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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那胡军长老压着声音说了一连串后,金长老的脸色也随之慢慢变得凝重,过了半饷后,金长老方才抬起头来,盯着一直看着他的胡军长老迟疑地一下,试探着道:
“老狐狸,你可要想清楚哦,你果真要这么做?”
“你少给老夫磨磨唧唧的!”胡军长老看着金长老还要犹豫,便猛然站起身来,一边假装随意地跺了跺脚,又将身子左右转了几下,活动活动下筋骨后,又再次盯着还一直在犹豫,没有给出答复的金长老道:
“别想了,老夫就这一个条件,你只说,行是不行?”
“那……好吧!”金长老仔细地盯着胡军长老,似乎想要再次确定胡军长老的意图,待看到胡军长老不耐烦的神色正要露出之时,金长老将桌子一拍,也站了起来,咬着牙道:
“好!就依你所言,老夫答应你便是!”
“哈哈,痛快!”见到金长老答应,胡军长老顿时昂头大笑了几声后,又将手朝金长老一伸,嘴里道:
“那你把东西拿来!”
“喂!你什么意思你?老狐狸!”金长老见胡军长老伸出手来,顿时一愣,满脸不可思议地道:
“你要搞清楚哦,你现在什么都还没做,李杰他都没开始,当然也没失败,你现在就要老夫给你?”
“哈哈,你傻啊!”胡军长老一边从储物腰带里掏出枚银色圆形的丹药,朝着金长老就要丢了过去,一边又道:
“接好,封印丹还你,你还要不要老夫去找李杰,要的话,你把他的东西给老夫啊!”
“嗨!你这老狐狸,说话没头没脑的!”见胡军长老递过东西来,金长老不由得伸出手就要取住那枚封印丹,但听胡军长老一说话,旋即便又收回手来道:
“这天高夜黑的,你去哪里找李杰,这样,封印丹你也先拿着,等天亮了,你再来老夫这里一趟,老夫今晚帮他准备点东西,顺便也把那把破刀整一整,省得他拿出去后丢了老夫的脸!”
“那也行,随你的便了!”胡军长老见金长老把手都收回去了,当下也不纠结,顺手便将那枚银色的圆形封印丹纳入了自己的储物腰带,又站着将自己品茗杯里差不多凉的茶汤,一口饮尽后,便一边朝门外走去,一边道:
“胖狐狸,在你这里啥东西都没得吃,反倒灌了一肚子的水,唉!罢了,罢了!老夫先去佘明小子哪里去看看,那小子一天到晚摆弄吃食,老夫去看看,他又鼓捣出什么新鲜玩意没有?”
“滚吧,老夫的灵根山参只当喂了山下的野狗了!”见胡军长老嘴里酸溜溜地说空话,金长老便把眼睛一瞪,嘴里一点也不留情,随即就是一句给顶了回去。
“吝啬鬼,本来还想问你还有酒没。”胡军长老已经走到了门口,见金长老出口不逊,便回过头嘿嘿一笑:
“看样子不用开口了,算了,老夫走了,你不用送,留步!”
“送你个鬼哦,前些日子你才在老夫这里弄去的酒,你就喝完了啊,还想要酒,你真当老夫是酿酒的啊!”金长老目送胡军长老一直到他拐了个弯,走到门外后,便在嘴里嘀咕一声,低下头去,认认真真地将鸡翅木大板桌上的茶具清洗整理起来了。
就在胡军长老离开金长老那座幽雅别致的徽派小院时,李杰他们可没那么幸运。
李杰一行,共计五人,其中那名叫献鸡的兵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他样子虽不算极为虎实,但也还算高高大大的,一看就是个北方人,但却偏偏水性极佳。
也幸亏有他在,李杰他们方才千辛万苦地过了江,但此刻他们却面临麻烦了。
江夏却月城,在月湖附近,为守沔口而新建,实际乃是军事重镇,然而李杰他们想早日北行,偏偏又只能挑了这条近点的路。
这江夏却月城,又名偃月垒,既然是军事重镇,自然守备森严,所以这宵禁乃是其常规的律例。
李杰他跟着重八大爷南下之时,那重八大爷本来在京师就做过多年的太医,一口标准的京腔,加之来的时候,重八大爷不管是银两也好,还是路引也好,他都准备的妥妥帖帖,所以这一路南下,自然没半点麻烦。
如今的李杰他们,是要钱没钱,要路引没路引,所以在远远地看到扼守在关卡的守卫后,还是那李猴子机灵,一把拦住李杰后,才将这些在他们看来,而且从没放心里的小事说了出来。
这也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李杰他们虽然从没在乎过这些小事,但他们人绝对的不傻,所以李猴子一说出他们的处境,他们就都大眼瞪小眼了。
江夏却月城,这道平常在李杰眼里的关卡,竟然犹如巍巍大山了一般,横亘在他们北上的路上了,生生地截断了他们北行的路。
“杰爷!”李猴子在夜色中,畏畏缩缩地朝着李杰靠拢后,又垂头丧气地道:
“小的实在无能,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过这却月城。”
“哼!区区一座小城就能阻了我们的去路,那到修武的路还长着哩!”李杰也是满脑袋的浆糊,因为从他来了汉末后,几乎绝大部分时间呆在山里,少与人接触。
所以对着汉末的理解,在李杰的心里,还停留在没来汉前的那点可怜的历史认知里。
“实在不行,咱们还是绕回去,从罗城那边过江吧?”李猴子见李杰冷哼一声后又不说话,想了想,咬了咬牙后,慢吞吞地说了出来:
“从罗城那边过江后,有大块的空旷之地,我们可以绕过去的。”
“放屁!再绕回去,咱们还不如直接强渡月湖!”李杰翻了翻眼睛,对于李猴子的这个狗屁建议,他想都没想就否定了。
“杰爷,杰爷!”那光着脑袋的方达,此时却屁颠屁颠地跑了过了,嘴里却喊着:
“小方我想到了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