人的。”
王福天当场就站到了张阳春那边去,还得意地朝我们挑了挑眉毛,像是在挑衅我们一样。
胡六千刚要骂街,我一把拉住他,冷声说道:“不用跟这种傻逼较劲了,少一个是一个,多了也只能是养蛀虫。”
胡六千这才善罢甘休,这时候,王福天居然还游说起了其他几个学生,“我说你们几个,还不一起过来?我们干脆一起投在我张叔的门下,以后就业啊前途啊,肯定比现在好,看看你们现在的穷酸样,啧啧啧。”
那几个学生一个个低着头,都不敢看胡六千了。
胡六千见这样,喟然长叹,“要走都走吧,留住也没用了,都给我滚!”
那几个学生顿时就呼啦一下,全部站到了张阳春的身后去了,这才一过去呢,一个个就露出欣喜的笑容,好像把握住了逆天的机遇一样,一口一个张叔,叫得可亲热了。
这时候,我注意到胡六千这边,居然还有一个人没走,细细一看,居然是之前那个敢反驳张阳春的小女生。
这女生长得小巧玲珑的,长相有几分像吴映雪,但是发育可比吴映雪好多了,当得起童颜巨那啥的称呼。
我饶有兴趣地问道:“小女娃,你怎么不过去?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啊。”
那女生瞪了我一眼,“你他吗的比我还小,你才女娃娃呢!我才不过去呢,这些三姓家奴,我看了都恶心,再说了,我是真的喜欢中医,所以才学的,我才不想学什么狗屁西医呢。”
这女生说话一口一句脏话,倒是还蛮对我胃口的,而且她给出的理由也让我很意外,她居然喜欢中医,而不是为了就业去学中医?
“小姐姐,你年纪不大,怎么会去喜欢中医呢?”我继续问道。
“你丫给我闭嘴,我喜欢中医跟年纪大不大有毛关系,我就是喜欢了,你咋地吧!”这女生又怼了我一句。
好吧算我没问,这丫跟吃了炸药桶一样,没点就炸,防不胜防。
这时候,王福天朝这个女生说道:“吴晓风,你也一起过来吧,你自己也知道,我们在胡六千手下过的都是啥日子,猪狗不如,趁早脱离苦海吧。”
这个叫吴晓风的女生立刻就冲王福天骂道:“你滚!我看你不爽很久了,长成什么B样,见你就恶心。”
这一通劈头盖脸的人身攻击,我听了都瘆得慌。
我对吴晓风点点头,忽然朝胡六千说道:“这个小姐姐,你以后多关照点,也可以重点培养一下。”
哪知道,胡六千还没点头呢,吴晓风忽然就蹦过来,伸出手捶了我脑袋一下,气呼呼地说道:“要你管!你算老几啊。”
吗的,这丫生气起来完全敌我不分,全屏攻击啊。
那几个学生自以为脱离苦海登上极乐世界,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这时候,张阳春更加自得地说道:“行了,让让道吧,我还有工作要做,没时间陪你玩中医这种欺世盗名的把戏。”
胡六千冷然说道:“你不用进去了,里面的人,我已经救下了。”
众人听到这句话,全部懵了。
但是张阳春第一个就笑了起来,“哎哟哟,牛皮要给你吹爆了,你知道里面那个是什么怪病吗?我们举全院上下之力都救不活,你他吗救活了,你想说什么,中医牛逼吗?我告诉你,能救这个病人,除非华佗在世,不然免谈。”
但是,他话音未落,忽然里面就传来了一声尖叫,声音赫然是徐老师的。
我们一窝蜂挤了进去,却看见徐老师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病床。
我快一步走过去,发现她老公还好好的,顿时松了一口气,麻痹被她吓死了,一惊一乍的。
张阳春嘴上一边骂着“还不快让开!肯定是病人过世了”一边走过来。
他看到病床的时候,顿时一副预料之中的样子说道:“看看,都吐血了,你他吗的直接把人治死了,病人家属,现在好了,本来你老公是要等死的,现在被治死了,你可以去告这个赤脚医生,让他赔钱,你也算小赚一笔了。”
王福天一伙听到这句话,一个个摸着自己的心口,好像心有余悸。
“妈呀,还好我们及时跟胡六千脱离关系,不然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就是,王哥,你就是我们的大恩人啊,及时拉了我们一把,不仅让我们幸免于难,而且还投入张叔门下,我对你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了。”
“快报警,快去报警。”
这时候,徐老师忽然呆呆地转过头,诧异地说了一句话,说了一句让全场顿时安静下来的话。
“我老公,他,他好像,气色好了很多……”
所有人顿时把目光投向她老公,只见他老公面色果然红润了些许,跟之前的苍白形成了很明显的对比。
张阳春眉头一皱,嘴上却是说道:“人死之前都有回光返照,状态都会好一点,这有什么奇怪的,不信我摸下他的鼻息……”
说着他还真的走过去,去摸病人的鼻息,但这一摸,他忽然妈呀一声,直接蹦了起来。
众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张阳春忽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马上把之前给扯掉的管啊线啊重新接到病人的身上。
