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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张小虎拉到家里的胡军长老,果然很快就如愿地见到了张雯瑜。
只是可怜这妮子自从李杰这心上人走了后,就是她偶尔能去下后山的甘二舅也带着甘二舅娘跟着她爹爹走了,于是这偌大的张家庄一下子就让她少了几个至亲,她可去的地方,可和她说话的人就更少了。
这一来,张雯瑜便越发的沉默下来,每天里都只是呆在自己的闺房里抄抄写写的,她抄写的自然都是李杰和她讲过的故事,她所画的都是一纸纸的,满是是李杰模样的画像。
张雯瑜的这情况,张小虎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在这汉末本来稀奇事就少,所以张小虎在看到胡军长老的神通后,就立马想到了他的姐姐。
胡军长老是带着善意来的,所以在他见到张雯瑜的情况后,自然如同看后辈一般,在施展稀奇神通也尽力地弄得神奇好笑,好让张雯瑜散散心思,但张雯瑜在看过胡军长老的神通后,却越发地想念李杰了,因为在张雯瑜看来,她的心上人李杰可也是会神通的人。
见张雯瑜似乎对胡军长老的神通还算感兴趣,加之张小虎自己也很好奇胡军长老的神通,所以说什么他都要留胡军长老住在他家了。
要说这张家员进京是借着祝寿的名头,但实际却是想要讨个出身,所以张员外一时半会还没回不来。这张家员外不在家,张小虎这张家的少爷要留客,加上胡军长老自己也乐意,所以张员外家就又理所当然地多了个贵客。
这日,胡军长老例行给张雯瑜和张小虎弄了几个神通术法后,便回到自己的客房里,找张小虎要了壶浊酒后正自斟自饮。
忽然,胡军长老眼前的空气一震,胡军长老便眉头一挑,旋即将袖子一挥,那客房的门窗便自己关了个严严实实。
那空气的震动很快就平静下来,只见一枚亮橙色的玉简便凭空出现在胡军长老面前,这玉简传音的手段对于胡军长老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只见胡军长老一手抓住那玉简朝着自己的印堂贴去,一边嘀咕道:
“这胖狐狸要玩什么啊,都不要本钱了,这么远还给老夫传音!”
“什么?”胡军长老嘀咕完,便取读那传音玉简,没过半饷,胡军长老又是一脸震惊地扯下玉简,手一翻却将玉简收到了他的储物腰带:
“李杰在却月城?那胖狐狸怎么知道的?还要老夫别管这边事了,速速赶去接他上山,你这头胖狐狸,你离却月城那么近,反倒要老夫千里迢迢地去接,这次接完你要不给老夫说清楚,老夫就砸了你的茶壶!”
“可是这张家姑娘怎么办?”胡军长老到张家才几日,虽说和张雯瑜见过几次面,但还没有熟悉到可以提出帮她开灵的话,而且按胡军长老的意思是等到李杰来后,由李杰来做这事,这样也算是把人情卖给了李杰。
“算了,不管了,算是便宜你这小子了!”胡军长老乃是金丹期修为的高手,在这凡俗间简直就可以说半仙之类的人物了,所以胡军长老想到先给张雯瑜开灵,那张雯瑜就是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只见打定主意的胡军长老手一挥,一张金黄的符纸便蓦然出现在空中,又见胡军长老低低念了几句咒语,再把手印一掐,那金黄的符纸便刷的一下不见了。
张雯瑜刚看完胡军长老表演神通,这也算是这些日子来,她难得开心的时间,但这快乐来的快也走的快,所以待张小虎带着胡军长老一离开后,张雯瑜便觉得更是寂寞,正好端坐在那张案前,望着桌上李杰的画像在发呆。
此时,一抹金黄便从她的窗棂里一闪而入,刹那间,张雯瑜便脑袋一歪,整个人就愣生生地晕了过去,胡军长老的身影此时才在她的闺房里半透明地呈现。
只见那半透明的胡军长老手一指,张雯瑜便凌空而且,犹如睡美人一般,朝着榻上落去,此时半透明的胡军长老将一只墨玉瓶取出,那只墨玉瓶豁然便是金长老给他装着开灵丹的瓶子。
那墨玉瓶一出现,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直接朝着榻上的张雯瑜飞了过去,又在她的嘴巴边滴溜溜地一转,甚至还没等开灵丹的灵气散开,那枚开灵丹便顺着张雯瑜的嘴朝她喉咙里滑了进去。
“婴咛!”随着那开灵丹一进张雯瑜的嘴,她的整个人便如同被通了电一般,疯狂地颤抖起来,那半透明的胡军长老看了一眼后,有点不情愿一般,将指头再一指,只见一股碧绿色的光亮便从半透明的胡军长老手指头透出,电射一般罩向榻上的张雯瑜,说来也奇怪,那碧绿色的光亮一出,张雯瑜疯狂颤抖的身子居然慢慢平息下来,只是她这闺房里却忽然冒出一股臭味。
随着屋子里的臭味越来越浓,半透明的胡军长老身影似乎更是淡了,躺着的张雯瑜本来身上穿着一袭那日李杰第一次见她时穿的素蓝色织锦长裙,但也随着屋子里的臭气越来越浓,她身上的长裙却慢慢地便得黑了起来。
“就是此时!”已经淡了很多的胡军长老将手一挥,便将那墨绿色的光芒收了回来,旋即那道金黄色的亮光一闪,整个屋子里便只剩下还躺在床上的张雯瑜了。
“累死老夫了!”此时胡军长老所在的客房里,那正定格端坐的胡军长老蓦然将手一落,整个人便如同重新活了过来一般,那道金黄色的亮光也猛地一敛,又重新变成张符纸,飘飘荡荡地往地下落去。
“李杰,你欠老夫一个大人情啊!”胡军长老将手一挥,一边收起那飘飘荡荡的金黄色符纸,他背后的耀阳宝剑便自己铮的一声,自己跳了出来,在半空中划了道玄妙的弧线后,朝着胡军长老脚下一插,便托着胡军长老电射一般出了客房的门,紧接着又扶摇直上,刹那间便过了云顶,朝着西南方呼啸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就在胡军长老破空而去之时,那张家庄的山上,抢胡军长老酒喝的张二爹却蓦然抬起头来,望了两眼后,又自言自语地道:
“这胡家小子有什么急事,怎么就走了?
“不行!待老朽来算算!”那正在砍柴的张二爹此时将手中的柴刀一丢,又一屁股朝地上坐去,两只手却如穿花彩蝶一般一顿急翻,最后掐成了宝瓶印立在胸前,嘴里还念念有词。
“该死!不能测!”那正掐指妙算的张二爹,忽然身子一晃,嘴角竟然流出一丝血来,旋即整个人便萎靡了下来,吓得张二爹连连打散了手印,嘴里却极不甘心一般,喃喃地道:
“这方世界居然还有老夫不能测的,这是为何?难不成胡广那老家伙做了什么手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