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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禾仍然心无旁骛的继续,近来她觉得,自己很喜欢和他做这样的事,很喜欢看他满面柔和又很茫然的神情,尤其他那双被情欲浸染的眸子,格外迷人。
“够、够了!”楚释宁哑着声音,舌头打结般阻止,想他何时这般狼狈过?不自主的开始唾弃自己。
闻言,初禾终于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又轻轻的印上一吻。静静的欣赏着他因她而变的更迷人的脸。
楚释宁哭笑不得,他怎么突然想起调教她这种事了呢,明明她比他还学的快,而且看这架势,他无疑完败!
“先起来吧!”他将她从他身上移开,那方帕子便掉落在地上。
初禾捡起,却无意间扫向那边石像般依旧伫立着的人,不禁一震,看向已经起身整理衣服的楚释宁,有些尴尬浮上。
见她红红的脸,唇上还停留着一丝晶亮透明的液体,他将她拉入怀中,头抵在胸前。低咒一句:该死,可不能让其他人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
几近石化的郑殊见他们完事,便悠然踱步过来,不知死活的说了句:“其实,你们还可以继续!”
“什么事?”楚释宁没理会他戏谑的神情,淡淡问道。
郑殊换上一副正经的面容,认真道:“谢尚书来了,在外面,不见吗?”
楚释宁默了默,出声,“走吧!”然后又对乖乖倚在怀中的人低声道,“先去换件衣服,来正厅!”
初禾点点头,往相反的方向疾步走去。
“将军这是真动了情?不过,这是哪家的小姐,眼生的很啊!”郑殊边走变问道。
“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好,管这么多作甚?”楚释宁淡淡回道。
郑殊咂咂舌,怕是还不知道自己的流言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而且,宫中很快也传了开去。
厅中,谢沧沉着脸正襟危坐,旁边是一位同他一样中年的女人,婢女正在兢兢业业的招呼。
楚释宁进来后,谢沧赶忙行礼:“微臣见过将军!”
女人也赶紧行礼:“臣妇见过将军!”
“免礼吧,谢大人找本将军是为谢曷的事吧?”楚释宁直入主题。
“将军明鉴,微臣有罪,管教无方,竟让他在眼皮底下犯出这等滔天之罪而不自知!”谢沧满脸悔恨。
“你确实有罪,不过,你这罪本将军定不得,你该去父皇那里,来本将军这里又是哪一出?”
楚释宁坐下,淡淡的出声,直直盯着谢沧。
“微臣知道,只是将军并没有将此事禀奏皇上,所以不敢擅自唐突。”
“的确,本将军是想整件事情明了后,再禀奏父皇,但该伏法的人本将军也不会放过,作为老臣,你该知晓本将军的一贯作风!”
“是,微臣知晓,所以今日前来也并不是来求将军饶恕罪侄的,而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本将军正有此意,元昕,去将谢大人的夫人请到刑部审讯厅!”
而后他又对着不明所以的谢沧道了声:“谢大人也先随郑大人一起前往刑部,本将军等会儿过去。”
谢沧心中的不安更甚,深深看了眼身边一直表现平静的女人,有些匪疑,她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吗?还是说她早已知道些什么?
楚释宁起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绯王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回主子,绯王已经回来了,可能等下就会过来将军府!”元瞳回道。
“肖诺那边呢?”
“也已经全部缴获,不过禁卫军此次死伤惨重,现在秦统领已经带人前往押解那些被重新熔铸的银锭!
没有运走的银锭也被缴获,在使馆下面的地窖里。
但是,幕后主使失去了线索,参与其中的江湖渔人帮也在不久前已经解散,帮主不知所踪!”
楚释宁扶了扶额,面色有些不善,这个帮主与这伏膺门门主到底什么关系,这两个人会是一个人吗?他们背后到底在预谋着什么?
若此次这批库银没有被发现,他又准备用它来做什么?朝廷中还有他们潜伏的哑卧吗?
他不知道,这些问题已经盘旋在他脑中一月有余,自伏膺门突然插手这次窃银事件,那个不知名的渔人帮不知不觉出现,而那帮主和门主竟不曾露出一丝线索,所有这些仿似一个谜,一个正在被人操控的局!
但他知道的是,有人想利用这种不受管束的江湖势力来扰乱现在的平静和谐。
“主子,绯王过来了!”元郢进来禀报。
楚释宁敛下心思,直起身,此时,楚释绯已经疾步进来了。
“十二,谢曷交代了吗?”他一进书房便焦急的问道。
“没有,不过想来他应该也不知道!”
“我们整整暗中调查了一个月,到现在那人丝毫没有线索留下,让本王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楚释绯有些沮丧的坐在椅子上,喝着元郢倒得茶水,眼神涣散。
“的确,只能说明这人城府极深!好了,既然已经追回那些银锭,此事也可以暂告一段落了,短时间内,想必那人不会有任何作为!我们更不能发现线索了!”
“那就等他露出尾巴的那一刻,本王不相信这堵不透风的墙永远能屹立不倒!”
楚释绯狠狠地喝了一口茶,又有了精神。
“那现在过去刑部吧,听听故事,想来你的心情会更顺畅一些!”
“对了,你知道那龙炎太子受伤的事吗?”楚释绯随意问道。
楚释宁点点头,“嗯,不过林羽已经调查清楚了,是他们龙炎人干的,这样也好,龙炎有人不想他与南楚联姻,也正好顺了我们的意,再等等,想来龙炎帝就会派人呈上退亲诏书了!”
“你别说,龙炎这潭水还真是进不得,这几个皇子之间争斗的怕是现在连龙炎帝也平不下这局势了!”
楚释绯站起身悠然的整理着衣服,又带了些玩味的兴致:“也不知那萧国怎么想的,还不趁机吞并,竟就这么甘心被欺压着!”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萧国,还是太弱,如果不是因为龙炎长期相护,恐怕也存不了这长时间!
不过,龙炎帝恐怕已经担心上这个长期默不作声的邻国了,听闻好像要将自己喜爱的公主嫁于那刚刚上位,狠绝果断的萧帝,想来是怕这个年轻的萧帝久不受控制!”
楚释宁悠悠出声,看向门外已经换好衣服径直站在元郢身边的人。
“哈哈……龙炎帝果真是老糊涂了,他就不怕惹上一直站在龙启星这边的墨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