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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拿下我!”李闯王也是气极而笑,对着张员外应声而来的几名黑衣短打家丁冷笑着道:“你这里的人能有几斤几两。”
“来来来,也罢!你让你的人都来齐,我倒要看看,你等能拿我如何!”言罢,李闯王大刺刺地一屁股坐下,两眼精光闪闪地盯着张员外嘿嘿直笑。
张员外也是满脸阴晴不定地看着李闯王,他实在想不通,这李闯王这看起来也才七尺多身子,又不是特别壮实,好像能有多大的依仗一般。
“算了,看在你救了我家孩儿的份上,我不为难你!”张员外看着李闯王毫无顾忌的样子,又想起昨天甘二舅还反复说这人的身手不在他之下的话,犹豫了一下又道:“你走吧!我张家供不起你这尊大神!”
“哦,一会说打,一会又不打了?”李闯王冷冷一笑,用手一指张员外:“李某看在雯瑜姑娘面上,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李某也不是你等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之辈。”
张员外看着李闯王飞扬跋扈的样子,心里颇为不甘,心想此等山野小子也想攀龙附凤,于是冷冷地嘲笑道:”那又如何?你不过一介莽夫而已,凭着有几分傻力,除了杀猪屠狗,你能有多少出息?还想做我女婿,你就快死了这条心吧。“
“哈哈,你说我就几分傻力!”李闯王气急而笑,一个箭步抓住张员外,随即踩起幻魔真影术。
“你要干什么?”张员外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时,李闯王已将他带到了花厅外。
“干什么!”李闯王冷冷一哼,随手甩开张员外,又默运太平经,瞬间依照赤焰术法诀,真气抵达指尖,只听见一声怒喝:“火来!”
一道艳红至极的火光,哧溜一下便窜入花厅前面的溪水中,顿时张家溪中,炽烈的火光冲天而起,把溪水里肥硕的春鱼儿都烧得一片泛白,被火焚烧的烟雾也立刻蒸腾弥漫开来,刹那间整个花厅都被弥漫而至的气雾遮盖。
“这...”张员外被李闯王甩得踉踉跄跄的一个趔趄差点倒地,正要破口大骂,忽然见到此状,顿时张大着嘴巴,甚至眼睛都直了,心里当即大骇,这是什么功夫。
“如果不是遇到李某,你张家早就绝后了。”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的李闯王傲然而立,如同仙人一般指着张员外道:“你一直看不起李某,也不知道你凭的是什么,难道在你等眼里,这也只是几分傻力,只配杀猪屠狗吗?”
其实李闯王也不想人前如此张扬,但不管是前世为人还是今世为人,张员外这种盛气凌人,瞧人不起的样子,总让他窝火,李闯王私下地也仔细揣摩过,如果真按着息事宁人的法子,估计他和张雯瑜怕真的要成梁山伯和祝英台了。
就在刚刚来的路上,他都在想,要想张员外这种甚至可说是趋炎附势的人看的上眼,就必须要表现自己的肌肉,既然自己这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在他眼里都还只是赤脚郎中,那就干脆给他来记猛药。
果然不出李闯王所料,这记赤焰术几乎颠覆了张员外的人生观,见识了如此匪夷所思的水中生火的仙决,张员外当场就浑身冒着冷汗,在反复表达自己的不开眼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回到后宅去了。
第二天一早,张雯瑜的丫鬟小兰便来告知李闯王,因张员外生病,出发京师的时间推迟几日。
但从第二天起,李闯王的待遇徒然提高了几个档次,唯一让他不习惯的是偶尔走在张家庄,那些下人看他都面带敬畏了。
不知是否怕李闯王在意,还是出于其他原因,张家还由此下了禁口令,想来该是此事太过诡异,甚至于比李闯王救小虎起死回生的事都难以让人接受,毕竟李闯王救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点一点地救回来的,但明知水火不容偏在水中起火的怪事,在张家庄只是说因为昨夜张家起火,这才赤焰诀连带把溪水里的鱼都烤死不少的事,才掩盖过去。
既然暂不出发,加之李闯王也没打算离开张家,他在张家正等着张员外给他交待。
李闯王这记猛药下重了,把张家主要人员全都弄得偃旗息鼓了,不仅张雯瑜,就连平时最喜欢缠着李闯王的张小虎和甘二舅也看不到人了,这样也好,李闯王便每天里握着那灵玉凤配,坐着修炼的飞机,愉快地吸纳着灵气,在大量的精气支撑下,太平经的修炼是每日精进。
那日,同样又是在全力吸纳灵玉凤配精气后的第七天晚上,同样的丑末寅初之际,李闯王在同样的屋子里准备了同样的大桶清水,同样关好门窗冲击炼气四层,同样的气旋舒张,同样的洗精伐髓,同样的李闯王呲溜一声,泡入了同样的木桶,清洗了同样体内排出的黑糊糊、黏糊糊的杂质。
炼气四层的李闯王,气质越发的俊朗,这从体内连续四次排出杂质后,整个人的皮肤都滑溜了不少,剑眉星目的格外英气蓬勃。
第二天,因为太平经再次突破的李闯王,心情大好,用过朝食后,甚至还哼着小曲,晃晃悠悠地顺着张家溪溜达,一会儿捡起块石块,如同无忧无虑的少年一般,对着溪水还打起了水漂来。
“哎呀,闯王小友,闯王小友!“正在李闯王对着溪水,琢磨着到底能连打八个水漂还是九个水漂的时候,甘二舅那八尺多高的魁梧身子,从后面的山坡上冒了头出来,后面居然还跟着甘二舅娘。
“甘二舅,甘二舅娘!”李闯王转身停住,手里还抓着块薄石片,笑吟吟地呼了声:“你们来啦!”
“闯王小友,你可让俺好找啊!”甘二舅步子大,没管甘二舅娘,自顾自地,三下二下就到了李闯王的面前。
”不知道甘二舅找我有何事?“李闯王一见,心里也心知肚明,这几天不见了,现在突然找来,就知道他们必定是张员外的说客了。
“闯王小友啊,恭喜贺喜啊!”甘二舅娘这时倒赶上来了,站在甘二舅边上盈盈笑着道。
”哦!只是不知,喜从何来啊!“李闯王也觉得奇怪,心道,难道这就是张员外的态度,还真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来来来!坐着聊,走着聊!”甘二舅当下便随意指了指溪边的石堆,找了几块大点石头,用袖子胡乱擦了几下,一屁股先坐下了。
李闯王也拱了拱手,客客气气地道:“在甘二舅和甘二舅娘面前,哪有小子的坐位。”
“无妨,无妨!都快是一家人了。“甘二舅哈哈大笑着,用手拍了拍面前的石头道:”来来来,过了今日,俺怕就要叫你新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