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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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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禾赶紧移过去,伸手探上他的鼻息,眼睛睁圆了些,“真的没死!”

    “你干什么?”

    云晴见她突然割破手腕,不知所以,有些被吓到,赶紧阻止。

    “我的血可以救治他!你应该知道的!”边解释边将手腕塞进被她掰开的嘴,幸好他还知道咽下去。

    云晴大惊,“我不知道啊!”

    嗯?不知道?她抬头,“所以父皇也不知道?”

    云晴点了点头,“我确定陛下不知情。”

    “丞相没有告诉父皇?那太子公主也没说过?”这让初禾突然有些震惊,她以为他们起码是知道的。

    云晴摇摇头,确实没有人告诉皇上,皇上只知道她的体质特殊些,可以消食一些毒素,并不知她的血可以这样救人。

    初禾此时也想不明白了,墨言和太子倒是有可能隐瞒,可龙漪凤已经将她恨成那个样子了,没理由帮她隐瞒啊!

    云晴快速反应过来,站起身,四处寻视了片刻,手中飞出些银针,见没有什么动静,舒了口气。

    虽然她们的声音不大,可她觉得还是谨慎些的好!

    初禾明白她的顾虑,感激的看了眼,“将他带去安全的地方吧,今晚就先不回宫了,反正有父皇的禁足令,也没有人进去冰泠殿!”

    “也好,我知道一个地方很安全,暂且将他放到那里去吧!”

    ******

    初禾瞅着眼前一座不大的别院,又看了眼与她一起搀扶木阳的云晴,再回到打开门愣着看她们,连那平日里调皮抖动的胡子此时都静止的陈太傅。

    “公主来看老夫,怎还带了礼物?”这礼物他是实在不想看见,也不想接受啊!

    “太傅,我冷,能不能进去说啊!”

    初禾边说边已经拖着木阳往里面走去,路过开始吹胡子瞪眼睛的太傅,展颜一笑,又露出些委屈,低声道了句,“连太傅也嫌弃我是不祥之人了!”

    不过脚下的步子却迈的更欢快了些,陈太傅一愣,她的传言他也有所耳闻,听说已经到了不可控的局面,为防造成宫心不稳,皇上暂时将她禁在冰泠殿。

    他摇了摇头,摸了把胡须,插上门栓,稳步往前走去,心下却在思忖,究竟是谁想要害她呢?

    皇上好似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连事情都没查清楚就禁了她的足,又将云晴拨给她。

    离合殿?蓝妃?莫非……陈太傅停顿了一下,抬眼见里面的人正擦着虚汗,心里涌上些不安。

    “太傅,您不冷吗?站在门口做什么?”

    初禾没有放过他盯着自己露出探究、审视的眼神,有些莫名,该不会真在思索自己身上是否有阴气之类的东西吧?

    陈太傅丢开脑子里的东西,换上慈爱的笑容,走到她身边,宠溺的摸摸她冰凉的头,“害怕吗?”

    “嗳?怕什么?”她睁着乌黑纯透的眼睛,里面多的是不解。

    “丫头还是太小!”他叹息了声,认真严肃道,“今日发生的事情,或许仅仅只是一个开头,就算陛下尽力护你,也会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你得自己保护好自己!”

    虽然她听明白了些,但怎么总觉得太傅今日说话怪怪的,似是有些无奈。

    “宫里,每个人都是有目的的存在,或为地位权势,或是家族兴衰,亦或自身性命。所以,对他们说的话,做的事,不要仅凭表面去听,去看,丫头很聪明,相信老夫的话,一定能听懂!”

    初禾盯着他良久,体味着他突然为何对她说这些,却知道他是提醒她凡事三思而后择行,她点点头,应下!

    陈太傅就知道,她年龄不大,心智却很成熟,该是那些非常人经历的事情迫使她成长的比常人都快。

    ……

    “云晴,父皇对我的事情知道多少?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细细告诉我?”

    云晴思索着,回应,“据我所知,陛下对你的事情,都是由墨丞相口中得知!八年前,墨丞相带着你,说你的体质可以帮助太子公主重塑筋脉,陛下没有怀疑。

    因为墨家世代都会医术,且医术精湛,但每一代只传一人,不论身份,而墨丞相就是被传之人。

    自你被带走以后,八年来虽时时都有书信传回龙炎,但里面并不提及关于你的一字。

    直到太子公主被安然带回,丞相告诉陛下,你已经死了,且尸骨无存。

    后来自南楚回来,丞相又说,你被人相救,在南楚将军府做婢讨生,之后陛下让丞相将你那八年的事情皆讲与他听。

    可也只知道你自七岁起便与毒药及各种药为伍,因为丞相知道的事情也并不多,他大多的时间都在陪太子公主,为他们教习课业,疏通全身的筋脉。

    所以便也只知道你的体质能做药引,而丞相利用它来配药,为重塑太子公主血脉而养血。并不知你的血液还可以这样救将死未死之人。”

    初禾淡淡的听着,心下涌出很多不明,她想知道,龙启星和龙漪凤都知道多少,还有墨言,他又知道多少?

    “云晴,你看好他,我去一趟丞相府,如果今晚没回来,别担心,明日一早,我会过来找你们,至于木阳,他应该不多时就会醒过来,稳定他的情绪,让他等我回来!”

    ******

    丞相府中,墨言对她突然的到来有些疑惑不解,却很是欣喜。

    “初禾,你怎么这么晚出宫?不是被禁了足吗?”

    “我出来查查今日木阳木雨为何失态的原因,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墨言给她倒了杯清水,然后掩上门,吩咐门口守卫的下人退下。

    “他们应该是被人下了药,神志不清,而且是极厉害的催情药,只要一方中药,与其唇舌接触的另一人也无法抵抗药性。”

    “有这种药?可是宫中不是明令禁止,关于情药,一律列为禁品,怎还会有人使用?”

    初禾不惊讶他知道,但很纳闷,这药是怎么逃过宫内每月一次的例检呢?而且如此光明正大的使用不会被发现吗?

    “是禁药,但若有人有心使用,司药司的人也很难检查出来,你不懂,很多药其实就算检查也未必能知道它真正的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