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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殿下刚刚出去,没见到吗?”
白怜儿见楚释宁踱步过来,似乎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皇嫂,本将军不找皇兄,找你!”
他看着院中开的即兴的棣棠,颜色虽好,却显得世俗,不如旁边的紫荆,不争不抢,悠然绽放!
“秀儿,斟茶!”
呼延明秀闻言,将视线从他身上拉下,端了茶水,放在外面的石桌上。
“皇嫂与皇兄成婚正好四载了吧!”
白怜儿点点头,他为何今日突然来说这些?
“太傅在世时曾与本将军玩笑,说皇嫂性子过于不羁、好动且火爆,恐以后难以嫁个好夫家!”
楚释宁笑笑,看白怜儿也镇定自若的莞尔。
“那时少不更事,由着性子闹腾,后来被爹爹送到师父座下,才知晓自己不知所谓!”
呼延明秀眼中闪过质疑,深深的看着楚释宁。
“本将军先前不在宫中,听十哥在耳鬓叽喳了几句,皇嫂在皇兄狩猎的时候救过他,当时皇兄命在旦夕,还真是多亏了皇嫂!”
白怜儿饮下一口茶,自杯沿上看他真挚的感激,却确是感激。
“或许是缘分吧,初时恰巧下山,就碰上了!”
楚释宁放下茶杯,依旧温和的笑。
“今日,母妃又在帮皇兄物色侧妃,让本将军帮忙探听,皇嫂晓得本将军这个脾性,素来不喜这些琐事,就随意转来临胤殿。
按说这叶侧妃离世不到半月,不该如此着急忙慌,可母妃就是担心皇家枝叶散不开,其他几位皇兄,侧妃侍妾满院皆是,孩子都在滚泥玩闹。
皇嫂也不必心存不安,皇兄的心始终都在你身上,只是这不孝的头首就是无后!”
楚释宁想起母妃对皇兄的逼迫,让他降了白怜儿的正妃之职,迎娶太尉之女,肖月央。
“十二所言极是,本妃从未忤逆母妃,院中多个伺候殿下的人是好事,还望转告母妃,不必顾虑!”
楚释宁点点头,起身抬脚离开。
……
“将军请留步!”
呼延明秀自身后小跑追上他。
“对于将军夫人的事情,我发誓绝没有半点想害她之心!”
楚释宁不言语,淡淡的盯着她。
“我自小对医术深有研究,也知晓,人的身体一旦出现某种超常的能力,可能会以其他亏损的方式作为弥补!
什么事情都会有适当的度衡,只是时机还未到罢了!”
“所以呢?这就是你给本将军不杀你的理由?”
呼延明秀笑了,“将军自问一下,有多少人已经知晓夫人的秘密,他们存没存私心,将军不得而知,只凭着信任二字就能定义吗?
人心是最不可算计之物,它会变,会扭曲,前一刻永远无法知晓后一刻所要发生之事。”
“你倒是通透,本将军脾性不好,讨厌被人施以威胁,你明白的!”
“当然,将军有需要,我随时恭候!”
呼延明秀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将军其实不必顾虑,夫人的身体很好!”
楚释宁眯起眼睛看她,她竟能看出初禾还是处子之身!
“你和皇嫂什么关系?”
“她是我师姐!”
“所以你说要找的人是她?”
“是!”
呼延明秀没有迟疑,又补充到,“我其实是南楚人,只是小时流落西延,被收养了而已!”
楚释宁淡然看她,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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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是他,你不能伤害!”
呼延明秀看她写信,就知道,她又要有所行动了!
白怜儿抬头,“你喜欢他?”
“这你不用管!”
“你不是常说,人生太短,要敢爱敢恨吗?”
白怜儿戏谑着用她以前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噎她。
呼延明秀一时没了言语,事到如今,她才知道,有些事只是说起来容易。
“若是我有办法让你得到你心中所想,你可会去做?”
“不会,你别妄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等平稳了你体内的灵虫,我就会离开,做我该做的事!”
呼延明秀转身离开,本想告诉她,楚释宁已经对她起疑,但看她的行为,显然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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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怜儿静静的弹琴,眼睛却从未离开前面喝酒的楚释寅。
良久后,她双手轻轻放在琴弦上,结束了一曲。
“殿下在忧思什么?”
许是酒喝的稍微多了些,楚释寅揽过近前的白怜儿,不记得有多久不曾碰过她了!
“殿下醉了!”
白怜儿用力推开他已经离自己极近的身体。
楚释寅压抑着心中的恼恨,低声问道,“为什么?”
她不能告诉他,起码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在等等好吗?”
她语气温柔,却不靠近他。
“是因为他吗?”
谁?他的“他”让她一头雾水。
“哈哈……既然如此,本殿下成全你!来人,传父皇圣旨,将白怜儿贬为侧妃!”
白怜儿看着眼前突然变得狠厉的人,还有侍卫放在她手中的圣旨,这突然的变故让她颓然倒在地上!
而楚释寅只是纠结了一瞬,伸出的手立即缩了回去,面无表情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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筎忆殿中,初禾细心的擦拭着茹妃头上不断觅出的虚汗。
楚释宁坐在她身后的床沿上,看她擦完后,接过她手中的毛巾递给站在旁边的秋儿,拉着她往外面的厅中走去。
“母妃没事,只是一时气顺不过来,才会这样!”
初禾牵着他凉凉的手,紧握着,似乎他的手一直这般凉,她微微拧眉,将他另一只手也握住。
楚释宁点头笑笑,心下却异常不安。
今日在御书房中,父皇对皇兄的事那般果决,若自己身上的东西还是找不到解救之法,他能护住她吗?
这药的期限真如凌玖泉所说那样长,他又怎忍心让她等他那么久,白白浪费她的年华。
可自己说过,不会放手,也不舍放开,更不能想象她离了自己!
两个月,很快就到了,凌玖泉那边依旧无所获,心中已是焦虑万分。
“宁,我近来总觉得不安的很,你明日去芗郡,能不能带上我?”
“傻瓜,我只去一日就回来,父皇不是指了你去太尉府送礼帖吗?”
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安抚她的不安。
“好,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若后日你没有回来,我就去找你!”
不是她无理取闹,只是心中的不安自听他明日要外出,就愈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