这时候,一旁桌子的心电仪亮了起来,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病人的心电,正在极其稳定地刷新着。
“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明明他……”张阳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死活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心电仪,他还想去检查心电仪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明明要死了是吧,明明你们都检查不出来什么毛病是吧?我只能说,你们西医,也不过尔尔。西医能办到的,我们中医也能办到,我们中医能办到的,你们西医,却未必行。”我冷声说道。
众人都傻眼了,特别是徐老师,喜极而泣,对着胡六千就是一通磕头,但是胡六千身子微微一让,显然是把我让在前面。
吴晓风也呆呆地看了一会儿,问胡六千道:“老师,你真的把他救活了?”
胡六千点点头,语焉不详道:“命是保住了。”
吴晓风脸色一阵变幻,忽然爆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们这几个傻逼,看到了吧,还觉得中医不牛逼吗?看看,西医搞不定的,中医几分钟就搞定了,全院上下之力,我呸,还不如我老师几分钟呢。”
吴晓风这一番话显然是在发泄刚才心里的不痛快,说出来后还狠狠地呸了他们一口。
他们几个也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一个个的难以置信。
张阳春掏出电话,像是在通知什么人,他打完电话,有点呆呆地站在原地,不信邪似的,一会儿摸摸病人的心跳,一会儿去插拔心电仪的插头,看得我都想笑了。
胡六千也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这会儿装逼道:“雕虫小技罢了,徐老师,得亏你遇见了我,要是再让这群傻逼庸医耽误下去,你老公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徐老师不住点头称是,嘴上还说道:“我就知道胡医生您是神仙,这医院的医生都是狗娘养的,是不是想骗我的钱,你几分钟就能治好的病,他们非说是绝症,还说诊断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一群只会吃饭的社会蛀虫,我以后再也不来这家医院了。”
徐老师的话让在场的全部脸红了,有人想反驳,但是看着这个铁打的事实,硬是忍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又几个人推门进来,一个老者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小张你说什么,那个患者救活过来了?”
张阳春马上站出来,恭敬地说道:“院长,您过来看看。”
那个院长马上就走到病人前面,一通检查下来,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这,这也能救活,简直就是奇迹啊!快告诉我,是哪位医生做到的,我要给他提拔,我要给他奖励!这要是研究透了,可是医学上的一次里程碑啊!”
张阳春看院长热情高涨,很是不甘愿地指了指胡六千。
院长似乎不认识胡六千,诧异地问道:“咦,你也是我们院的医生吗?感觉脸生得紧。”
胡六千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可不是你们医院的,你们医院我高攀不起,我只是个草鞋中医而已。”
院长立刻板起脸来,“什么草鞋中医,你自己看不起自己吗?你知道吗?你救下的这个患者,我们全体都束手无策,我们还准备将他的病历整理成疑难杂症,等待日后科学发达了再去研究突破,没想到,居然被你给治好了,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治的,动手术吗?有录像吗?”
这院长看来是个合格的医生,说起医学来,一脸痴狂。
胡六千摇摇头,说道:“前后也就五分钟左右的事儿,没动手术,就扎了几个针而已。”
几个针?全体傻眼了!
全院上下,能人多少啊,全都没有办法,居然被中医几根针给治好了,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院长这时候也不信,说道:“别闹,快说实话。”
胡六千却说道:“信不信由你们吧。”
院长认真看了胡六千好久,忽然长叹一声,“果然还是中医厉害啊,悔不该当初,悔不该当初!四十年前,我在选择医学领域上,举棋不定,最后选了西医,看来,大错特错啊,中医才是一门真技术,几根针的事儿,难了我一整院的医生,羞愧,羞愧啊!”
院长的话,让现场的人更震惊了,院长居然如此推崇中医?
