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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看去,只见金重泰挺着发福的肚子,往她这边大步走来。
她连忙停下脚步:“金先生,您有事儿找我?”
“陶夭姑娘,我家张咪性子急,脾气燥,今天冲撞了你,还请你不要见外!”
金重泰说着,将一只长条形的盒子送到了她的面前:“这是我送给曜儿小少爷的一份礼物,还请陶夭姑娘莫要嫌弃!”
“金先生,您真是太客气了!我和张咪女士已经和解了,真的没什么,这礼物你还是拿回去给小华庭吧!”
“不不!陶夭姑娘,请你务必要收下!”
金重泰说着,就将盒子塞到了她的手里:“请替我向容先生和曜儿小少爷问好!”
“那……好吧!”礼物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她又和金重泰礼貌的寒暄了两句,抱着盒子往车上走。
经过厉哲文身边的时候,她无意识的看了他一眼。
厉哲文也正用极深极暗的眸光静静凝视着她。
两人视线相对,又很快的各自移开。
他们的表情都很淡然,就好像是两个并无交集的路人。
至于内心的波澜,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目送着她上了车,金宝宝走到厉哲文的跟前,涩然笑道:“不和她道个别?”
厉哲文淡声说:“女佣而已,用得着这么巴结吗?”
“女佣?”金宝宝看了他一眼,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没把夏桑榆认出来,还是认出来了,故意装作没认出来。
厉哲文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极不舒服。
他表情凉淡至极,转身就往宴会厅里面走去。
经过金重泰身边,他的脚步顿了顿:“那礼物,会不会太重了点儿?”
“不重不重!”金重泰有些懊丧的说道:“你们今天是没看到张咪对那女佣盛气凌人的态度……,唉,只要容先生不怪罪,送再重的礼物都值得!”
金宝宝笑着说道:“爸,你现在也觉得张咪的脾气和态度有问题了?你当初娶她进门的时候,我就说过……”
“她再有问题,也是你后妈!”
金重泰不悦的呵斥道:“以后你对她尊重点,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长辈!”
金宝宝本来是笑着说话的,被父亲一呵斥,脸上顿时挂不住。
她跺脚气道:“爸!她比我还要小两岁,算哪门子的长辈?”
“不管小几岁,她既然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就名正言顺是你的长辈!以后你再这样对她言语不敬,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金重泰厉声喝斥了几句,便一副焦头烂额表情,进去找妻子张咪去了。
金宝宝气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看着父亲的背影,她恨声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都五十多岁了,要玩年轻漂亮的女人我没意见,可你把一个比我还年轻女人娶回家,这不是成心要恶心我吗?”
“好了宝宝,咱们进去吧,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厉哲文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抚拍了两下,然后抬高胳膊,示意她挽着自己的胳膊去宴会大厅继续余下的助兴节目。
金宝宝眸色微动:“哲文,我今天给你说那事儿……”
“什么事儿?”
“孩子啊!我想和你生一个孩子!”
“这事儿还是以后再说吧!”
以后再说,又是以后再说!
不行,这事儿坚决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父亲金重泰就会被那个叫张咪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悄悄立下一份遗嘱,把所有的家产全部给了张咪母子。
金宝宝眼中浮上坚定的神色。
嗯,生孩子这事儿,是万万万万拖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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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桑榆一上车,就察觉到了容瑾西身上散发出来的森冷气息。
车上没有外人,所以她的声音也少了女佣该有的谦卑和恭敬:“容瑾西,今天你看见张咪欺负我和曜儿,为什么都不出面帮我们一把?”
他凉凉说:“这种问题,我以为你不用问我,也能想明白!”
“我想不明白!曜儿当时都快气哭了你知道吗?”
“你只要告诉他们你是容夫人,不就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吗?”
“我是容夫人?谁信啊?”
况且现在也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
她要用陶夭的身份和陶夭的这张脸,找到乔玉笙,并且亲手杀了乔玉笙。
报仇之后,她才能够从陶夭的身份下面走出来,以夏桑榆的身份,堂堂正正的与曜儿和容瑾西厮守在一起。
不过这些话,她不方便对容瑾西说。
她叹了口气,将怀里的长盒子递到他的面前:“金重泰给你的!他让我替他向你和曜儿问好!”
他俊眉轻蹙:“以后别随随便便收人礼物!”
“我看他很有诚意嘛!”
