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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想来过两日就该到了!”
初禾略微思索了一阵,“小阳,你今日就回龙炎吧,宫里已经将先前凌玖泉安插进的灵山之人尽数抓捕,你灵使的身份很快会暴露。”
“可是小姐……”
“这是命令,诗雨,帮她收拾衣物,等等元瞳会送你出城!”
小阳知道,她是想保护自己,可主子曾经吩咐,让她待到初禾不要她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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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郑殊透过杯沿看对面一脸沉静的人,终是敌不过他的耐心,
“将军,夫人在府中,对不对?”
“嗯!”
“夫人就是几日前训蛇的人是不是?”
“嗯!”
“所以你正在与皇上较劲,将她放在眼皮底下保护,对吧?”
“嗯!”
楚释宁单手敲击着桌子,斜挑眼角看他。
“可皇上已经有所察觉了,是吧?”
“嗯!”
“那将军,你可要小心了,下官先走一步!”
“嗯?”
郑殊刚站起身,就被他突然拉长的字眼,以及他沉下脸的警告,慑的又坐下来。
“将军,下官帮不上什么忙!”
“本将军知道,只是想问问你近来怎么回事?各郡上交来的卷宗,都仔细看过吗?”
郑殊知晓他问的什么事,摸摸下巴,狭眸微抿。
“下官也正在琢磨,可这件事发生在永郡,按理说该由雍王处理,怎得这郡守秘密将案宗交到邬京刑司处?”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郑殊眼珠转了转,看着门口不远处的两人,他就说,他怎么无端翻看刑司处的案宗了,原是这打算啊!
“下官明日得去永郡查看一番,不知将军有无时间,万一这件事关乎雍王,将军也好酌情不是!”
楚释宁点点头,算是应了,他该带她出去散散心,听说,永郡过几日有个小年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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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皇上那边松动了?”
初禾倚在他身前,看他这几日明显疲倦的脸庞。
“嗯,你的身份,父皇已不敢轻举妄动了,可龙炎那边怕是不会擅自罢休!”
眉头深锁,轻咬嘴唇,她慢慢往下滑落,抱着他的腰身,头埋在他胸前,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起初,我毫无顾忌的来南楚,只因相信,无论如何,你不会置我于不顾,我愿意做你手中的棋子。
可现在,我不能置龙炎不顾,再做质子,你能懂吗?”
手缓缓收紧,又慢慢松开,缠上她丝滑的秀发。
“相信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拿你做要挟。”
抬头,凝眸看他,“你知道,我一直都相信你的。”
唇角漾出深深的弧度,眉宇舒畅,长长的睫翼一动不动,棕眸只敛了一人,无尽的收缩,似要将她关进那扇明澈的窗户里,只他一人作赏……
抑制不住的心悸,仿乘了顺风的小船,想去他的心中畅游。
她微弯起眼睑,新月般挑动唇角,往上,再往上,撅住他荡漾的薄唇,舌尖蠕蠕伸进他微张的唇齿间……
他为她解发,她帮他褪衣,和谐而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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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朝阳映红了天际,几匹马儿兴致冲冲,于小道上飞奔,踏着暮暮尘烟,“哒哒”的马蹄声似前向后,节奏轻快。
这一趟,郑殊独自一人,这一趟,楚释宁带了两人,自家夫人和夫人看作亲人的婢女,这一趟,他们低调出行,游耍着查案。
案宗如是写:
蔡氏,单字晟,年二十余五,家住永郡庆城偏南的红泥巷,以经商为主,小富盛名。
阳月初九,其名下产业破败,累债缠身。次日清晨,全家三十余口人遭不明屠门,只一人幸存,其母。
经查,是由其分店掌柜,要财不成,故此行凶。
附明:案子虽结,却实属不实,望尚书大人明鉴!
览过案宗的初禾,笑若致词,“永郡的郡守是个有趣的!”
郑殊叹了口气,暗自回忆这位郡守究竟何人,了无印象,不敢多言,有道视线快将自己盯穿了。
“将军,你也别做这副样子,下官每日过眼的不是卷宗就是刑具,要么就是死刑台上,各种坠落的人头,哪能记住这二十余郡的郡守都长何样,性子如何呢?”
诗雨憋着笑看他将楚释宁原本一脸的不成器愣是换成懊恼的悔恨。
“饶是这样,你也给本将军将这刑部尚书的职位坐稳了,小错,本将军帮你担待,犯大了,本将军就让你亲身试一遍这多年你研制的刑罚!”
郑殊扁扁嘴,怨妇一般的看他,最终只得了句,“下官遵命!”
初禾饶有兴味的看楚释宁,他似乎对郑殊与旁人不同,不仅将他推上高位,而且对他格外容忍。
诗雨也震惊他们的关系,尤其身后的元瞳和元郢看向郑殊时,有淡淡的崇敬以及深深的戏谑。
“呵呵……你们各个都别这样同情的看本官,本官习惯了!”
被误解的其他人因着他的脸皮,转移了视线,楚释宁淡淡拍拍他的肩膀,似是宽慰他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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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这家客栈看起来不错!”
郑殊晃了晃手中的马鞭,品评道。
“那就暂时住这里!”
楚释宁率先进入,手中鞭子稳稳飞向身后郑殊的手里,他转手给旁边的伙计,绕到侧眼看他的诗雨身边。
“你似乎对我有很大的兴趣?”
诗雨知晓这人说话就两个毛病,直接,毒舌!
“嗯,的确!”
她的不掩饰,到合了郑殊的口,“不过,你更感兴趣的是,为何前面那个人独宠于我吧?”
上楼的楚释宁,脚尖磕了下,继续稳步。初禾往下降了两级台阶,与郑殊并肩。
“我也感兴趣!”
郑殊幽怨着看向旁边一身男装打扮,却露着原样的初禾。
“你就不能找你的夫君吗?”
初禾觉着他的话里有映射,“为何你不能讲给我听?”
“因为我和你产生不了共鸣!”
“所以,你的故事需要铺陈设景吗?那我们去房顶吧!”
后面的小二愣怔了一会儿,这几人着实奇怪,对,奇怪!
于是,后面的情形是这样的:
一张桌子,四张椅子,四个人手执筷子,捣腾着碗中的白饭,边吃边讲,没有背景,没有铺陈。
“阿宁,你开个头!”
“噗……”
初禾嘴中的米饭喷在正居对面,拿了袖子掩住桌上其余饭菜以及自己饭碗的郑殊脸上。
楚释宁宠溺的擦去她嘴角的遗留,诗雨赶紧喝了一口茶,辛亏自己已经咽了下去。
“阿宁?他都这么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