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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却没有真正的掉下去,因为一个迅速移过来的人影稳稳的接住了她。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楚释宁怒气横溢,看着眼前的两人,整间屋子瞬间寒意侵身,楚汐翎没有见过这样的楚释宁,他眼中的肃杀气息浓烈的让她丝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会要了她的命。
“她只是喝了点酒而已!”顾承奕皱着眉头解释道。
初禾现在感觉自己快要被烧死了,怎么会这么热,她用力的睁开眼睛,见是楚释宁,有些安心下来。
“水,给我水!”
楚释宁闻声赶紧倒了杯水给她,初禾颤抖着手接过,迫不及待的送入嘴边,喝下。
不行,完全不够,好热,她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初禾,你怎么了?”楚释宁见她突然失控般扯着自己的衣服,担忧涌上心头。
“热,很热……”她无意识般重复说着。
热?三人都是大惊,她身上都凉透了,她居然说热?
楚释宁紧了紧她的衣服,直接抱起,从窗子上跳下,瞬间失了踪影。
“主子,初禾姑娘怎么了?”元郢见楚释宁抱着初禾从外面疾步赶进来,心道定是出事了。
“准备冰块,越多越好!”
元郢没问原因,迅速带人往地下冰窖走去。
初禾紧紧抱着楚释宁,想从他身上汲取一些凉意,让自己舒服一点,却不知她现在冰冷的渗骨。
“很热吗?”楚释宁将她抱着放到床上,急急的询问。
“热,好热……”
怎么回事?现在她的身体呈完全相反的状态,该怎么办?
在他焦急思索的空档,元郢已经和身后的人搬来了多桶冰块,倒在寝室里间的浴池中,然后退下,关上门。
楚释宁来不及多想,抱着她置于冰池中,“有没有好一点?”
好像真的感觉好了点,她恢复了一些意识,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处境。
“好一点了!”她看向楚释宁,他的脸色极不好,“你先出去,别待在我身边!”
她已经感受到自己反常的体温了,而且又是在这么多冰块中,他是正常人,怕是受不了这极寒的侵蚀。
“先前有过这种症状吗?”楚释宁看着她,将她额前已经结了一层白霜的刘海拂过,满脸心疼,她怎么能承受这么多?
“我的身体碰不得酒,所以并不曾出现过!”她抬眼看着他,他英挺的眉以及长长的眼睫毛已经雪白,嘴唇已变成青紫色。
“楚释宁,出去!”她用力推开他,看来她现在的情况很糟,竟会伤害到旁边的人!
“我没事,你是不是感觉好多了?”楚释宁又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紧紧抱着,她身上的冷不同这池中的冰块,是刺入骨髓深处的寒,带着蛰痛,冰噬入骨,他抱她回来时就已经发觉了。
“楚释宁,现在不是倔强的时候,放开我!”他抱着她的身体明明已经开始发抖了,却依然紧紧的拥着。
“你是想让我看你死在这里吗?”
初禾冷冷的声音让楚释宁不觉一震,他放开她,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出去吧,我没事,这些冰块快消融完了,再帮我弄些过来!”她柔声说道,心里是充溢的感动,虽然心口处依然向火一般燃烧着,虽然被他抱着,会莫名减轻许多,但是她、不能伤害他!
楚释宁迅速翻身上去,走到门口,命人再去取冰块,元郢领命立马前去。
一会儿工夫,浴池里的冰块已经将初禾埋没至脖颈处,她扯过笑看着满脸阴鹜的楚释宁,示意他放心。
楚释宁又一次跳下,只是这次,他只是近近的躺在她旁边,没有接触到她。
初禾睁着眼睛看他固执的与自己对视,没有再言语,无奈的笑了笑,他怎么会这么傻?从来没有人对自己如此过,他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但她从不怀疑他会有什么目的,他不会的,不知为何,她就是如此坚信!
次日的凌晨终于在漫长的时光中来临了,初禾再次转醒,她不知道自己这样醒了睡,然后又醒的情况蔓延了多久,但旁边的人一直都在,从没有离开。
“楚释宁,醒醒!”
“好了吗?”听到她的声音,他立即睁开眼睛,伸手摸上她的额头,欣喜道:“有温度了,感觉还热吗?”
初禾摇了摇头,“不热了,有点冷!”
他赶紧抱起她,往床边走去,她终于好了,那种刺骨的寒痛感没有了,胸腔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安然落下,均匀的跳动。
初禾褪下那身已经湿透了的男装,换上楚释宁递给她的干爽里衣。他也换了身衣服。
“天快亮了,你也睡会儿吧!”她往床里面挪了挪,示意他上来。
楚释宁也不在意,合衣躺下,见她已经入睡,也闭上眼睛,确实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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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十二好像很在意他身边的那个侍女!”
楚汐翎想起昨日葬情阁中的一幕,他幽冷如寒冰的表情,眼中闪过肃杀,这样陌生的他都是因为他怀中那个娇小纤瘦的人。
“嗯,你昨日带她出去,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十二听说她被你带走后,立刻就出去了!”
楚释绯有些心不在焉,他在考量别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听出楚汐翎有些试探的语气。
“应该、没有吧!”楚汐翎垂下头,心虚的支吾道。
虽然她和楚释宁见面就掐,但也知道分寸的,那个人一直忍让自己,只是不想皇兄为难罢了,还有就是他懒得与她计较,这些她都晓得。
只是,这次,她好像踩到他的点了,不知道那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一杯酒就让她变成那般?
她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然后也不看楚释绯,径直往府外走去。
看着上面气势恢宏的五个大字“镇国将军府”,不由的停下脚步,她还是第一次来他的府邸,可现在这进与不进却成了个问题。
“奴婢见过公主!”刚出门的元昕就见楚汐翎正对着旁边一敦麒麟石像发呆,心想她是不是走错路了?
“元昕是要去哪儿?”楚汐翎回神,拉过肩一侧的一缕秀发,问道。
“回公主,奴婢去静仪坊取几套衣服过来!”元昕恭敬答道。
“静仪坊的人不会送来吗?怎么还要亲自去取?”楚汐翎不解。
“主子说,昨日初禾姑娘落了一件衣服在东街的成衣店,命奴婢顺便将其取回!”元昕如实说道。
楚汐翎一怔,一件衣服而已,他还要取回?是因为她穿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