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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浩在电话那边滔滔不绝,但是我已经下意识的挂断了电话.
尤扬果然是误会我跟容许了,就像周慕云误会我跟容许一样。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遇到周慕云之后我才会变得那么倒霉的。
事实上却是,在我要跟林琛结婚那时起,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发生了。
先是遇上周慕云,又因为周慕云在几次场合里都碰到郑莲静,今年大概是我见到郑莲静次数最多的一年,甚至比过去的几年加起来还有多。
但是郑莲静那么希望容许跟尤扬在一起,甚至不惜逼我离开江城,扇我耳光,现在她怎么可能让尤扬有提出跟容许解除婚约的话的机会来?
但是,如果尤扬坚持,郑莲静或者说容氏又有什么办法?就好像之前我跟林琛的事情一样,那时候我们领证的计划,双方家人都不清楚,只有苏瑾知道,后来我们不结婚,也只有苏瑾知道。
而其他人,也不过是以为我跟林琛感情分手了而已。
想到尤扬,就不由得想到刚才容许离开之前那一抹勉强的笑,他是怕我担心。但是也正如他说的那样,我知道了之后,除了担心之外,也并没有什么用。
我一样的,什么忙都帮不上。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在医院还能见到苏瑾。
我去给奶奶买吃的时候,正好看到苏瑾在医院楼下散步,她身上穿的是跟奶奶一样的病服,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也没有一丝笑意。
她走到我的面前,冷着脸,带着恨意看着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她流产的事情。
但是她流产不是我造成的,为什么把这些扣到我的头上?
看着她一副恨不得要把我吃了的样子,我就觉得无比好笑。我看着她,没有说话,然后她却开口了:“付乙希,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上下打量着我,用怀疑的眼神看我:“你就是想要来看我笑话的是吗,现在我的孩子没了,你如愿以偿了吗,你高兴了吗?”
“苏瑾,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你孩子没了,关我什么事儿?”
苏瑾的情绪开始有些波动,看到我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更加激动了。
她以为我这是在嘲笑她,在讽刺她,然而我只是不屑而已。或者说,我已经能做到面对他们的事情时,平淡不起波澜。
苏瑾张了张嘴,我在她发声之前抢着说:“苏瑾,你们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要把你流产的事情赖在我的头上。说到底,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
苏瑾大抵是没有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因为一直以来,在她的面前,我都是很友善的,甚至连一句比较强硬的话都没有跟她说过。
但是她不知道,我温和的跟她说话的前提是她还是我在乎的人。
末了,苏瑾还冲着我讽刺地说:“付乙希,等着瞧吧,我现在的样子,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我一点也不怀疑苏瑾说的话,林琛是个渣,但是周慕云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人。
苏瑾做了五年的小三,而我同样也做过小三,哪怕我明知道陈安安喜欢的是季泽川,却也改不了她是周慕云未婚妻,我是他们之间的小三的事实。
——
晚上,周慕云叫我回了公寓,我本意是拒绝的,但是他的话,我却拒绝不了。
他说:“当然,如果你想要我去医院找你的话,我也不介意。”
他说,他要跟我说的是关于Melodious的事情,所以,因为他知道我拒绝不了也根本就不会拒绝。
当我坐在他的对面的时候,他却不说话了。
我们两人整整沉默了十分钟之后,我才忍不住说:“周慕云,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看我,大可不必用Melodious为由骗我回来。”
“除了Melodious,除了容许,你心里在乎的还有什么?”
“还有奶奶。”我脱口而出道。
周慕云讽刺的笑了。
我看着他几秒,没了耐心:“有事就说,没事我就先走了。”
我动作,欲要起身,但是却被他扯了回来,他把我丢在沙发上,朝着我扑上来。我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冷冽的笑了:“怎么?周总是打算再一次婚内强/奸?”
我抵着他的胸膛,表情却十分的淡然,或者说,我已经习惯了周慕云突然发了狂一样的性子。也明白,只要他想要,我根本就拒绝不了,倒不如坦然接受。
也许是我的反应让周慕云恢复了一丝理智,他低头看着我几秒说:“付乙希,你以为我不敢?”
