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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赫然大声喊了起来:“还有谁?谁看不起我的?谁不相信我能干掉那巫家父子的?都给我站出来,看老子非用钱砸死他不可!出来!!”
这样子的好事,大家都是争先恐后啊,一个个地高高举起手,大声喊是我是我是我。
这场景可真是热闹啊!
在大伙儿的眼中,夏赫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叠又一叠的钞票,狠狠地砸出去。
在场的所有村民都被砸了,有的甚至被砸了好几下。
远处还不断有村民跑过来,扶老携幼的。
老人张开没有牙齿的嘴巴,使劲儿用漏风的声音大喊:“娃!我也不相信你,我看不起你啊娃!你赶紧……用钱来砸我,来呀……哎呀来呀!”
四五岁的孩子也在欢蹦:“哦,我看不起你咯!看不起你咯!赶紧给我钱买棒棒糖嘛!”
这比过年还热闹,欢腾得要命。
无数的钞票,漫天飞舞,犹如一窝蜂一窝蜂的蝴蝶。
不远处的巫家庄园里头,开出一辆虽然很名贵,但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划痕和尘土的保时捷。里头坐着的,就是夜秋千。看着那疯狂的场景,她哭笑不得。
忽然间,又觉得熟悉。
好像我的男人岳夏,也喜欢这么干来着。
打死了土豪,总要跟周围的百姓分果果。
看着站在车顶上那招摇的身影,夜秋千越看就越觉得熟悉。
甚至,都目眩神迷了。
她狠狠地晃了晃脑袋,嘀咕说:“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是岳夏,他才二十岁出头,岳夏都三十出头了,两个人相差了十岁总有!只是作风像罢了……难道是师兄弟?唉,能够培育出这么一对师兄弟的门派,该有多强大啊!嗯……一定也很极品。”
说着,夜秋千自个儿哑然失笑。
她默默地开车走了。
开出去好久,才恍然想起一件事。
哎呀!
如果这个夏赫然跟岳夏真的是师兄弟。或许可以问问他,负心郎到底在哪里的。
想把车子倒回去,却拉不下面子。
她又想:哼,竟然想欺负我,还打我……无耻!不可能,他如果是岳夏的师弟什么的,我差不多也算是他的半个师嫂啊。他不会这样子对我的!
终于,这辆满目疮痍的保时捷绝尘而去。
夜秋千走没多久,夏赫然把几百万现金都砸光了,心满意足,也溜号了。
至于这偌大的巫家庄园会怎么整,就不关他的事了。
肯定会有村民跟他之前说的那样,拎着框子袋子什么的进去搜寻好东西。
不管如何,巫家的辉煌多半就注定成为传说了,从此一蹶不振,风光不再。
落幕时分,残阳如同番茄酱。
夏赫然来到了夜镇。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夜镇,这个古香古色的镇子还是那么热闹,犹如一座古城。
他没有开阿斯顿马丁进来,也没骑黑鳖马进来。
车子被他收进天医珠空间去了,黑鳖马继续放入山林。
盘川市本来就是丛林之城,到处都是高山密林,黑鳖马哪里都去得。
那种环境也适合它不断吸收天地灵气。
需要它的时候,打心眼里发出一声招呼就行。
古朴的街道上人来车往,时不时就有车剐到了人,或人撞上车子的情景。
虽然景色美丽,但也架不住人多啊。
难怪大伙儿都说:哎呀!哪个哪个风景区是漂亮,但去到了就两件事。
要不看人,要不吃土。
夏大爷正朝着卖各类人品制品的小店走去呢,忽然看到前边传来一阵躁乱的声音。
居然有一个男人在那里狠狠拍打一辆崭新的兰德酷路泽。
这是一辆越野车,算是高档车了,顶配要一百一十万左右。
因为人车都很多,它开得不能快,慢吞吞的。
所以,那个男人能够一路跟着它,并不断拍击车窗。
“停下!停下!你特么给我停下车来,你撞伤了我,你就想走?你欠我一个道歉!”
这个男人约莫四五十岁上下,中年了,看得出来脾气还是比较暴躁的。他左边大腿那里的裤子被剐烂了,透出来的皮肉红彤彤的,还泛着血丝。
其实也没不算很严重。
这倒是引起一定的交通堵塞了,兰德酷路泽里头的司机不耐烦了,车窗忽然拉下。
露出一张二十五六岁上下,神情显得特别不耐烦的脸。
他带着一丝丝暴戾,显得很不耐烦地扬手一丢。
当即,将四五张揉得皱巴巴的百元钞票丢了出去,砸在中年男人的脸上。
顿时,钞票翻滚着飘了下来。
男人顿时脸色铁青,他嘶哑着声音吼道:“你特么!你这是侮辱我!我可以不要你的赔偿费,我就要你给我一个道歉!你……你还拿钱扔我?”
