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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隔日,奇迹发生了,所有士兵离奇的恢复了,他们相当感激一个人——花白胡子的李老军医!
李老兢兢业业在军中守了这些年,第一次被万千士兵推崇,一时无措起来。
“李老此次立了大功,想本将军如何嘉赏与你?”
座上一身玄服,明黄锦带缠发,五官愈加俊美焕发的楚释宁,心情很好的问询李老的意见。
“老臣不敢居功,这是老臣的本分!”
李老回的恭敬谦逊,不敢怠慢。
“本将军向来赏罚分明,这是你该得的,元郢,拿给李老!”
元郢拿了一大盒黄金递给李老,见他犹豫不接,劝慰道:“李老,拿着吧,这是你自己劳有所得!”
李老思忖了少时,接过谢了恩,离了将军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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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李老借口寻视哪些菜这个季节不能采买,出了军营。
茹妃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中灵巧的绣着一双小鞋,许是心绪凌乱,扎了手,看着手指溢出的血珠,神思停滞!
“娘,怎么这么不小心?”
楚汐翎挺着肚子,拉起她的手,心疼涌上。
“没事,你怎么出来了?这会儿还有风未过去,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她起身,要扶她进去,被楚汐翎阻止。
“不碍事的,初禾说要多走走,以免到时候不好生产!”
茹妃点点头,扶了她在院子里慢慢的散步。
“娘在担心什么?”
茹妃吐了口气,“我再想,真如小阳和诗雨所说,宁儿性情大变,会不会是被白怜儿如当初的我一样,被控了心神?”
楚汐翎停下步子,“应该不会,我当初听到她同六哥说,这种邪术对自己的身体也是极为有伤害的,而且,十二不是轻易可以控制的!”
提到楚释寅,茹妃满满的失望,“我从没有想过,寅儿那么孝顺,竟能……为了那个女人,连自己的母亲都能舍弃!”
楚汐翎握着她倏然变冷的手,知道她是有多心伤,“娘,六哥只是一时被迷了心窍罢了!”
“被迷了心窍?翎儿,你莫要安慰我了!初时,我们下山,那些来取我们命的人,该就是他派来的,幸好,初禾当时未放过一人,我们才能安然到现在!”
她停顿了片刻,继续道,“你一向大咧咧的,对宫里的事情也不作多的关心,知道为何你其他的皇兄都封了亲王,唯独寅儿没有被封亲王吗?”
楚汐翎也不解,她摇摇头。
“因为你父皇在考究他是否有做储君的能力,所以才会一直留在身边培养,你母后也是知道的。
原本,这储君之位是该由绯儿来坐的,可绯儿一直没有治国的心,你母后也觉得,不能将社稷交于绯儿,才恳请你父皇封了他为亲王。”
楚汐翎讶然,原是如此吗?“可我以为父皇是看重十二的!”
茹妃摇摇头,“宁儿选择去军营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储君的资格,加上他现下又有祭司的身份,无论如何也是不能的!
自然,你父皇最是看重他,因为你父皇明白,再好的君主也要一位贤能辅助才能安稳,他们又是同胞,不会有罅隙,而且宁儿的性子同绯儿相像,没有那份心思!”
“所以,六哥其实并不知这其中的缘由!”
“是啊,不知,正因为不知道,才屡屡查宁儿的身份,才想要争上一争,先前不知同谁争,现下知晓了宁儿的身份,也没有了争的必要!”
楚汐翎思了顷刻,“娘可有想过,现下的六哥若做了储君,会明昭吗?”
茹妃也神色复杂,“他已然失了初心,想是难以回了头去,若想不被人诟病,你,我,还有初禾定是不能留的!”
“难怪初禾当时带我们逃离出邬京,没有找寻邬京任何人的帮助!”
“是啊,初禾聪慧,这些事情,她自然想的通透,可你父皇为何一定要除她性命呢?我当时已承诺,将初禾带在身边,想法子让她离开宁儿就好!
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楚汐翎也不解的很,“当初您生十二时,他就是紫色的瞳眸吗?”
茹妃思索着,“不是,他生下来时是棕色的,不过,有次他气急,眼中闪过紫色,当时我也被吓到,以为是错看,后来就没在意!”
“请问,明嫂在吗?”
茹妃看门口突然出现的人,是找大婶的!
“她到西面的街上去了!”
“噢……那这里是否有位哑巴姑娘?”
这个房子他来过,不曾见有这么多人啊,是来借住的吧!
李老进了门,看着楚汐翎隆起的肚子,思忖那姑娘应该在这里没错!
“敢问你是?”
茹妃谨慎着问他。
“老夫是前面军营里的军医,昨日那安胎的药就是老夫开的,想是给这位娘子的吧?”
“你认识我那哑女儿?”她试探着询问。
军医以为她问的是,他们是否见过,他点点头,和蔼的笑。
“昨日认识的,虽然她男儿扮相,可瞒不过老夫,她为老夫解了忧,老夫自然守信,会时常来为这娘子请脉,确保她安然生下孩子!”
茹妃暗自舒了口气,连连道谢。
“夫人不必谢,老夫还要感谢夫人教导有方,这是些黄金,看夫人等不是此处的人,这些兴许用的到!”
李老为楚汐翎请了脉,说了些孕中重要的事宜,就离开了!
刚走一会儿,初禾三人就回来了,拉了一马车的东西。
“这是小姐买的棉衣,怕翎儿姐姐过两日觉得冷!”
“这个是给姨娘买的换洗衣服……”
……
诗雨和小阳高兴的将里面的东西搬出来,放进屋子里,少不了要在这里住些时日,这些生活的必备品不可少!
茹妃将初禾拉进屋里。
“适才,军医来过了,你帮了他什么?他送了这些黄金给我们!”
初禾笑笑,在她手上比划着:“娘,别担心,我只是告诉他,解蜩虫的法子!”
“你不是又伤害自己了吧?你看看你现今瘦成什么样子了?”
茹妃心疼的看她,言语里有淡淡的责怪。
她赶紧摇摇头,在她手上写着,“这里的山上有种毒草,是蜩虫最害怕之物,只要浸在水里,喝下就好了!”
茹妃点点头,把她凌乱的秀发理整齐,她又长高了不少,除了瘦点,出落的亭亭大方,“真是辛苦你了!”
初禾娇笑着拥住茹妃,撒娇般蹭蹭,到让茹妃今日忧结的心绪好了很多,露出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