之前这批人,可是百般诋毁中医,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院长似乎意犹未尽,继续对胡六千说道:“小伙子,这样你看行不行,你能不能就这个案例弄一个论文出来,我想,肯定能够轰动医学界的,毕竟这太神奇了,如果你愿意,我都可以给你打下手,不用署我的名,我就想亲眼见证一个壮举的诞生,如何?”
胡六千小心地看了一眼我,我微微点头,没有反对。
胡六千马上就对院长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院长一听,嘴都要咧到耳根去了,他有点贪心地说道:“那个,小伙子啊,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胡六千说道:“我叫胡六千,院长您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有话不妨直说。”
院长立刻就说道:“胡医生啊,你在哪高就啊?”
胡六千立刻说道:“我在黎城中医院上班。”
院长一听,皱起了眉头,“黎城中医院啊,不是快被一个集团并购了吗?”
胡六千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说道:“中医式微,我等惭愧。”
院长继续笑道:“不过这样也好,我刚才还想着怎么开口呢,胡医生,你愿不愿意来我们医院上班,待遇绝对不是问题,你一来,那篇论文效应不错的话,我保证,你直接升主任医生。”
这承诺分量可够重的,胡六千都有点心动了。
这时候张阳春不乐意了,他之前可是仗势欺人百般刁难胡六千,怎么一眨眼,胡六千就受到院长如此款待,他估计觉得威胁到他的地位了,立刻在一旁说道:“院长,我们医院的主任医师名额满了。”
他估计是想让胡六千愿望落空,哪成想,院长马上就对张阳春说道:“满了?不可能啊,你今年不是马上要提主任医生吗?”
张阳春立刻说道:“是啊,我提了就满了啊。”
院长一拍脑袋,说道:“那不然小张你再委屈一两年,把名额先让给胡医生,毕竟人才难得啊。”
张阳春一听,直接懵逼了,呆呆在一旁,魂都要没了,他喃喃自语道:“院长,我也是人才啊。”
这话,幽怨得跟饥渴千年的怨妇一样。
我在一旁没笑死,这丫自作孽不可活了吧,让他之前嘚瑟。
院长却是正经地说道:“你跟他比的话还差那么一点点。”
说完,他还不忘跟身边的一个人交代道:“你记下哈,小张的名额先给腾出来,过一两年有空缺了再给小张补上。”
张阳春脸色都涨红了,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知道,他的脸丢大了,之前可是百般奚落胡六千,这一转眼,胡六千直接骑在他头上来了,还抢了他的名额,他还不能有怨言。
爽!
“怎样?胡医生,我的诚意你应该能感受到了吧?”院长继续劝说胡六千。
胡六千脸色变幻了数次,最终沉声说道:“我这个学生之前有句话我挺认同的,我想我还是待在黎城中医院好了,毕竟那里是我的根,虽然医院快被并购了,但我还是想陪医院走完最后的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我有点诧异地看着胡六千,没想到这丫也挺有骨气,我倒是没看错人。
院长明显失落了,脸都耷拉了下来,不过他马上退而求其次地说道:“那胡医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是很欣赏你的医术还有你展现出来的医德,我能不能让我们医院的医生跟你取经学习,能学一点是一点,我会给你付费的。”
胡六千一听就愣了,还有这回事?
我也懵了,还能这么搞事情?
胡六千倒是不好意思再推辞了,这院长实在热情,而且人也实诚。
于是胡六千就点点头,说道:“行吧,不过我也是在学习当中,互相切磋没问题。”
院长一听就笑了,拍手道:“好好好!胡医生果然够谦虚,择日不如撞日,来,那边几个小年轻,你们过来一下。”
院长忽然指着王福天他们几个。
王福天几个不知道院长干嘛叫他们,呆呆地站了过去。
院长认真端详了他们几个,说道:“你们几个小家伙看起来年纪轻轻,完全可以深造一番嘛,这样,你们就作为我们医院第一批的交流学生,拜入胡医生的门下吧,这可是你们的荣幸啊!”
院长的话一出,全场就惊呆了。
这还没完呢,院长忽然又指着我,说道:“还有你,想不想拜入胡医生门下?我替你张罗张罗。”
说到我,胡六千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忽然转头,就朝我跪了下来,当着所有人,朝我重重磕了一个头!
“我可不敢在小神医面前继续造次了,你们听好了,我不仅不能当小神医的师父,我连给小神医提鞋的资格……”
“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