太伤自尊了!!
说着,砰一声!
就朝着兰德酷路泽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踹,很用力,中年男人都疼得龇牙咧嘴,那整辆越野车也一阵摇晃。
车里头那个霸气十足的司机怒了,满脸黑线。
他立刻开门下车,看见崭新的车身上都被踹得掉了一块皮之后,更加恼火。
“混账东西!你知道这是我新买的车子么?啊?买了一百多万,我告诉你,把你的肾啊肝啊心脏啊,卖了都顶不住这个钱!你丫的,踹我的车,你找死啊?”
这喊得非常凌厉。
暴躁的中年男人都吓得脸色一白,但还是倔着脖子吼道:“你你……你不道歉,你还这么横蛮!你知道是你不对么?你刚才撞了我,跟没事人一样,要不是我闪得快,都被你碾压到轮子下边去了,我就死了!你得感到运气好,没有碾死我,要不……你就赔大了。麻蛋!你……你居然一个道歉都没有?”
年轻司机桀桀冷笑,嘿嘿地说:“运气好的是你,没被我碾死!你行不行,老子我碾死了你,一分钱都不用赔,照样走自己的。谁敢拦?你知道我是谁么?夜妖是我姑婆,我叫夜洪广!夜镇这一亩三分地,是老子的天下,你敢跟我斗?啊?”
一听到夜洪广这个名字,那个中年男人顿时傻眼了,什么气势都没了。
周围的人也纷纷闪开。
糟糕!惹到恶少了。
这个夜洪广虽然不是夜妖的直系亲属,但仗着姑婆的势力,在夜镇横行霸道,也算是夜镇第一恶少了。中年男人真是倒霉,惹着他了。
大伙儿都用看倒霉蛋的眼神看他。
“行,行!!”
中年男人叹气道:“算我倒霉,我……我惹不起你,我不用你道歉了,我走……我走还不行么?"
他垂头丧气,刚才的脾气都没有了。
夜洪广呵呵一笑:“现在想走了?没门!我给过你机会的,你不珍惜,还砸我的车子。看看,我的车现在被你弄成什么样了?现在,轮到你赔钱!”
“我赔钱?”
中年男人倒指着自己的鼻子,倒吸一口凉气。但看着对方那阴狠恶毒的神情,他还是认命了,抖着手掏出钱包。
“行,行!我赔……我赔钱,踹破了一块漆而已。五百跨够了吧?给你!”
掏出钱记就要给夜洪广,被他连同钱包打在地上。
“呵,你脑子有毛病啊?我这可是一百多万的豪车,剐破了一块漆,那也是不得了的一笔大钱!何况,我这车是新买的,我喜欢得很,你弄掉一块皮,多难看。我的新车不就变成拦车了?掉漆事小,毁车事大,它就不完美了。你懂不懂?没有十万块,你别走!”
“什么?十万块?你怎么不去抢?”
“你特么说……”
忽然,哧啦一声,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夜洪广的话语。
周围的人都惊呼起来。
夜洪广扭头一看,顿时不可思议地等瞪大了眼睛。
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居然用一块尖锐的瓦片,在他的兰德酷路泽上狠狠划了一下。
顿时,一道鲜明的划痕出现了!
起码有一米半那么长,真是醒目。
捏着瓦片的毛头小子,露出一个欢快的笑容,还有白花花的牙齿。
他慢悠悠地说:“那么,划这么一下要多少钱?”
“你……你!”
夜洪广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紧接着又是听到嗤啦一声。
他要晕倒了。
第二道划痕出现了。
“该死!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划我夜洪广的车!这是一辆价值百万以上的豪车!麻蛋,把你全家的肾啊肝啊心脏都卖了,都卖不出这个价!你是哪来的乡巴佬?”
他口中的乡巴佬,就是夏赫然夏大爷。
被人误会为乡巴佬吧,也是常有的事,打扮低调的人就这样。
夏赫然哧了一声:“白痴!价值百万以上的豪车有什么了不起?大爷随便一辆豪车都比你的这辆破车贵!瞧你那德性,我是乡巴佬?你是不见天日的井底之癞蛤、蟆!!”
“你!你特么说什么?”
“癞蛤、蟆!”
“好!好!”
夜洪广气得yao牙切齿,脑门子上青筋直露。
这会儿,周围已经围过来好些个凶猛的汉子,恶狠狠地盯着夏赫然。
随时都要动手的样子!!
他们都是夜镇的治安员,其实就是夜家的打手。
虽然夏赫然曾经在夜家的那宏伟的城堡里头,客串过一阵子保安,但他们没有见过。
因为当时夏赫然已经是岳夏。
夜洪广笑了,笑得很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