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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帝扫过再次被他忽略的秋芾老头儿。
“既然遇上了,恰好谧儿也义诊结束,一起走吧!”
皇甫谧微微躬身称是,随在楚凌帝身后。
不多时,遇见一家成衣店,初禾随意选了件白色小码男装换上,继续伴于楚凌帝左侧。
楚凌帝笑笑,扫过她腰间垂挂的凤佩,突然闪过些其他的念头,许是觉得可行,暗自做了决定。
皇甫谧突的涌上些许难受。
适才楚凌帝见到她没有一丝一毫的表示,只眼神示意她,不可言明自己的身份。
楚释宁也只淡淡的看了眼自己,若不是突然有人晕倒,想必他怕是决计不多待。
还好那老妇人只是站的久了,否则,其他病因,没有陆茜在,自己还真是无法查出。
想起初禾所说的四人,莫不是自己的师父?
她压低声音,趁着街上的热闹,问向与自己并行的秋芾老头儿,“师父们不曾与外公一起吗?”
秋芾老头儿看了眼她,“他们应该会自行回去。”
“所以,他们受伤了?”
“算是吧!”
于皇甫谧突然停下,秋芾老头儿赶紧拉着继续往前。
“你想让皇上知晓找太傅女娃不快的人是你的师父们吗?”
经他提醒,皇甫谧恨恨的看着前方步子跨的很大,却格外慵懒的人儿。
前方的初禾嘴角斜勾,随手拽下经过之人的一串糖葫芦,那人什么都没说,待在原地笑着看她。
身后的两人看到这一幕,微微讶然,却见卖糖葫芦的人将手中捏着的银子宝贝似的收起,视线依旧痴迷般看前面的背影。
“父亲,来,吃一颗!”
楚凌帝本想婉拒,却见她眼中有些许期待,便咬下一颗,酸甜在口中化开,味道也还不错。
满足的她正欲往自己嘴里送,有人不乐意了。
“为何只予父亲?”
侧眸,好笑的望了眼吃味儿之人,“你也想要?”
楚凌帝也提了兴致看向楚释宁,臭小子还与自己较上劲了。
不等楚释宁回应,她咬下一颗,餍足的咀嚼一会儿,又给了楚凌帝一颗,而后再次看向楚释宁,“你这等身份若是被人看见,不妥。”
言毕,她又吃了一颗。
“你与父亲就妥当了?”
楚凌帝富有内涵的盯视他两秒,“你不看这街上的人都注意的是你吗?”
初禾也附和着点头。
楚释宁随意扫视一圈儿,才发觉这会儿的街上女子占了绝大多数,其余的男子也都看向的是不知何时转到自己身侧稍微靠后的皇甫谧。
“……让开……”
“……啊呀……”
“您没事吧?”
几人都往前方足足一大段距离的地方看去,白衫女子正抱着一位中年女人站定侧旁。
初禾冷眼看向高头马上的男人,“此刻还未到酉时,主街上禁止纵马穿行,公子不知吗?”
男人瞧了初禾一瞬,跳下马来,并无多少歉意。
“对不住,在下不是南楚人士,并不知南楚的律法。”
不再管他,她问向妇人,“您还好吗?”
妇人呆呆瞅着她,点头。
“既不是南楚人士,索性也没造成什么伤害,你走吧,但既然在南楚,望公子按着南楚的一切来。”
男人看她确系妇人无事后,准备离开,几步追上。
“敢问姑娘是何人?”
“与你……”
“太傅大人,终于见到您了,老头子命真好!”
初禾看着面前的老人,温婉的笑,“爷爷为何想见我?”
男人震惊无比,她是传闻中的南楚太傅?
“太傅大人忘了?老儿那次突然发病,是太傅大人救治的啊!”
初禾仔细回想一下,还是没什么印象,“对不住,我这记性愈加差了些,倒不记得爷爷了!”
老头不介意的摇摇头,笑了,“并非太傅大人记性差,当时,太傅大人只以为老儿是个行乞之人。
因着太傅大人给的银两,老儿买了座小院子,种了菜,养了鸡鸭,还……找了个老伴!”
“是吗,爷爷真是好福气,身子骨也愈发硬朗了!”
初禾又一次发自肺腑的笑,旁边围观的人多了些,各个都惊艳的看她,却被她身侧突然出现的人挡了视线。
“多亏了太傅大人,老儿如今还能好好活二十年……”
“哈哈……定是的,爷爷老当益壮着呢!”
楚凌帝也走到初禾身侧,停下,看老人与她亲切的寒暄。
人愈发的多了,初禾赶忙对老头儿说道,“天色也不早了,爷爷路上小心些,我还有些事,改日有空了,再去看望爷爷!”
“好好,太傅大人也顾好身子,别听那些个扯犊子的胡言乱语,祭司大人定会发觉大人的好!”
啊?初禾眨了眨眼,旋即将老人拉出人群,殷殷叮嘱,“爷爷,这些事您往后别再说了,快回去吧!”
“太傅大人别怕那些个牛鬼蛇神,他们都是嫉妒大人!”
“好好,我晓得了,爷爷路上小心点儿啊!”
初禾笑着冲他招招手,等他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呼了口气,转身快步走到楚凌帝与楚释宁身侧。
“父亲,我们走吧,天色也不早了!”
她低声同楚凌帝说道。
“好!”楚凌帝笑着应一声,看的出她在担忧什么。
秋芾老头儿看一眼面无表情的皇甫谧,“走吧!”
楚释宁随意瞥了眼视线一直放在初禾身上的纵马男人,于他眼中闪过的种种,抓住那抹惊艳和欣赏,眉峰微蹙,直接牵过身边初禾的手。
这一动作到真的令男人将视线移向他,探究着。
初禾也没挣开,自然的任他拉着自己的手,脚步加快了些。
待走出人群的视线后,楚凌帝突然问道,“适才的老人,初禾是如何救的?”
初禾略微尴尬一下,“似乎是在花疫病乱中,有个乞丐突然撞上我,然后倒下了,便急忙过去药铺抓了药,熬好,喂了他,事后给了些银两,就离开了。”
“初禾懂得治病?”
楚凌帝抓住关键所在,试探着问她。
“不懂啊,爷爷就是长期饥饿造致的腹痛罢了,不是什么大病!”
几人不约而同的微微点头,差些都以为她会医术了。
初禾垂眸,掩了些许神情,抬头后,又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