我笑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周慕云不敢的事情?抛弃未婚妻,跟没有任何一丝感情的小三都领证了,他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再者说,婚内强/奸这样的事情,他不是没有做过。而我反抗过了,只是那又怎样?依旧没有任何效果。
“如果你愿意配合,那就是履行夫妻义务,而且在我看来,你也很期待。”周慕云贱贱的说。
我沉了沉眼说:“我会向法院提出离婚的,我们结婚确实是我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相信法院会受理的。”
我不相信周慕云的手能伸那么长,甚至能阻止我向法院递交离婚申请。
“只是我怕那时候丢脸的是你周氏集团的掌权人跟周氏集团。”
话落,周慕云才缓缓的从我身上起来,我忙得起身,挪了挪屁股,坐直身体,跟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周慕云笑道:“这么怕我?”
我低下头,竟无言以对,我怕他,怕得罪他。
“付乙希,你该知道,你得罪不起我。”周慕云突然说,“因为你在意容许,而现在唯一能救容氏的人,只有我周慕云。”
周慕云的话,像是一根针一样直接插进了我的身体,我心里狠狠一抽,恐惧从后脊梁一路往上爬,透凉的寒气从脚上生起。
“周慕云,你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放过容氏!”我突然站起来,怒吼道。
我眼里没有恨意,更多的是恳求,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不起波澜,但是我知道这很难。
容许从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付乙希的存在的时候,他就一路帮助我,哪怕明知道我恨郑莲静,恨她抛下我嫁到容氏,但是容许也只是一路帮助我。
不管我遇到什么困难,不管是高兴还上心难过,唯一会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他。
但是我们的关系却不是周慕云以为的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所以是他误会了我们。
我说:“周慕云,我求你,放过容许。”
我在意的从来就不是容氏,甚至不是郑莲静,而是容许。就像他要保护我一样,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求周慕云放过他。
我以为周慕云会因为我的恳求而有一丝的怜悯,但是他平静的语气却打破了我所有的以为。
他说:“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我低头看着坐在沙发上,一派轻松的周慕云,瞬间觉得整个人不好了,我含住眼泪,我说:“容许没有得罪你,容氏更没有,得罪你的人从头到尾都是我。”
他站起身来,轻挑起我的下巴,冷冽地问道:“容氏还能撑一个星期,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要不要跟我离婚。”
我盯着他看,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笑道:“这三天,你可以不用来我这里,三天后来我办公室找我。”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他宛如一个帝国的君王,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动作都在提醒着我:是他掌控了我的人生,而我却动他不得。
我靠着仅剩的力气跟理智,倔强的迈开步伐,向周慕云的卧室方向走去,手放在门的把手上,却听到他从屋里传来的声音:“我劝你现在最好不好惹怒我,趁我没有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话落,房间内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天知道,我多想生气,多想把门给砸了,但是我知道我不能。
我拿着我的东西,离开了他的公寓。
我没有再去医院,而是回家了。
回到空荡荡的家,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我跟奶奶还有容许三个人坐在那张小小的饭桌前吃饭的样子。
还有他为了我挡住记者的样子,一脸担心我的样子,一点点的从我的脑海里闪过。
周慕云真的很卑鄙,为了他想要玩的游戏,他不惜以容氏为代价,或者说,容氏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为了只是一口气。
我无力的蹲在门口,把自己缩成一团,那一秒,我真的很希望,整个世界最好是只剩下我一个人,那样就没有任何的烦恼了。
没有选择,也没有纠结。
我哭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才拖着疲惫身体移动到沙发上,我整个人都摊在沙发上,脑海里全都是周慕云说的那句话。
他说他不需要容氏来展示他的能力,但是他只是想看到我求他的样子。他还说,他不爱我,只是却不愿意放我离开。
周慕云是我活这么久,见过最卑鄙的人,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