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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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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哪里来给我回哪里去,少管闲事!

    她用的并不是扶桑语,而是炎夏语言。

    看来她并不是扶桑人,而应该来自炎夏,可是炎夏之人怎么会从九魂塔内出来呢?

    九魂塔背后的力量不是邪族吗?怎么会冒出来一个可能是炎夏人的女子?

    那些瘫倒在地的扶桑阴阳师们,像是看着魔鬼一般看向白衣女子。

    虽说她用的是炎夏语言,但扶桑语本就是从炎夏衍生而来,在那时候大体是相通的,所以扶桑阴阳师们听懂了白衣女子在说什么。

    她竟然敢轰碎天刀,还敢对天道放狠话,这简直是太夸张了!

    这无疑是平地起惊雷,将扶桑阴阳师给吓傻了。

    花山天王他们刚燃起的希望被这白衣女子一下子给轰碎,只得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逼近。

    白衣女抬手,卷起无尽妖风,瞬间就将那被天刀砍出的结界窟窿给补了起来。

    不过那天刀代表天道,乃天地法则,又哪里容得下有人对其叫嚣?

    很快,天雷乍起,九道轰天雷自九天之上急转而下,无比野蛮的落下。

    在这九天之雷快要落下时,天刀乍现。

    最终,九道天雷轰在天刀上,给那把天刀加持了锋芒。

    天刀再一次砍了下来,这一次席卷着狂雷,电光火石。

    扶桑阴阳师们吓得匍匐在地,而白衣女却依旧没放在眼里。

    “讨打!”

    她娇喝一声,双脚一促,腾空而起。

    主动握住了那把硕大的天刀,她以女子之躯,硬抗天刀,紧接着猛地一拉一推,再一次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波天罚。

    这还不止,她立于空中,直视苍穹,一副只要你敢再砍,我就能把你给耗死的姿态。

    不过她所站的高度并不是太高,也没有离九魂塔太远。

    由此可见,她确实不能来到这个世界,只能通过结界出现,结界所到之处,她才能立足。

    女子狂傲,天刀也不信邪。

    于是在那个瞬间,天刀竟然跟疯了似的,一口气疯狂落下了数十刀。

    而女子也展现了真正的道行,抬手起风,覆手卷雨,竟然也以人对天,愣是将每一刀给打散了。

    终于,天刀貌似消停了,看起来好像是妥协了,不想再为难白衣女子。

    不过风平浪静没有持续多久,天上再现异像。

    但是这一次却并不是对付白衣女,而是在另一片苍穹上。

    一个人影竟然踩着四脚棺材乘风而起,直上九重天。

    天刀落下了,他接住了。

    他顶着刀,继续升腾,最终消失。

    扶桑的阴阳师们看傻了,竟然有人可以登天?是成神而去了吗?

    看那个方向,貌似是炎夏的方向,不是说炎夏玄门没落了,怎么还有人飞升而去?

    那时候没有先进的通讯之术,扶桑阴阳师们自然不知道那人其实是陈青帝。

    过了没多久,炎夏的星空再现异相。

    神话传说中才存在的龙出现了,而且一出现还是九头!

    星空好似被撕裂开了一道口子,九头桀骜的狂龙腾云驾雾,拉着一口硕大的镶金棺材,从天而降!

    那是陈青帝挑战天道,瞬间惨败,被镇压了!

    这一幕被扶桑尽收眼底,似乎就是在提醒白衣女人,别惹事,天道是你惹不起的存在,赶紧臣服。

    不过白衣女显然不为所动,而是依旧截然站立,傲视苍穹。

    她起手,剑来。

    再起手,剑去。

    一道青峰,直刺炎夏方向,似乎要刺杀那拉着布满了经文棺材的天道九龍。

    卷着夺目的流光,她的气剑以摧枯拉朽之姿,转瞬间来到了九龍之前。

    那九条凶龙在那一刻,竟然突然俯首,不再狂傲,俯首称臣。

    好霸道的白衣女!

    她可力破天刀,现在又能降伏天道九龍,此女当真是了不得。

    然而就在她的剑欲继续前刺时,穹顶之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婴啼。

    ‘呜昂……’

    婴儿的啼哭声不是来自别处,竟然是来自那口龙纹天棺。

    随着这婴儿的啼哭声响起,白衣女的剑猛然一滞。

    下一秒,星空中落下狂风。

    狂风吹着这把剑原路返回,反过来刺向了白衣女。

    其实白衣女只要微微抬手,凌空一握,就能轻描淡写地接住自己的剑。

    然而听着那道空中的婴儿啼,她没有这样做,她整个人一动不动地立在空中。

    ‘噗。’

    这把剑瞬间刺在了她的身上,贯穿了她的胸口。

    那一秒,她一身如雪的白衣胸口绽放出了一朵嫣红的玫瑰。

    “你不要逼我,把我的孩子带过来,算什么本事?”

    硬接了这一剑,白衣女依旧坚定站立,怒视苍天,冷声道。

    原来她不是不抵挡,而是不能抵挡,因为她的孩子被囚在了天棺内。

    原来那九龍拉棺最开始出现并不是单纯地要镇压陈青帝,而是还带出了一个小孩。

    她的语气极其的冰冷,冰冷中却藏不住她的担忧和温柔。

    没有人回应她,只是又有一把天刀落下。

    不,是两把。

    一把砍向了她,一把砍向了那口九龍天棺。

    两把刀越来越近,似乎要同时砍杀他们。

    “好,我退!”

    这一次,是那女人妥协了。

    她并没有后退,她的退而是‘进’。

    她迎着天刀,让这把刀硬生生地砍在了自己的腹部,瞬间鲜血横飞。

    而当她被天刀砍中,那把砍向九龍天棺的天刀消失了。

    紧接着,九龍天棺的棺材盖子被打开,从里面飘出一口四脚棺材。

    这口四脚棺材虽小,却席卷着磅礴的气息。

    它从九天之上急速坠落,宛若坠龙。

    它落进了黄河,落在了黄河龙脉的龙元上。

    她沉入河底,不明踪迹。

    随着这口四脚棺材消失,九龍拉着天棺落在了青龙山上。

    而远在扶桑的白衣女顶着血肉模糊的伤口,看着自己的孩子并未被天刀砍杀,她笑了。

    哪怕遍体鳞伤,她嘴角含笑。

    跳进九魂塔,她嘴中念着世人听不懂的咒语。

    下一秒,九根粗壮的铁链从塔底凭空而起,刷的一下子锁住了这个女人。

    她被九根铁链锁住,最终消失,被封印在了九魂塔底。

    讲到这里的时候,就连徐福都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诶,无论正邪,都逃不过一个亲情之困。那白衣女子虽为邪族至尊,但她为了自己的孩子,选择将自己永镇塔底,倒也算不上至邪。”

    邪族?

    我一直幻想过的母亲的身份,竟然是那算计天下玄门的邪族?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是邪族的人!