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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走到门口的身形一顿,回头看了傅云洛一眼,这眼中毫无怜悯,有的只是蔑视和仇恨。
傅云洛本是心性单纯的女子,在爹娘还在时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她喜欢医术,爹娘便为她想尽各种办法找老师拜师傅。
本以为可以无忧无虑的过一生,谁知却在15岁这一年全部崩塌,从家中几十人被杀的那日开始,她身上所要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
有时候傅云洛甚至都觉得这是一场梦,无比真实的梦。
太子妃走后,傅云洛心中悲痛万分,想起爹娘,想起小时候,也想起了爹娘被杀那日她偷跑出去见的那个他。
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全家被杀的事情,如果没有看到自己的尸体,他一定会处处寻找。
可谁又能想得到,现在身处之地竟是太子府的地室。
“在想那日不该杀害本太子还未出生的孩儿吗?”太子的声音阴森森的回荡在这间地室之中。
傅云洛一惊,太子什么时候来的她竟然都未察觉,是自己想的太过认真还是太子妃所说的虚幻散起的作用?
不过太子来早在她意料之中,本以为再次看到太子定是他将自己千刀万剐,毕竟他们两个人早已不共戴天。
让她没猜到的是,太子会如此沉得住气,同时也那么的阴毒狠辣。
傅云洛冷笑一声对太子说:“幽子桑,你杀我全家在先,我只是杀了你一个而已,若说偿命,你应拿你全家的命来偿还!”
“哼,全家?好大的胆子,就单单你这句话,足够父皇诛你九族了!”太子此时真恨不得一刀一刀活剥了傅云洛,若是她还有九族可以诛,想必他定会去安排。
“呵呵,权利,皇家,就因为你们高高在上,所以不把我们的命放在眼里,如蝼蚁草芥,稍不顺心便来个灭门,何来的公允,若说是我胆子大,还不如说是你们以权压民,让民没有胆子!”
傅云洛将本来积压在内心中许久的话说了出来,这是在全家被杀之前她便看透的事实。
她并不知道自己全家为何被杀,可思来想去定是与这皇家权欲有关,爹爹只不过一文人,教书育人罢了,竟也会惹上这等灭门之事。
太子没想到傅云洛会说出如此一段话来,其实她所说的这些他并非没看在眼里,只是现在的天下仍然是父皇的天下,他奈何不了。
而且作为一女子,大多相夫教子,识字的都寥寥无几,看得懂这天下事的,傅云洛是他遇到的女人中唯一一个。
此时太子对傅云洛有了不一样的认识,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同时心中竟真的不想杀她了。
太子不说话,傅云洛也不再言语,地室中静的出奇。
正是这寂静使得太子盯着傅云洛看的入迷,手不自觉得抬向傅云洛的脸颊,轻轻一拉便将她的面纱拉了下来。
傅云洛怒瞪着太子,可太子却是倒吸一口气,而后摸着她的脸颊说道:“若让你这张脸公诸于世,怕是这九幽国都要乱了。”
说完闭上双眼,转身便离开。
傅云洛本以为太子走以后,再次见到的人会是太子妃。不过太子离开地室以后便命人看住地室的入口,若有人擅闯,格杀勿论,太子妃也不例外。
第二日太子妃闲来无事本想来戏弄傅云洛一番,却被侍卫挡在了地室门口。
任凭她如何施压都进不去这地室一步,后来一听是太子的命令,顿时不明白太子是何意了。
本想去找太子问个明白,转念一想转身回了她自己的钦点。
她能稳坐太子妃的位置不是没理由的,聪明,缜密,观颜识色,无论什么事情她都会处理的很妥当,在太子眼中,太子妃是一个很实大体的女人。
如果不是如此,任凭太子妃的娘家是大将军坐镇,太子也一样不会待见她。
她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虽然不知道太子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可她相信太子,只要太子答应过她的事情都会办到,这次也不例外。
太子妃离开地室门口不久,太子也出现在了地室门口,手中拿着一副白色面具,上面刻绣着水蓝色的图腾,仔细看才能看出来那是一只龙,水蓝色的龙。
而傅云洛从昨天太子走后滴水未进,饭也没有吃过,本就身体虚弱,地室内还有虚幻散侵蚀着,所以本该三日发作的虚幻散,提前了。
当太子拿着面具走向她时,她竟看做是她心仪的那个他,潇洒不羁云游四海的慕双。
“慕双,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带我走,带我走!”傅云洛看着缓缓走向自己的慕双,一脸的委屈和无奈,恨不得马上扑倒他的怀中痛哭一场。
太子眉头一簇,听着傅云洛看着自己却喊着别人的名字,心中怒气陡升,用手用力的抓着她的下把,咬着牙说:“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
傅云洛下把吃痛,痛感冲向她的大脑,让她清醒过来。
本以为眼前的人是她心念的慕双,谁知竟是太子幽子桑。
傅云洛顿时睁大了双眼,心中已然知晓虚幻散的毒性已经开始发作了,她下意识的想将头扭开挣脱太子的束缚。
可她越用力太子的手劲便加重一分,最后傅云洛直接放弃了抵抗,本来她现在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死活只是太子一句话的事。
“怎么,觉得不是心上人来救你,失落了?傅云洛,永远不会有人来救你,你会被关在这间地室经受太子妃无数的毒药试炼,本太子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你再见天日!”
太子说的是事实,他确实是如此打算的,也正在如此做。
“呵呵,失落?从我落入你手里的那一刻,我便没有失落,你若留着我一口气活着,早晚有一日我会让你后悔。”
傅云洛盯着太子的眼神无比的坚定,甚至有一瞬间太子都觉得有些欣赏这个女子了。
可杀子之仇必报不可,而在傅云洛心中,杀她全家之仇也已落定,他们二人注定仇视相对。
太子全当没有听到傅云洛的话,嘴角上扬邪魅的一笑,因为他直到,在这地室之中,除非自己放她出去,否则苍蝇都只进的来出不去。
太子将那白色的面具戴在傅云洛的脸上,面具冰冰凉凉的,竟不是铁做的,是白玉。
上面蓝色龙图腾在白玉面具上栩栩如生,更重要的是,在面具后面竟有密锁,这锁在外面看只有一个小孔。
如此精细的白玉蓝龙面具,任谁也想不到这是太子一晚没睡做出来的。
而这面具的钥匙,毫无疑问在太子手中。
傅云洛不知道太子为什么要将自己的面容扣上玉龙面具,这跟她爹的做法一样,在她初长成的时候边让她以薄沙遮面。
连她自己都不晓得自己的倾世容颜到底有多勾人心魄。
“你这张脸,恐怕这世上见过的已然寥寥无几。这面具很适合你!”太子语气难得一见的放缓,并且对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
虽说带上面具,可双眼并没有被蒙蔽,无论太子说什么,傅云洛看向太子的眼神都没有变过,全家被杀的仇永远都不会变。
太子再一次抚上傅云洛的脸颊,只不过这一次摸到的是冰冷的玉龙面具。
然后心中略有不舍的走出地室,他不知道这不舍是何意,因为他从小到大对任何事情都没有过不舍。
小时候的玩具也好,长大后的女人也罢,他统统都舍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