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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子,不好了……呸呸……不是,是太好了……夫人、夫人回来了!”
元郢速度跑到正如修罗般处置一名女子的人跟前,喘息着禀报。
楚释宁立即起身,下面跪着的女子随着呼了一声“痛!”
元瞳赶紧接过他手中一根紧紧绑着跪地女子脖颈的细铁链,也呼了口气,夫人可算是回来了!
主子自昏昏沉沉睡了两日后,更加“勤政爱民”,但不再上早朝,所呈报的事项皆在祭司神殿处理,而后便在街上游荡,很晚很晚方回府。
却不知为何染上了一个令人惊悚的毛病,只要有女子碰触,哪怕无意,也会处以极刑。
虽然他们每每隔开人群,尤其路过的女子,可还是防备不住这些刻意来送死的。
当下跪着这位就是了,不知哪儿来的胆子,竟用抹了不知何药的手碰触主子,可她哪里知晓主子如今百毒不侵啊!
故而被当狗一样拴着,主子还提上提下,待她快没气时又松松,如此反复,乐此不疲的消遣。
等楚释宁的身影消失后,元瞳蹲下身来,“你得感谢夫人,留你一个全尸!”
“……呃……”
女人扭头,瞪大眼睛横倒于地。
元瞳拍拍手,绕过她,追上元郢的脚步,一同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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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此时,正是百官探讨太傅娶妻一事的热潮,一道泣鬼神般的声音突的响起,引所有人侧目。
“本座不同意!”
当然另一道声音,又拉回了众人的目光。
“本宫同意!”
上官雪立即笑开,那张与初禾相像五分的面容也是明艳无比啊!
“真的吗?你真的同意?”
来不及回应她的初禾被迫凝视一双温柔缱绻眷恋以及思念的紫眸。
“小禾,你回来了,是吗?”
她微微推开他抓着自己双肩的手,“祭司大人,这里是朝堂,请注意您的行为!”
而后,她继续对上上官雪期冀的面容,展颜一笑,“本宫真的同意!”
随之看向楚凌帝,“父皇,北晋的丝绸是整个九州最上乘,且那些稀有花卉能提神醒脑,入茶后还可于身体有益。”
“所以,太傅同意娶公主?”
于楚凌帝的狐疑,不能理解,初禾深深一笑,“娶,儿臣定是不可能,只能允她时刻并肩罢了!”
“如此,我也愿意!”
上官雪铿锵有力的回应,令百官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女太傅的魅力,这端的算是男女皆宜吧!
这样说来,似乎就是身边多个如婢女一般身份的人而已,楚凌帝些微一思忖,点头作了应答!
“不过,南楚能文能武的男儿郎不少,公主可以暂时待在太傅身边,等找到意中人,朕再帮你指婚就是!”
“谢皇上!”
接下来说了什么,初禾没听见,楚释宁更无心去听,眼中,只能看见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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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禾,我们回去哪儿?”
上官雪兴致高昂的询问,愉悦溢于言表。
身后跟着几人,不知为何,总觉她此次回来有哪里不一样了,似乎变更美了,又似乎更显纯净,竟无端给人不食人间烟火的错觉。
初禾别有深意的望一眼近旁的楚释宁,却对上一抹深情的笑,让她没来由的火大。
“回将军府,以后你就是我龙漪禾的娘子,自然要同本宫一处!”
听闻‘娘子’,身后几人怔了怔,当然有人骨头都酥软了,这人就是上官雪。
“小禾,你怎么了?”
听闻楚释宁的询问,初禾蓦地笑若灿阳,万物似是都被她这一笑迷醉,连空气也静止。
“别担心,‘夫君’,我没事儿,就是觉得自己该好好体味人生!”
蓦然,她飞至空中,同一只彩蝶嬉戏,这彩蝶竟迷恋的不离开,与她共舞,不仅如此,身侧又飞来几只,而后,愈发多了起来。
“好美!”
“是仙子吗?”
“痴物,是太傅!”
凌玖泉等人呆呆的看着,心似乎也同她徜徉在漫天的彩蝶中。
“陛下,您看那边!”
萧继突然惊呼一声,惹了楚凌帝回身,竟突然挪不动步子。
初禾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宽袖翩然,衣衫随风而荡,慢慢的,她调换姿势,侧躺在空中,单腿屈起,竟如在平地一般。
“楚释宁,我不好看吗?”
被问之人心火中烧,想将这无数的眼睛挖掉,他们脸上痴迷的表情,激起他想杀人的欲望。
他闪身,空中的人儿被抱了满怀,瞬间,两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受惊的蝴蝶四下散去。
久久,众人都回不了神,上官楊从未见过如此的人儿,朝堂上英姿飒爽,决断不优柔,如今,又敛尽世间芳华,让万物失色。
楚释绯同凌玖泉郑殊木木的对视一眼,她还是那个初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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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楚释宁怀中的初禾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无声的笑,凝视着他笑,笑意自然极了。
这处禁地是初禾第二次来。
自他怀中跳下,毫不犹豫的摘了朵绽放绚烂的紫色花束,而后放眼望去。
“你知道吗,在另一处,也有这样的地方,一眼望去,无边无际,全是紫色,连合欢花也是深深的紫。”
楚释宁安静的听她言说,听她言辞间掩饰不住的失落,以及淡淡的哀伤。
“是一个尊贵俊美的男子为他的心上人亲手种下的,听说花费了不少时间,感动吧,我听了都感动的落泪呢。
他该是如何爱那女子呢?”
忽而,她又靠近他,笑道,“你说这是不是天设良缘,这才叫命中注定,相互爱慕,呵呵……即便如此,也会有那么一个不自量力的,想去破坏一番,明知飞蛾扑火,夫君,你说,是不是很蠢?”
他还是不言语,看她眼中有痛色弥漫,却又强行压下,换上明媚的笑。
“夫君,你怎么不说话?我回来,你不高兴吗?”
轻轻的,轻轻拥她入怀,缓和了语调,“没有,我很高兴,可能太高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深深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双手环过他腰身,收紧,紧紧的,想留住他,却又苦笑着松了手。
“夫君,若某一日,你突然发现,如今自己拥着的人其实是个手段恶劣的小偷,会不会嫌恶自己沾染了污秽……唔……”
她睁着眼睛看他近在咫尺的容颜,一滴泪自他闭着的眼睛里慢慢滑落,流入她嘴中,有些苦涩,又被他温柔的吮吸而去。
渐渐的,她闭上眼睛,或许,自己算是个手段高明的小偷。
于她的不回应,任自己予取予求,心疼的要窒息,她不在的多日,心麻木着感觉不到任何,直到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它,终于恢复了知觉,却疼的不知该如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