她看了看盒子上面的卡通图文,不在意的说道:“应该是个玩具什么的,我看这包装也不像是特别讲究的样子,想着这东西可能也不贵,所以我就……”
“拆开看看吧!”拆开看看你就知道这东西贵不贵了。
夏桑榆依言将盒子打开。
“容瑾西你看,我就说了吧,这只不过是一只玩具熊……”
他叹了口气,抬手将头顶上的灯打开:“你再看看!”
盒子里面真的是一只活灵活现的泰迪熊。
金灿灿的黄色绒毛,黑色的披风,黑色的帽子,样子酷酷的,十分招人喜爱。
桑榆见容瑾西那别有深意的样子,只得又多看了泰迪熊两眼。
这两眼,才真的看出了端倪。
绒毛是极细的金丝,眼睛是两颗熠熠澄澄的蓝色宝石,虹膜周围更是由将近二十颗小钻石组成。
那披风和帽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摸上去凉凉滑滑,反正绝不是寻常布料。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
“这是德国Steiff公司为了庆祝公司成立135周年,限量发型的黄金泰迪熊,据说还没上市就被预售完了……”
“啊?这么贵重!”
夏桑榆也有些手足无措:“那怎么办?下次见面的时候我还给他?可这样会不会太失礼了?”
“唉……”容瑾西叹息一声,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给你说这些,也不是怪你,就是想提醒你,以后别再随便收外面的礼物了……,我不想欠人人情!”
“我也不想欠人人情啊!”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这只黄金泰迪熊还是成了烫手的山芋。
收下吧,这么贵重的东西很显然并不是真正给孩子玩的玩具。
退回去吧,又显得太失礼,而且太小家子气了。
容瑾西不忍心见她苦恼,不由得又柔声安慰道:“算了,改天让曜儿出面去回个礼就好了……”
车上没有外人,容瑾西很快就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他大手一用力,直接将她抱起来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今天晚上,到我房间睡!”
“不行!”她连忙拒绝:“我都说过了,昨天就是最后一次!”
“永远都没有最后一次!”
他低头在她耳边灼热的吐纳,低魅的声音道:“除非我死了……”
她心里一惊:“胡说什么呢?”
她已经死过一次又一次,对于这个死字,特别的忌讳。
每次听到这个字,都觉得很惊心,很恐怖。
他却笑笑,温热的唇片吻在她的耳际:“这么紧张?舍不得我死?”
她被他的气息弄得痒痒的。
往后面缩了缩,低声道:“瑾西,别说这些……”
“那咱们说点儿别的?”
他滚烫的大手邪肆的滑入她的衣襟:“我现在就想要你,怎么办?”
她羞得满脸通红:“不,不行……”
“我也知道不行……,前面有开车的小宋,后面还有睡着的曜儿……”
他的声音因为压抑和隐忍而显得愈加低沉磁性:“可是,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你知道吗?只要一看见你,我就时时刻刻都想要你……”
他说的话越来越大胆,粗砾的大手也越来越邪狂。
她很快就意乱情迷,嘤咛着软在了他的怀里。
任他予取予夺。
夜霾下的容氏公馆,显得格外安静。
容瑾西将满脸通红的夏桑榆从身上抱下来,低魅的声音道:“去卧室等我!”
她的身体,还没有从一阵一阵的战栗中疏解过来:“嗯……”
他笑了笑,宠溺的捏着她的鼻头揉了揉:“我真是爱死你这副模样了!”
情难自抑,低下头抱着她又是一记缠绵热吻。
几分钟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乖,先去卧室等我!”
“那你呢?”她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
他眸色深暗:“我去游泳池活动活动身体!”
这三年,每天晚上想她想得睡不着的时候,他都会去室内游泳池游上几个来回。
以此来缓解紧绷的身体,和无法承受的思念。
而今晚他要去游泳池,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被她弄湿了。
就这样去主楼那边,会被佣人笑的。
安抚了夏桑榆,他拉开车门,大步往僻静无人的室内游泳池方向走去。
夏桑榆在车上停歇了好一阵,才慢慢缓过劲来。
收拾了身上的狼藉,又在身上喷了一点儿香水,她这才拉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
芬姐抱着熟睡的曜儿下去休息了。
她则往主楼这边走。
莫思站在主楼这边的廊檐下,年轻美丽的面庞被后面的壁灯映照得晦暗莫测。
看见她回来,莫思冷嗤一声笑道:“哟!回来啦!”
夏桑榆顿住脚步:“你等在这里,有事儿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